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林海真的无法处置丘山,赵为如丧考妣的坐在了地上,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在以极快的速度萎靡。
“喂,对我有点信心,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伸手按住赵为的肩膀,渡过去一丝灵力,唤醒了他死寂的心,林海好笑的说道,能遇到一个不信自己的人,也算是难得了啊。
想他堂堂茅山大将,正一先锋,什么时候被这么轻视过。
“林庄主,真的可以吗?你如果为难的话,那就算了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也算是收拾了他,也不错了”。
赵为这个人还是不错的,首先不是想到要报仇,而是不希望林海有什么闪失。
毕竟能把丘山打成这个样子,林海已经算是尽力而为了,走南闯北多年,赵为可是知道修行有多么的不容易。
特别是林海这种名声非常好的修士,就更是难得了,如果连累了对方,赵为都觉得自己死不足惜。
“安心,不会有问题的,转世体而已,今天哪怕是仙站这里,他也得死”。
丘山的依仗,让林海也恼怒了起来,倒不是怪天师府庇护罪孽之人,这只是本能程序而已,而是丘山这家伙确实该死。
一般来说被贬之仙,走的都是正道,极少会去剑走偏锋,因为上面的雷部监察会时不时的提醒他们。
当然也只是提醒而已,听不听在你自己,这也算是改造的一部分,因为惩罚并不是唯一目的,挽救才是。
宇宙的尽头是编制,这一点在天庭也不例外,有编的仙,先天上就要压散仙一头。
丘山这家伙明显就是没把上面的提醒当一回事,还是任由性子为所欲为,这种人,留着都是祸害。
最佳办法就是连带着神魂一起消灭,连畜生道都不让他去。
“我都记不清上一个这么嚣张跟我抬杠的人是谁了”?
“白狼,你记得吗”?
踢了踢身边埋头喝着茶水的白狼,林海笑了笑问道,他是真不太记得了。
“记得,在北方收拾的那几个号称许天师一脉传承的家伙,熊三那家伙没少在山庄吹嘘这件事”。
“据说当时还有一只渡劫的大蜈蚣,许天师直接分了一丝劫雷,劈死了那几个家伙,连程序都省了”。
白狼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山庄内除了平日的修炼以及任务,大部分时间就是大家轮流上课。
其实也不能说上课,就是大家随意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
一方面增加大家的见识,另外一方面则是防患于未然。
毕竟很多偏门的东西在典籍上并没有记载过,万一遇到了,也有处置方法不是,连任婷婷她们有时候都会去听。
白长老还会把每个人的分享记录下来,收录成书册,然后放到藏书阁去,以供其他人翻阅。
“今天说不定你又可以看到了”。
林海先是拿出一张桌子,随后把纸笔墨摆开,手持毛笔在明黄纸上写了起来。
这就是罪状了,想要处置丘山这个家伙,这一道程序必不可少,只有这样才能服众。
写完罪状,收好东西,反手抽出三根神香一晃点燃,连带着黄纸一起举了起来。
“茅山弟子林海,请求天师府剥夺丘山道门传承子弟的身份,并且不再提供庇护”。
“此人罪大恶极,弟子一定做到公正执法,望天师府明鉴”。
香火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慢慢的燃烧,倒是黄纸脱离林海的手之后飞上天空消失不见。
“我就说了,你不行的,o(n_n)o哈哈~”。
原本还很担心的看着林海的操作,见到这一幕的丘山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师父很护短,不然也不会养成他这种目空一切的性格了。
“你闭嘴”。
呵斥了一句丘山之后,林海手持神香,再次拜了三拜说道。
“此人不处置,不足以平民愤,苦主就在此处,如果祖师爷不允的话,弟子恐怕就要去灌江口告状了”。
虽然不知道上面为什么会犹豫,不过林海也不是好惹的,很明显,天师府接到了自己的奏表。
不过是不是天师亲自处置的,那就不太清楚了,想必不是,不然祖师爷不可能徇私,最大可能就是值殿那家伙想从中作梗。
因为呼的是天师府名号,奏表就需要走流程才行,既然对方敢玩心眼,那么林海也不介意抬个大神出来。
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还有个名号叫做司法天神,专门负责监督天律的执行,先不说自己跟他的私人关系。
就正儿八经的上门去告状,只要理由充足,证据确凿,司法天神也会很乐意处置丘山这种不思悔改的家伙的。
“唉”。
天空中似乎传来了一丝可惜的声音,就在众人迷糊不已,以为出现幻听的时候,一道更清晰的声音传了下来。
“准”。
这次大家就听清楚了,只有一个准字,随后就看到丘山身上一团拳头大小的青光被分离出来,划破黑暗的天空,消失在了目光所及之处。
“说说吧,现在你还有什么依仗呢”?
随着青光飞走,林海手上的神香也瞬间烧完,扔掉手上的残香,拍了拍衣服坐下,期待的看向丘山问道。
实际上这个问题就是赤裸裸的嘲讽了,那团青光是很有名堂的,乃是丘山成仙任职的那个职务。
如果参考西方神话的说法,那就是神格,一旦被收走,也就意味着你已经被天庭除名,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天庭都不会再次插手。
“我还能说什么?连天师府都敢威胁的人,你的来头已经超出了我能想象的极限了”。
青光被抽走,丘山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连他那个师傅可能都要被张天师问罪。
敢于扣留奏表,并且试图徇私,说不定他那个师傅现在都已经在斩仙台上排队了。
天律就是这么无情,如果林海能给个面子,那还能商量商量,但是不给面子,那就必然有人需要承担罪名。
试图蒙蔽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