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你来!”关雎阁里,风倾城用过午膳,就把孩子们交给风凌夜,她把香秀拉到了后面的战俘牢房。
“公主要带我去见他?”香秀是个聪慧的女子,公主此番就是为了剿灭魏贼而去的,如今公主回来的第二天就带自己来战俘牢房,公主肯定是抓住了那个畜生。
“是,香秀,他是你的仇人,你想亲自报仇吗?”风倾城牵着香秀的手,站在一个牢房门口,问香秀。
“好。”香秀点点头,风倾城便让人打开牢房的门,走了进去。
半个多月不见,祁天临现在已经被折磨得枯瘦如柴了,南镜的所有兵卒都痛恨他,把他抓住之后,看管他的兵卒,三天才给他吃一碗粥,保证饿不死他就成,压根儿不管他能不能吃饱。
“原来是朕的贵妃来了,贵妃,你过来,为朕松绑。”祁天临之前刚吃了一碗粥,这会儿恢复了些许力气,看到风倾城带着香秀进门来,脸上换上的爱恋的神情,花言巧语哄骗香秀,“朕保证,今后朕的后宫就只有你一人,朕会封你为后。”
言毕,祁天临满目爱恋的看着香秀。
毕竟这个宫女如今已成了自己的女人,这世上所有女子对她们的男人都是从一而终
唯命是从的,只要自己哄好了她,她一定会放自己出去。
彼时,以自己隆庆太子长子的身份,他一定能召集旧部,登上中原大宝。
“闭嘴。”香秀见到这个男人就觉得恶心,当初他虐打小郡王和小公主时,完全没想过,小郡王和小公主年幼还只是个孩子,他只想发泄他的怒火,最后还那样对她。
香秀只觉得恶心至极,转身问风倾城,“公主,你可有带刀。”
“有。”风倾城从自己的靴子里,拔出一把小巧的匕首,递给香秀。
香秀接过来,拔掉刀壳,看到这把匕首锋利无比,便把刀壳套回去,还给风倾城,“这把刀太锋利了,他不配。”
言毕,转身对守着这个牢房的兵卒道,“帮我找一把钝刀子来。”
钝刀子割肉,那才叫酸爽。
兵卒对风倾城身前的掌事姑姑很敬重,立刻找了一把香秀要的钝刀子来。
香秀把刀子拿在手中,看到刀刃上的粗钝和刀身上斑驳锈迹,宫女很是满意。
她拿着刀子走到祁天临的身旁,一边转着手中的刀一边问,“畜生,你说,我是先割你的哪里好呢?耳朵还是鼻子?还是先挖掉你的眼睛?”
风倾城在一
旁听了之后,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难道那件事,已经让香秀的心里,发生了不该有的变化吗?
风倾城心里一阵心疼。
香秀都是为了保护青云和霓裳,才被祁天临这个人渣折磨的啊。
“秀儿。”风倾城满目心疼看着香秀。
“风倾城,你别装好人,她今日若杀我了,递刀子的人就是你。”祁天临被香秀的样子给吓到,听到风倾城叫香秀的声音里充满心疼,祁天临气不打一处来。
“你闭嘴,你没有资格说我家公主。”香秀鼓起勇气,直接往祁天临的那处男人最在意的地方狠狠扎上一刀。
“啊……”杀猪般的喊叫直穿云霄,惊得后山的鸟儿都振翅飞出好远。
“贱人,你这个贱人我绝不放过你,我要杀了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祁天临躺在床上,剧痛让他发了疯一般的咒骂,只因此刻,他双手双脚已废,连捂住要命之处的动作都做不到,只能躺在床上,弓着身子咒骂。
“哼,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也配骂我?祁天临你以为你还是大魏的皇族吗?大魏已经亡了多少年了?现在是我们大鄌的天下,你以为你还能推翻我大鄌,光复你们大魏吗?真是可笑。”香秀言罢,
又是一刀扎在祁天临的要害上,“你现在觉得疼了吗?我当初身心比你这会儿疼多了,这你就受不了了?”
“风倾城,快让你的宫女住手,我是你哥哥,亲哥哥,你敢让自己的宫女这么对我?风倾城,等我登上的大宝,成为中原之主,我第一个就将你凌迟处死!”
祁天临见香秀讲不通,就供着身子来看风倾城,出口的话,却那么高高在上,宛若他已经成了中原之主。
见状,风倾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祁天临,你是在命令我还是在求我?你觉得你有资格命令我吗?你说你是我哥哥,你就真是我的哥哥了?你是隆庆太子的儿子,我可是雪家遗孤。你是我哪门子的哥哥?”
“你还有脸跟我家公主攀亲带故?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反贼之后,竟敢妄图当我家公主的哥哥?”香秀一想到这个畜生还有这种恶心的心思,心里就来气,直接横切下手中的匕首,给他来了个一刀两断。
“啊!”祁天临痛苦的哀嚎再次响彻云霄,把那些刚归巢的鸟儿再次吓飞了出去。
“风倾城,我不是在命令你,我是在求你。”祁天临这次终于认输了,他满脸苍白的看着风倾城,“求你放过我吧,我是
你的亲哥哥呀。你应该放了我,帮助我夺回我们祁家的江山啊。”
“第一,你不是我哥哥,我不认。第二,我风倾城,从不做亏本的买卖。”风倾城冷眼看着祁天临,见他还在苦苦硬撑,还想着反鄌复魏,那她就好好的摧毁他心中的自傲,“祁天临,你知道不知道,你其实很幸运,因为你有楚玉娇那样一个什么事都为你谋划的好母亲。
当年她把我留在玉门关的战场上,目的很简单,因为雪家全族都死了,把我留在战场上,并且是留在萧玉蕊奶娘的怀中,便让大家觉得我就是萧玉蕊诞下的雪家遗孤,毕竟当初,雪家就只有萧玉蕊身怀六甲。
风家为了稳定人心,便收养我做皇家义女,赐予风姓,给予无尽荣宠,为的就是让我今后能为她所用,因为她还安排了许芙给我当奶娘,奶娘这个身份很微妙,能左右我的想法,让我痛恨大鄌,与你们魏贼亲近,她离间南越与大鄌开战,利用邬拔山弄出似假非假似真非真的圣旨风波,她以为我破了她的局,却到上个月,才明白原来我当时不管做什么选择,都会入了她的局,她后来有假死,骗我放松警惕,她真真是好谋算。
我自认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