“我也听说了这事,我看十有八。九就是龙王爷发怒了,否则为什么整个沧州的百姓都死了,唯独紫垣公主活下来了,紫垣公主可是雪家遗孤,雪家镇守在东镜,可不就相当于龙王爷的亲闺女吗?
说不定呀,原籍在沧州的雪家全族含冤而死之后,英灵回到东镜龙宫当起当地的龙王爷了,否则为什么整个沧州的百姓都死绝了,唯独紫垣公主还活着?
紫垣公主可是雪家遗孤,自家人不害自家人,已经成了东海龙族的雪家英灵,怎么可能伤害自家闺女,是不是?”
大家七嘴八舌的,反而把这件事说得越来越神乎了。
“公主。是公主,真的是公主!”
小贩们正讨论得激烈的时候,站在码头栈桥上翘首以盼的三个宫女立刻兴奋的冲着江面的一艘官船大喊起来,最小的姑娘还兴奋得跳起来挥手,高兴的大喊:“公主。公主你可回来了,霜儿好想你啊……”
百姓们闻言,也纷纷往官船的方向望去,碧波荡漾的江面上,摇晃着午后明媚的阳光,一艘高大的官船逆风而来,船头上站着一抹白色的身影,官船行近了,他们才看清船头上站着的女子。
女子一身雪白狐皮斗篷,宽敞的白帽戴着,把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映衬得宛若冬日里出来散步的雪狐
成精。
这不是别人,正是从沧州来的风倾城。
“臣婢参见公主,公主路上受苦了!”三个宫女和铃姑在载着风倾城的大船靠岸时,就赶紧屈膝跪下。
栈桥旁做小营生的百姓们见状,也纷纷起身下跪,高呼:“草名参见紫垣公主!”
“免礼,起来吧!”风倾城轻声说道,便牵着大舅母的手,下船去了。
“公主,你胖了,真好。”香秀见到风倾城的脸比上次急匆匆离开南镜时候圆润了些,心中很是欣慰,她这段时间留在南镜,听着京城发生的各种跟公主有关的事情,心情也是一起一落的。
“香秀你这个傻丫头。”风倾城无奈的笑了笑。
“你们家公主呀,不是胖了,反而是瘦了,她脸上之所以还能看出一点肉,是因为她有喜了!”
大舅母在船上的时候,已经跟风倾城商量好了,对于她怀孕的事情,他们没有必要瞒着,因为她是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等孩子生下来,大家也都会知道这件事,所以完全没有瞒着的必要。
“有喜了?”三个宫女和铃姑都傻住了,最后还是年纪稍长一点的铃姑最先反应过来,立刻上前来,抓着风倾城的手就给风倾城把脉,指下脉象往来流利,如珠走盘,是真实得不能再真是的喜脉了。
“铃姑,公主真的有喜了吗?”飞霜最小也最沉不住气,见铃姑正在把脉也不说话,心急的直接开口询问。
“是喜脉,公主真的有喜了。”铃姑望着风倾城,一时间千言万语想问出口,却有因为身在外面而知晓不能多问,遂只好咽下口中的问话。
“有喜了,那孩子是谁王爷的吗?”飞霜激动的问,“公主,京城传来消息,说你和王爷和离了,这是假消息对不对?”
风倾城看着在自己面前不安问话的小丫头,飞霜还在希望她和风凌夜能好好的过这一生呢。
只可惜……
风倾城无奈笑了笑,“不是,孩子是我跟他和离之后怀上的,我和他真的和离了,这不是作假。”风倾城笑着对他道,“孩子是别人的,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带他回越州成亲,他就已经……”风倾城说到这儿,脸上一片哀伤,苦涩一笑道,“罢了,不说这事儿了,我一连坐了好多天的船都累了,我们先回男儿山吧!”
“是!”三宫女立刻应着,抢着过来扶着风倾城,把她当成了一个易碎的娃娃一般,扶着她上了马车,前往男儿山去。
她还没离开东镜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在男儿山上修建兵卒住的房舍了,而山顶的风光最好,所以风倾城决定在山顶修一个宅子,今后也方便
她管理军区,因为银钱给的足,所以她的宅子已经修建好了,是一个小阁楼,外墙围着高高的围墙,五日前刚竣工,三宫女和铃姑,早就把阁楼里的物品都置办妥当了。
风倾城的马车在一个多时辰之后,上了抵达阁楼。
“还没起名字吗?”风倾城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院门上空荡荡的匾额,问道。
“还没呢,说是等公主回来再取。”香秀回道。
“我看还是叫关雎阁吧。”飞霜在一旁建议,“我就觉得关雎阁最好了,京城有关雎阁,越州也有关雎阁,就连紫垣城里也有关雎宫……”
“飞霜!”飞霜话到这儿,被香秀给打断了,后者神情严肃的看着他,显然是在责备她不应该提起紫垣城,只会惹起公主的伤心事。
“我……”飞霜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时高兴,竟把京城的事情给忘记了,遂小心翼翼的看向风倾城,就怕公主听到紫垣城而伤心。
“就叫关雎阁吧,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风倾城念着诗经进门去,屋子真的仿照睿王府的关雎阁建的,京城的睿王府的关雎阁,充满了她和风凌夜的回忆,他们在那里吵架,在那里打起来,也是在那里,互生了爱慕……
如今物相似,人无踪。
风倾城眼里忍不住泛
红,只坐在屋内熟悉的罗汉床上,转身看着窗外,“这里很好!”
“公主路上定不能好好沐浴,我让小厨房的宫女一只备着热水,公主要不要沐浴一下,舒服一点!”香秀站在一旁心疼的建议。
她记得,公主最爱洗澡了,并且还要求他们也洗澡。
不得不承认,经常洗澡,人真的很舒服很精神。
“好,准备热水吧,大舅母也要。”风倾城吩咐下去,又叮嘱香秀,“给大舅母准备屋子。”
“是。”宫女们应声下去,热水很快端来,香秀亲自服侍风倾城洗澡,她坐在铺满了花瓣的大木桶里,水汽氤氲,香秀则在细心的给她搓背。
“公主,那个人,孩子的爹,很好吗?”香秀至今都无法接受,他们家公主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里,才跟王爷和离,就跟别的男子好上了,还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