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第一批领兵回越州的姚将军吗?怎么回来了?”楚玉娇的声音很快传来,竟然带着一丝明知故问的得意。
“启禀大长公主,我们抵达浚沟桥时,桥被人炸毁了,末将不知道是该折返来缈城还是就地修桥。”
“启禀大长公主,我们是在路上遇到姚将军,听闻他说浚沟桥断了,这才一同返回请命的。”
“是是,我们也是这样的!”
几个兵将也符合着,风倾城闻言,心里冷笑之于,有佩服楚玉娇的谋算。
不用怀疑浚沟桥,一定是她提前炸毁的。
如今手榴弹在大鄌军中虽然算是稀奇,可是楚玉娇的眼线很多,无常门还有一部分人对她唯命是从,就算男儿山上的手榴弹她偷不走,她也能去别的军区偷手榴弹,炸毁一个浚沟桥,对楚玉娇来说并不算一件难事。
而她选浚沟桥,也是选得巧妙,如今从缈城反悔越州,最快的就是走陆路,第一批回越州的兵卒,行军两日之后,就会抵达浚沟桥,但桥被炸毁了,从浚沟桥这番回军营,快马也要两日,姚将军回来的路上,刚好就会遇到第二批回越州的兵卒,两人结伴回来,会遇到昨日离去的兵卒,于是他们就一起结伴回来请命了。
“公主,现如今,我们是
原地修桥,还是折返回来走水路,把修桥的事情交给当地官府,如果走水路回去的吧,接没那么快了。”
姚将军询问楚玉娇的意见。
因为走水路,就不会有那么多船只,回去的时间就会被耽误了。
“不回去了。”楚玉娇笑着折返回军营去,她改变主意了,“我就在军营里等你们,你们立刻去把兵卒门调遣回来。”
“不回去?”姚将军一愣,“睿亲王让我们回去。”
“睿亲王让你们回去,那么他们对你们的军令已经执行完毕了,他已经走了,现在,你们又归我风倾城管,怎么?我花那么多钱养着你们,你们敢不听我的话?”
“不敢,末将在这就去调兵回来。”姚将军并不知道军营里发生的事情,只当楚玉娇是真的风倾城,听令去调回自己的兵。
其他的将军见状,也听了军令跟着一起回去。
楚玉娇则回到军营里,让自己的亲信把所有套了黑布的笼子放到她营帐后面,并让如今依旧跟着她的无常们杀手轮流看着。
从浚沟桥到缈城,有一天半的路程,所以第二天天黑之前,大部分兵卒就又回到了军营里,军营里早就准备好的饭菜酒水,所有人饱饱吃了一顿,楚玉娇就让他们休息去了。
翌
日,风倾城人还靠在风凌夜的肩头上睡得正香,就听到女声在哭诉,“我雪九十八口人,为了包围大鄌的百姓,惨死玉门关,若全族是被魏贼诛杀,也就罢了,我雪十娘绝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保家卫国护国护民是我雪家宗旨,可我雪家全族,是死在大鄌高祖皇帝的圣旨之下,如今时机一到,忠于我雪十娘的雪家军,请随我,为我雪家全族报仇血痕,我要灭了风家全族,以慰我祖父父亲母亲叔伯婶婶在天之灵!忠义之士,请随我背上,为我雪家全族报仇!”
楚玉娇哭诉的声音在后面变得慷慨激昂,风倾城靠在笼子里,今日这一幕,她早就料想到。
以前她不希望兵卒们答应楚玉娇,随他北上。
可现在,风凌夜既然已经做好了安排,她心中倒开始希望兵卒们能听楚玉娇的话,跟随她北上,到时候,她一定会带上青云的。
而笼子外面,也传来吵吵嚷嚷的讨论声,因为人太多,风倾城一时间无法听出兵卒们都在说什么。
许久之后,她才听到老杨的声音:“公主,整个南镜的都是你的,你爱民护民我们越州的百姓都知道,只要你一句话,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对,我也听公主的。”猪头子的声音在符合这他祖父。
但是风倾城很快听到了梁凡的声音:“从我入军营的第一天,我上的第一堂课,先生就教导我,终于国君忠于大鄌,护国护民,其他的一切,接可无视!我不愿意与公主北上,更何况,当年玉门关一役,如今以过二十余年,若不是皇家问心无愧,当年又何必在公主你要与睿亲王和离的时候,把兵权交给公主?皇室信任公主,也问心无愧,公主如今又岂能反口?”
“对,我们是忠于国君忠于大鄌,护国护民的大鄌兵将,任何要我们北上攻打京城的命令,我们都不听,我大鄌男儿,只抵御外敌和叛贼,绝不伤害我大鄌国君和百姓!”梁凡也有一批追随粉,一个个为他呐喊。
“公主为我们大鄌百姓付出那么多,雪家却遭受了如此不公平的待遇,我只忠于公主,公主想做什么?我们都听公主的,公主有将才之风,哪怕公主当女帝,我也支持!是不是兄弟们?”
兵卒中随即分开成两个阵营,有支持楚玉娇的,也有不支持的。
楚玉娇看着那些反对自己的兵卒,嘴角勾起一丝浅笑,风倾城那个贱人,真是蠢,自己花了钱,也就养出一半的追随者。
若换做是她,她会让所有人都听她的话。
如今这军营里,也有将近十万兵卒,现在一分为二,
支持她一般人数也有五万,难道要她就领着这五万兵卒北上吗?
那他还没到京城就被歼灭了。
这些人,她要他们全都跟她一起北上。
“君子不强人所难,梁凡你不愿意随我北上,我不怪你。”楚玉娇看向梁凡,学着风倾城的语气对梁凡道,“那我们接下来,就喝一碗道别酒,你领不愿北上的兵卒,回越州,老杨叔,和其他追随我的将士们,我们一道背上复仇!”
楚玉娇话落,就有人拿来酒碗,风倾城是大鄌公主,她要给梁凡敬酒,梁凡不敢不从,遂乖乖接过碗,倒了酒,和楚玉娇一起,高举着手中的的酒碗,在晨曦中道,“南镜的男儿们,不管你们是否愿意追随我复仇,我都感谢你们,干了!”
言毕,楚玉娇将碗中烈酒饮尽,破釜沉舟一般把碗摔在地板上。
“干了!”那些追随梁凡,不愿意与楚玉娇的兵卒,和愿意追随楚玉娇一起北上的兵卒,都齐齐高举酒杯,一饮而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