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竟如此在意这个女干夫?”成康帝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脚不放的圣母皇太后,喉间突然涌出一丝腥甜,一股液体正冲出咽喉。
“噗!”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一旁的墙上,染红了一片。
成康帝整个人也跟着站不稳,人往后倒去。
“皇上,皇上!”圣母皇太后赶紧起身来扶住她,心疼的看着怀中的儿子,“皇上,儿子,你觉得怎么样?儿子,你不要吓母后……”
然后她怀中的成康帝并没有任何反应。
如一个睡着的孩子一般,靠在他的怀中,虚弱的闭着眼睛,嘴角挂着鲜红的血液,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更何况圣母皇太后此刻还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儿子,是自己把儿子气着了,他才会吐血。
圣母皇太后心中很是自责,一遍又一遍唤着成康帝,“儿子,儿子,你不要吓母后,求你不要吓母后,母后知错了,母后知错了,儿子,母后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啊,儿子……”
“哭什么?让我一刀杀了他,刚好我能继位称帝!”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斛律霈这个时候也终于缓了过来,男人拍起来,拔出藏在靴子里的
匕首,朝着成康帝的心脏就要刺去。
“不行。”母后皇太后立刻俯身挡在成康帝的面前,“殿下,求你不要伤他!”
她不能让成康帝杀殿下,也不能让殿下杀了成康帝。
从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把他推向皇位,她就觉得对不起这个儿子,虽然她跟祖父祖母一样,心中有大计,可她从为想过在最后夺取儿子的性命。
这个儿子对外人来说,是一枚棋子,可是对她来说,却是她的心头肉。
因为儿子虽然不是风凌夜的孩子,风凌夜却把他当亲生儿子一般教导,教他念书习武,教授为人为君治国之道,这个儿子,是自己与风凌夜的联系与牵绊,她永远都记得自己与风凌夜一起教导儿子的画面,那个时候的他们,多像一家人。
她怎么能忍心让殿下杀了皇上呢。
“他今夜撞见你我在一起,就认定了我就是个没用的女干夫,他张口闭口女干夫的叫我,今后就算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也不会听我们的话,语气样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不如现在就打死他,省得今后麻烦。”
斛律霈身为男人,并没有圣母皇太后的心软,并且他从
不把成康帝放在眼里,因为这个成康帝轻易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而这一切,也是他为成康帝谋划的,现在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成康帝就必须死!
“可是殿下,若是现在就杀死皇上,朝野也会大乱的。”圣母皇太后看出了斛律霈因为刚才的事情而非要杀成康帝不可。
可她不能让成康帝死,她只能理智的劝着斛律霈,“如今萱宁宫那位还在,风倾城手中又有兵权和归海派的支持,如今又深得民心,薛皇后又有雪家的支持,若是皇上死了,就是太子继位,虽然如今睿亲王已死,可是萱宁宫那位一定会选出辅政大臣,这江山,殿下仍旧无法名正言顺地坐稳。”
斛律霈听了圣母皇太后的话之后,整个人也陷入了犹豫当中。
是的,净儿说得对,虽然廉王的身份不能用了,可是宋先生又给他安排了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因为早年在战场上受了伤,而一直在静养的荣王,高祖皇帝的十一子。
以他的年纪,他现在只能冒充大鄌的亲王们,而成康帝该死不死的,偏就早早的生下了太子。
所以现在就算是弄死成康帝,大鄌的那些宗亲大臣们
,也会拥立那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崽子为大鄌的新皇帝。
他还是什么都捞不着。
所以想要以大鄌亲王的身份继位,就只能是让成康帝亲自给他下禅位诏书。
唯有如此,他才能名正言顺坐上大鄌的龙椅,成为紫垣城的主人。
“掐他人中,把他掐醒!不,先把他绑起来。”斛律霈决定先逼成康帝写下禅位诏书,等诏书到手,成康帝就可以死了。
并且这份诏书,必须是成康帝亲手写,唯有他自己的笔迹才不会让人怀疑。
否则那些请了肱骨大臣代笔写诏书,最后盖上玉玺印章的诏书,一定会因此风倾城的怀疑。
那个女人可不好惹。
斛律霈亲自找了绳索来,把成康帝被绑住,然后才伸手去掐成康帝的人中。
“来人,有刺客,来人,有刺客……”成康帝醒来的瞬间看到自己的母后和她的女干夫,成康帝立刻就张口呼救。
奈何紫萱宫很大,虽然紫萱宫外有御林军巡逻而过,但是他的声音根本就传不出去。
只是斛律霈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内殿大门门窗都关紧了。
最后才得意洋
洋地对成康帝道,“你叫吧,你叫破喉咙,你的声音也不会传出去,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母后,你为何要这般对朕?”成康帝看向圣母皇太后,他知道自己刚才吐血昏倒了,可母后就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女干夫把自己绑起来吗?
自己可是母亲的亲骨肉,母亲怎么能把自己推向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的境地?
“皇上乖,哀家这么做,都是为了皇上好,皇上,你写禅位诏书好吗?你把皇位让给你十一叔。”
圣母皇太后眼神祈求的看着成康帝,希望他能听自己的话。
“母后,他是荣王吗?”成康帝转头看向已经穿好衣服,站在自己对面的斛律霈,印象中的十一叔,并不长这样,可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十一叔当年在战场上被战马踏破了脾脏如今能活已经是万幸,所以他也很多年没有见到十一叔了。
所以自己母后是跟十一叔勾搭到了一起了是吗?
“母后就如此中意此人,中意到,要孩儿把皇位想让?父皇是皇祖父选中的太子,朕是父皇选中的继承人,为何母后能开口要求朕把大鄌禅让给这样一个勾引皇嫂的无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