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枯月猛地出手,夺过身旁兵卒的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正仰头看着天上火树银花的林添奇。
男人呈微抬头的姿势,这一枪下去,正好刺穿他的咽喉。
但林添奇身边的死士不是吃白饭的。
他们并没有被天上的烟花信号吸引,越是出现能吸引主子注意的时刻,他们越是警醒,早在南枯月夺走身边兵卒长枪的瞬间,死士已经出手,一部分将林添奇团团保护起来,一部分来应对南枯月。
攻击是最好的防御,把南枯月处理了,主子就不会有危险。
南越王后见状,也夺来一根长枪,与女儿背靠背对抗着林添奇的死士。
母女两人,都出身武将世家,面对抵扣,从不会皱一下眉头。
“杀了这个贱人!”林添奇正愁心中怒火无从发泄,风倾城那个贱婢有十万鄌兵保护,他杀不得,南枯月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他要杀之泄愤。
“母后!”南枯月丢下红缨长枪,抓住王后的手,母女两人终身一跃,便跳上城墙上的牌楼顶上,怀中掏出一枚风倾城给的手榴弹,引线一拉,丢向林添奇!
“殿下快逃!”死士见状,抓着林添奇就往城墙下跳,外城他们是不敢跳的,风倾城正率领这十万鄌兵等着他
们,落入风倾城的手中,下场只有一个死。
所以他们跳入橹城城墙下。
南枯月看着被死士护着落地却还是滚了几滚的林添奇,脸上只有冰冷的嘲讽。
有些人,看上去玉树临风,斯文有礼,却是一头披着羊皮的饿狼。
“我南越儿郎何在?”南枯月眼看着之前想要来抓她,最后还是选择跳下橹城内去保护林添奇的死士,眼眸凌厉的扫过城墙上的所有南越兵。
“护我南越不死不休!”南越兵卒纷纷跪地,他们是追谁南枯家的,而另外投靠林添奇的,却站在原地,犹犹豫豫!
南枯月看着城墙上将近半数的站立南越兵,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从远处而来的黑压压军队,眸色凌厉的女子,眼里微微泛红,转头看着那些仍旧站立的南越兵。
“本公主以南越公主的身份命令你们,诛杀窃国叛贼林添奇!杀!”
言毕,从牌楼顶上跳下去,众身跳下城墙,王后见状,也跟着跳下去,忠于南枯家的南越兵见状,功夫了得的也跟着快速飞身而下,功夫若的,纷纷快速跳下楼梯,追随南枯月而去。
而那些投向林添奇的南越兵还站在城墙上犹豫着。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你们是不是南越人?”城墙之外,传来
鄌兵的嘲讽,“一群没种的东西,连自己的祖国都不效忠,呸……”
城墙之上的南越兵心中一阵羞愧,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总之一人动,众人随,纷纷追着南枯月杀敌去了。
“攻城。”城外,风倾城见橹城城墙之上,南枯月已经等到发难时机,她在城外也下达了攻城的的命令。
“杀!”站在前方的冲锋们一个个高举长矛冲向橹城。
风倾城跳下小红的马背,对南枯最道,“南枯王,请上马,我借你一万兵卒,助你灭贼!”
南枯王看着眼前姿容绝色的女子,心中一股感激钦佩油然而生。
“臣,多谢紫垣公主!”南枯最抱拳感激,翻身上马。
小红很听话,托着南枯最就冲向橹城。
风倾城借给南枯最的一万新兵,也纷纷跟上去。
她则悠哉悠哉的坐在猪头子搬来的椅子,臭小子还非常狗腿的给风倾城倒茶那肉干。
春风呼呼的吹,风凌夜坐到风倾城的身边,把猪头子挤开。
远处一个人影蛰伏着,心中就算怨恨致死,却不敢朝着风倾城的方向投来任何怨恨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离开,只留下一抹与风倾城极度相似的背影。
橹城之外,风倾城悠哉悠哉的喝着热茶吃着肉干
,橹城之内,林添奇正率领着死士做最后的抵抗。
他手下的死士都是无常门的杀手,一个个手法毒辣,但南枯月恨极了林添奇这个渣男,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杀了她。
“月儿小心……”王后眼看着一个死士拔刀砍向南枯月,而南枯月正挥剑去刺林添奇心脏,那赴死的决心,完全是不想放过机会,去应对死士的杀招。
王后心中心疼万分,持剑冲过去,要为女儿挡下死士看来的大刀,可她距离南枯月实在太远了,王后心中焦急万分,眼底脸上都是恐惧与心疼。
“林添奇,你受死吧。”南枯月眼角的余光已经察觉到死士欲杀她的危机了,可她不想放弃这个终于能把利剑刺入林添奇心脏的机会。
这个白眼狼长期给他父王下毒,还砍掉她幼子的手,他这被子都不会原谅她。
她用力刺出自己手中的长剑,也感受到了死士砍向自己的大刀带出的劲风。
南枯月闭上眼,加重手上力道!
父王母后,女儿尽孝了!
“月儿!”
一声惊惧的声音破空传来,多么的熟悉,不是母后,也不是父王。
是他!
南枯月猛地睁开眼睛,下一秒,就看到一只修长的玉手正压着她的额头打下来,。
“月儿!”母后的声音,再次凄厉的响起,比之前更恐惧担忧。
“嗖!”
剧痛伴着见识破空之声传来,南枯月最后的记忆便是一声利箭刺入皮肉的“噗”的一声。
她整个人就陷入了黑暗中,再没任何知觉!
“贼妇,放了我妻女!”南枯最骑着小红冲过来,再次抽出一根利剑搭在弓弦上,“我留你全尸!”
“哈哈哈……”楚玉娇猖狂大笑,直接拔下肩胛骨之下插的利箭,对准手中人质南越王后的咽喉,“南枯最,这根利箭让我使不出力气要了你女儿的命,我却能用这根利箭,弄死你妻子,反正你已经是个无能的废物了,要妻子有何用?”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楚玉娇这招够绝。
只可惜,她面对的,是生性豁达的南枯最,他因保家卫国伤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