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贾云飞也不是拖沓之人,直接上前,皇上严肃的神情,对风倾城道,“紫垣大长公主和驸马听旨。”
风倾城和风凌夜立刻跪在贾云飞面前。
“传圣上口谕,宣紫垣大长公主和驸马即刻入宫!”贾云飞满目威严的说出成康帝此番要他出宫的目的。
“诺!”风倾城和风凌夜对此并不意外,自今日午后,他们夫妇知道廉王府的两辆车辇入宫之后,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入宫的准备了。
贾云飞见他们两人如此爽快的同意进宫,也就没有节外生枝,怕惹起两人的怀疑之心。
毕竟皇上请他们进宫上衣重要国事,没有必要请他们的儿女也一起进宫。
可以分着来不是吗?
先把两个大人骗进宫,再以皇命命令两个小的进宫,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贾云飞身为护龙军,这点应对能力还是有的。
贾云飞走在两人之前,先出了公主府的大门,并以眼神示意门外,与他一起来的九个护龙卫躲藏起来。
护龙卫平时吃住都在一起,已经达成了非常强的默契,彼此间的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对方的用意。
九个护龙卫在风倾城和风凌夜出门前,敏捷的藏身入黑暗中之中,屏住的气息,尽量降低存在感。
但是这怎么能逃得过风凌夜的明锐。
他还没出门,就已经听出了自家公主府门外,有很多功夫高强的人,听他们的气息,应该是护龙卫,应该有十来人。
皇上派贾云飞一个人来通知他和倾城,传召他们夫妻两人入宫也就行了,为何还要安排十个护龙卫一起来?
难道皇上对他起了疑心?
风凌夜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怀疑。
难道廉王对皇上说了什么,使得皇上怀疑了倾城的身份。
不应该的。
倾城的身份是存疑的,虽然他能肯定风倾城确实是楚玉娇和隆庆太子的亲生女儿,那也是因为他让归海派的人一直拦截徐蓉和楚玉娇等人往来的密信,从中推断出,他们对风倾城的称呼是郡主。
当他推出这个称呼的时候,他也曾极度疑惑,直到看到楚玉娇的脸,他才能断定,徐蓉之所以叫风倾城做郡主,是因为风倾城是前魏隆庆太子的女儿。
太子之女,享有郡主封号。
但是发现这一秘密的时候,为了避免风倾城胡思乱想,他就已经把所有的证据都销毁了,这天下在也没有物证来证明风倾城就是大魏郡主了。
至于人证,祁天临与风倾城有杀母之仇,他的话不可信,更何况这天下没有做兄长
的要害死自己亲生妹妹一说,他的证词没有可信度。
而廉王,他们也提前跟皇上报备过了廉王很有可能是北翟太子的身份,甚至还有雪清辉的蛰伏,能让皇上不信任廉王。
以风倾城存疑的身份攻击她,是站不住脚的。
皇上是他一手带出来的,皇上应该知道其中的真相,皇上不会对他和倾城如何的。
更何况,皇上也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虽然现在他以上官无痕的身份在公主府当驸马,但是皇上知道他是风家亲王。
他们夫妻两人,绝不会有谋反之心,否则当初他也不会还政给皇上。
几步路的时间里,风凌夜心中百转千回,最终还是愿意相信成康帝,他牵着风倾城的手,在摇曳的红色灯笼昏暗的灯光中,上了成康帝派来接他入宫的龙辇。
“回宫!”贾云飞立刻让小太监赶马。
马蹄哒哒哒的敲在紫垣街的大理石街道上,马蹄声穿得好远。
贾云飞故意走慢一些,点出六个护龙卫,“你们跟着公主和驸马先进宫,我去请南越郡王和安乐公主。”
护龙卫领命跟上龙辇,一行人分工合作,贾云飞很快就让香秀和飞霜一人带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个孩子出门了。
“义母,为何我们不与爹爹和娘亲一
起进宫?”青云坐上自家马车之后,才跟香秀问出心中的疑惑。
贾云飞正在为他们关上车门,听到他稚嫩的声音问出如此充满思考的声音,便朝两个孩子笑了笑,“因为之前是皇上请紫垣大长公主和驸马进宫商讨要事,这一次,是太后娘娘请南越郡王和安乐小公主进宫相聚,这是不一样的。”
“哦哦,原来如此啊!”青云虽然会独立思考,可他毕竟年纪小,小脑袋瓜根本无法想到大人之间会有很多弯弯绕。
一家人就这样分先后两个顺序被送进了皇宫。
在青云和霓裳被香秀和飞霜牵着进入紫垣城之后,他们就被扶上了宫中的轿子,直接抬走。
“这并不是去萱宁宫的路啊!”香秀通过被风吹起的小窗帘看到外面的景物不对,她虽然有几年不呆在宮里,可她毕竟是在宫中长大的宫女,宫中的大概道路,她还是很清楚的。
这明明是去关雎宫的路。
但是她记得很清楚,护龙卫说这次让她和飞霜带两个孩子进宫是因为母后皇太后想念两个孩子了。
那他们也该去萱宁宫才对,为何要去关雎宫?
关雎宫这会儿肯定是没有人的,他们家公主和王爷此刻应该在跟皇上谈正事,那他们应该在御书房,也不可能是在关雎宫。
那么这些人,为什么要把他们几个送到关雎宫?
“是去关雎宫,今夜母后皇太后特别想念紫垣公主,就去关雎宫里看看去了,谁知道越看越想念公主,刚好我们护龙卫路过关雎宫,太后就让我们出宫去把公主一家请进宫来,但是我们晚了一步,公主和驸马被皇上先召入宫了,我们只能先把南越郡王和安乐公主请进宫,这会儿,母后皇太后还在关雎宫里等着南越郡王和安乐公主呢。”
贾云飞走在轿子旁边解释着,这一番说辞,竟然合理得香秀也挑不出破绽来。
只能忍着心中的疑惑,不再言语。
反正都进宫了,她也不能在反抗。
相信皇宫是他们的地盘,他们不会有事的。
怀揣着这样的自我安慰,香秀抱紧了青云,在轿子的轻微摇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