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我的脖子被北翟太子砍了一刀,你快拿针线来,帮我缝上。”风凌夜躺在枕头上,眼神期盼看着风倾城,“快点帮我缝上,否则就来不及了!”
“哦,好!”风倾城立刻从慌乱中镇定下来。
是的,我不能慌不能慌,我要是乱了方寸,该怎么救他。
风倾城一个提气跃起,就跳下了床,她立刻去翻找针线,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针线放在哪里了,只好去叫香秀,香秀就好似知道她要做什么一般,提着她的针线篮子过来了。
“公主你要针线在这儿,臣婢给你送来了,你快点把驸马的头缝好吧,让他下到阴曹地府,也能有个全尸!”
香秀把自己的针线包捧到风倾城的面前,泪如泉涌的劝着风倾城。
“闭嘴!”风倾城气得一巴掌打在香秀的脸上,“你胡说什么?风凌夜不会死的,他还活着,只要我把他的伤口缝好,他就能活……”
风倾城喊出这句话,心中确定很没底。
自己这是在大鄌啊,不是在前一世的现代世界,就算是在前一世,头断了的人,也是治不好的啊。
可是她不能放弃,如果她都放弃了,还有谁能救风
凌夜?
风倾城拿着香秀再次递来的针线篮,转身就要去给床上的风凌夜缝合伤口。
谁知道他一转身,床上已经没了风凌夜的人。
原本风凌夜躺着的地方,只有一个牌位躺着,上面写着风凌夜的名字。
“不……风凌夜!”
一声女子的惊呼,打破了夜的宁静。
惊得刚从净房出来,正要迈步进门而来的男人赶紧冲回床边,坐在床沿,一把将在梦魇中受了惊吓而惊坐起来的女子抱入怀中。
“倾城别怕,只是做梦而已,你只是做了噩梦而已,别怕!”风凌夜紧紧抱住怀中的女子。
风倾城直到听到她的声音还如此真切,这才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来看抱着自己的男人,“风凌夜,你还好好的,是吗?你没有受伤是不是?”
“当然,你看我一根头发都没少。”风凌夜握住她的手,让她来摸自己的脸,“你看我的脸是热的!”
“呜呜……我被吓死了!”风倾城直接扑在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带着刚沐浴的清香,风倾城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到你回来了,跟
我说你被北翟太子砍断了脖子,伤口汩汩留着鲜血,你让我赶紧去找针线把你的伤口缝起来……”
风倾城满心后怕的把自己刚才做的梦告诉他
风凌夜听了之后,心中心疼万分,媳妇这是在乎自己,才会做这样的梦,一定把她给吓坏了。
“没事了,只是梦而已,我们今晚的行动很顺利,没有人受伤,我们归海派的弟子出马,必定马到成功。”风凌夜赶紧劝着风倾城。
“找到北翟太子了吗?”风倾城激动的抬头去看风凌夜,她希望赶紧把北翟太子捉住,处理掉,她好带着他回越州男儿山,以后再也不让他深陷险境了,
“找到了一伙人,但是他们似乎知道我们会通过狗去认北翟太子,一个个都跑去旁边的猪圈打滚了一圈,如今他们身上都是猪粪浓重的味道,旺财他们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我们就把人全都带回来了。现在正关在隔壁睿亲王府的地牢里。明日请皇上定夺。”
按照风凌夜意思,这些人都是北翟太子的人,那就是叛贼,抓住叛贼是完全不用审的,直接砍了就是了。
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毕竟不是大鄌的睿亲王,只是大鄌的驸马,驸马没什么职
权,所以风凌夜不敢乱来,只能等成康帝的旨意。
“那就交给皇上定夺吧,我们不要再管了,风凌夜,我要你好好的!”
风倾城被刚才的梦吓住,如今还心有余悸,紧紧抱着男人不撒手。
“好!”风凌夜只要能把北翟太子找出来,也就不想管了。
男人先把他放开,将两个孩子抱到隔壁他们的屋子里去,两小只睡得死沉,完全不知道自己半夜被爹爹娘亲包会自己的床,仍旧睡得香香的。
风凌夜给孩子们盖上被子,转身就把孩子们的娘亲给打横抱起来,回了他们的屋子,风凌夜知道她今夜被吓坏了,因此身体力行的安抚了她。
翌日,两人都起得晚了,有香秀看着,两个孩子也没能的来打扰他们,夫妻两人直接睡到了日晒三竿。
等他们终于醒了之后,成康帝的旨意也已经下来了。
关在隔壁睿亲王府地牢里的所有叛徒,都被就地正法,等天黑就送到乱葬狗喂狼去。
这些风凌夜都懒得参与了,他只陪着媳妇儿女们都狗儿玩。
紫萱宫里,圣母皇太后恭敬的跪在一个男子的面前,听着男子说话:“那孩子的手段,是越来越
狠辣了,他越来越像个皇帝了。”
“殿下,他再有皇帝的样子,也不及陛下半分。殿下才是真正的帝王之相。”圣母皇太后满脸的奉承,双目含情脉脉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真正的北翟太子,斛律霈。
他被李白从莲台救走之后,很快就被送到了庞家。
庞大司徒老谋深算,生怕皇上会找到斛律霈,就悄悄把斛律霈送进了紫萱宫。
任成康帝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想找到北翟太子,就在他的皇宫里,并且,还藏在他亲生母亲的寝宫了。
“玉儿还是如以前一般会说话,不枉费本宫把你推到如此地位,如今是你报答本宫的时候了。”斛律霈起身走到圣母皇太后的身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直接就吻了下去,“听闻你在宫中耐不住寂寞了,还找过别的男子,那接来的这几日,就往本宫来好好的补偿补偿你!”
“多谢殿下垂怜!”圣母皇太后很配合的伸手搂住了斛律霈的后脖颈。
斛律霈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降服不了的女人。
等把这个女人哄得晕头转向了,大鄌的江山,仍旧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