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城快准狠的抓住。
少年终于停止了动作,大口大口的喘气,风倾城却并未在他的脸上看到疲倦。
风倾城今晨就见识过他的体能,能把她师父打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年,只是耍了一套枪,根本不足以让他力竭,此刻他大口喘气,只是因为他心底的激动。
两人同握一杆红缨枪,风倾城却好似能听到他胸腔里那颗炙热的热血之心在激动的跳动,好似将军终于握上了熟练的武器,冲向战场,激动地横扫千军……
“嘿,这小子枪法了得呀,公主,你可算回来了,还把这么一个小子带回来,不错不错,相信再过两年,我男儿山军中又会出现一员猛将。”
邵将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大老远的就看到白客耍枪了,枪法看上去即生疏又熟练,很是怪异的感觉,却出现在一个少年的身上。
这邵将军才不管什么怪异不怪异,这个少年是个奇才,又是公主带回来的,那就是他们男儿山的人,自家人,就得好好培养。
“邵将军。”邵将军的声音把风倾城和白客的思绪拉回来。
两人齐齐往邵将军看去。
“公主你我听手下人说你找我。”邵将军站到风
倾城的面前,态度很恭敬。
“还是到我书房说话吧。”风倾城看一眼已经用过午膳,从膳厅里出来的兵将门,教场上并是说话的地方。
“请!”邵将军朝他们书房所在的房舍做了个请的手势。
风倾城转身看一眼白客,率先迈步去了自己的书房。
她虽然平时不怎么来自己的书房,邵将军也每天安排勤务兵给她打扫,风倾城进去之后,直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白客则站到她的身后,时刻监督着她。
风倾城只好按照楚玉娇的要求,对邵将军下达命令,“邵屏藩听令!”
邵屏藩一愣,看到风倾城神色肃穆,立刻严肃的跪下,“邵屏藩在!”
风倾城见她跪下之后,又开口道,“给本公主磕三个头,本公主接下来的命令很重要!”
风倾城说着,刚好有兵卒送来茶水过来,风倾城立刻将自己在马车上写好的破布抓在手中,借着伸手拿茶杯的动作,以广袖挡住白客的视线,另一只手则将碎布丢在脚下,再用脚踢到自己的凳子下。
正在砰砰砰给磕头的风邵屏藩瞬间发现了一样,最后一次磕头的时候,仔细看一眼,发现公主丢在她椅子下的,竟然是一块血
书。
邵屏藩心中瞬间大惊。
但常年在战场的上的历练,加上她对风倾城的信任和两人之间的默契,让他没有声张,只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听候风倾城的发落。
“即刻起,你立刻召集我越州所有兵卒,就算是在休假的兵卒,也立刻下达召集令,将南越所有兵卒调往缈城,再传本公主军令,整个南镜所有兵卒,也调往缈城,在缈城待命。”风倾城语气严肃的下令。
“诺!”邵屏藩一听风倾城这语气,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赶紧应诺。
随即就听到风倾城又下了命令,“我接下来的话更重要,你给我记好了。”
“诺!”邵屏藩自然应诺。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风倾城言毕,等着邵屏藩抬头,而后盯着他的眼睛道,“你记住我这张脸,等你们将军南镜所有兵力集中到缈城之后,除非我本人亲自到场,否则你们就按兵不动,直至我抵达缈城,再听候我的进一步指示!”
风倾城本想告诉邵将军等他们聚集到缈城之后,两天内她本人不到,就让兵力撤退,回到自己的军营去。
又白客回去告诉楚玉娇,她只好不那么说。
“诺。”军令如山,
邵屏藩不敢不听,心中虽然很想问风倾城为什么要把兵力集中到缈城,就算是玉门关那边需要支援,也应该集中在涠洲才对啊。
可就算他心中有疑惑,也没有机会继续问出口,因为风倾城已经站起身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这段时间不要找我,先调兵吧!”
“诺。”邵屏藩只得站起来相送。
“记得打扫我的书房,我做了一会儿,就觉得空气闷得很。”风倾城最后提醒一句。
邵屏藩立刻想到风倾城丢在她椅子下的血书,邵将军已经立刻猜测到已经出了大事。
但是公主没有明说,可见公主带回来的这个少年,不是要入他们军营,而是来看着公主的。
公主被人挟持了?
今早朱大侠和李少侠一起下山找公主也没有回来,他们是找到公主了,还是没找到?
邵屏藩想问,又因为自己心中猜测到了公主可能被挟持的是而不敢多言。
只得规规矩矩应了一声“诺!”
“好了,我先走了!”风倾城言毕出门而去。
邵屏藩要送,她不让,邵屏藩只好站在她的书房门口,目送风倾城和白离开,直到看不到两人的身影,白客才折返回风
倾城的书房,弯腰在风倾城的椅子下,捡起血书。
血书有两张,上面是公主的字迹,书写的内容一模一样:“邵将军,师母,不管你们二人谁能得到这张血书,都要按照血书上面的要求行事。
我与青云霓裳被隆庆太子妃挟持为保两孩子周全,我必须听其要求,将南越所有兵将调往缈城,并让邵将军只听我本人的军令行事。
其此举,我料其想利用我与她一模一样的容貌,冒充我本人调遣南镜所有兵将,去攻打京城!
邵屏藩,现我以大鄌紫垣大长公主的身份命令你,先调兵往缈城,但不可听紫垣大长公主本人的命令。
师母,你若看到血书,就想办法交给邵将军,并想办法与找到我归海派白鹰,让它带信给我夫君。
若此事能成,务必让夫君通知大鄌睿亲王,让其火速赶往缈城。
若能成功通知我夫君,就可对南越所有兵将下令,集结在缈城之后,任何人的命令都不可听从,只听从大鄌睿亲王命令!切记,任何令牌虎符,以及我本人的命令都不可听从,只听大鄌睿亲王的亲口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