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城的脸色很难看,显然这些书生是在打着她的名头骗钱去花。
而这样的事情,竟然就发生在越州,她住的城池!
若是之前,风倾城直接就打上去了,可现在,已经身为人母的她,硬生生把这份怒火压了下去。
男装女子看着对面的酒楼,“对面有家酒楼,我们用午膳去!”
“是!”一众手下个跟着去了对面酒楼。
“客官,欢迎观临是堂吃还是雅座?”
正是午膳时间,酒楼里很是热闹,小二哥一看他们一行人进来,一个个衣服料子都不错,当小二的是非常有眼力见儿的,立刻甩着白色抹布上前来迎客。
“雅座。”香秀上前回答,“楼上的!”
“是,这边请。”小二高兴的把人往楼梯上领,风情让两个孩子坐在自己身边,香秀站在一旁跟小二点菜。
等小二走了,香秀关上门,风倾城才对跟在身旁的梁凡道,“梁凡,拿我的腰牌,去请越州知州来见我!”
“诺!”梁凡如今是取代了黄蔚之前的位子,立刻接过风倾城的腰牌,出门去了。
“四师兄,你脚程快,你到越州的睿亲王府去,以我的命令借调二十个护军来,守住那些书生,不准让他们跑了。”风倾城又看向初四。
“好!”初四应声飞出窗外,飞霜
则站在窗外看着对面的那些书生,看到有百姓带着孩子们上前去交钱,还喜滋滋的离开,飞霜气得直捶窗棱。
“太气人了,他们又骗了几个人。”飞霜气呼呼的回来拿茶水,又回到窗边盯梢去了,一边喝水一边气呼呼瞪着对面的书生们,平时很好说话的小姑娘,今日气得差点炸了起来。
可见小丫头非常痛恨诈骗行为。
“霜儿的茶喝完了,给她续上,茶水不够,我们家霜儿可要被火气烧坏了。”风倾城看着茶壶对香秀道。
“诺!”香秀拿着茶壶过去,往香秀的茶杯里添茶水。
“多谢香秀姐姐。”飞霜道谢,香秀品阶比她高,按理是他给香秀添茶水才是。
“傻丫头,别气了,公主会收拾那些人的。”香秀握住飞霜捶在窗棂的上的手,压低声音提醒,“我们当宫女,怎么能在主子面前生气,公主不跟我们计较,我们就能不管不顾么?”
飞霜这才惊觉自己放肆了,赶紧转身跪下,“公主恕罪,奴婢小时候弟弟生了重病,奴婢和娘亲上山才菌子去卖却被人骗了,说他看我们可怜,给我们一两银子买菌子,那一两银子里却都是石灰填充的,故而奴婢非常痛恨骗子。”
“傻丫头。”风倾城看过去,并不责怪“起来吧,你还小,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并不怪你。”
飞霜对那些书生的痛恨,反而增添了些许可爱,她一直都觉得飞霜太任劳任怨,原来小丫头也是有脾气的。
“多谢公主。”飞霜激动的站起来,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客官,您点的饭菜送来了。”小二的声音响在敲门之后。
“香秀你去吧!”风倾城并不想让小二看到他们的雅间里少了两个人,便让香秀过去。
“我们家少爷不喜欢被人伺候,给我吧!”香秀开门从小二的手中接过了端盘。
“我们先吃吧,吃饱了也好跟知州说说这件事!”风倾城拿起筷子,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两小只,“你们还能吃吗?”
两小只卖力点头。
香秀立即要给他们盛饭,母子三人开始用午膳,香秀飞霜随侍在侧。
酒楼之外,越州知州还坐在轿子里,就看到了九楼对面的红色布条,和正在问百姓要钱的几个书生,附近则站着一些军中护军,知州知道,自己今天估计要完。
他就说过这事不能干,尤其是在越州,早叫他们在公主回来之后停手,他们到今天都还在外面骗钱。
这些人真是胆大妄为。
看来自己当年犯的错,今日要那头顶乌纱来弥补了。
“周大人,走吧,公主在楼上等你呢。”梁凡在越州知州从轿子里下来之后,还看着对
面的书生,便下马催促一句。
“是。”越州知州只得应着头皮上楼。
雅间里,初夏的风缓缓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早把屋内饭菜的味道吹散,香秀也点了宜人的熏香,周知州弯腰进门去,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主位上的男装女子,传闻紫垣大长公主喜欢着男装出来游玩,又看到她身旁坐着正玩手中风车的一男一女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周知州便知道,这位男装女子,定是传他过来的紫垣大长公主了。
“下官周并茂参见紫垣大长公主!”周并茂走到风倾城的面前,恭敬给风倾城行礼。
“周并茂。”风倾城低头看着眼前给自己行礼的男人,他弯着腰,没有自己的命令,他不敢站直身子,风倾城此刻也不想说出那句免礼,周并茂身为越州父母官,竟然默许一群书生在他管治的辖区骗钱,这件事绝对不能忍。
就让他一直弯着腰鞠躬好了。
“是!”周并茂不敢站直腰,等着风倾城发话。
“你给本公主说说,你收到的幼苗计划令书。”风倾城拿起茶杯喝茶,一副很有耐心的模样。
“是……”周并茂应声,正想开口,雅间里突然传来几声嗖嗖声。
风倾城瞬间面色大惊,丢掉茶盏,一手搂住一个孩子,就要避闪。
可对方速度太快,竟连续丢来暗
器。
风倾城只觉得肩膀上一阵刺痛,低头看去时,自己的肩膀上,竟然扎着一枚流星镖,而青云和霓裳的腿上,也有一枚。
“青云……霓裳……”风倾城只来得及喊两个孩子的名字,手上就失去了力气,两个孩子跌落在她身旁,她整个人也跟着软了下去。
一个白衣少年从门外走出来,脸上有白布蒙面,但一双盈满冰冷的眼眸却很是熟悉。
“白客,你怎么突然出手了?”倒在一旁的周并茂疑惑的问从他身旁走过的少年。
“已经事发,与其浪费唇舌跟她解释,不如先发制人,将她抓起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