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手持一张画了符箓的茅山正规拜帖往前面走去,同时也做好了被袭击的准备。
这种蛮荒地带的寨子,欢不欢迎外人是个很大的问题,不过对方应该是已经知道情况了才对。
不然也不会摆出警戒的架势了,当然老黑心里是必然不舒服的。
“茅山执法长老林海,前来拜访苗寨高人,这是拜帖”。
来到木质大门前面,老黑举起手中的拜帖,对着木门大声的喊道。
“老黑这是心里有气啊”。
感受到老黑声音的冲击力,林海笑了笑说道。
“这也不怪黑爷啊,大门紧闭,还在后面警戒,这不是把我们当成敌人了吗?黑爷脾气已经算不错的了”。
“这要是在黑竹沟,那条门早就被轰成渣渣了”。
白狼摇了摇尾巴,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在里面。
“不知是茅山执法长老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吱嘎
老黑的声音传进去没一会,寨子的木质大门闪了一下,就打了开来。
一位身穿苗族长老服饰,头戴纯白大牛角,手持盘龙拐杖的白须白发老者走了出来。
看他龙行虎步的样子,跟表现出来的形象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行将就木,一个高手寂寞。
身后跟了两队战兵,不用说就是寨子里的武力体现了,还有一个盛装打扮的女人,只不过脸被白纱挡住,暂时看不出什么模样。
千万不要以为白纱是什么法宝,其实那就是正常的白纱,一般人看不穿,看得穿的不会去看。
因为用神魂去扫描某个人,那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除非双方敌对,一般玄门修士很少利用神魂去扫描。
说人话就是神魂扫描就好像高清透视望远镜一样,你在人群中拿个高清透视望远镜随便扫?你是痴汉吗?
而且还是别人知道,并且有提示的情况下,想必不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才是,当然,变态除外。
“茅山弟子林海,见过长老,冒昧登门,打搅了”。
“她们是我的夫人,其他的都是我的战斗伙伴”。
见到老头出来的时候,林海就已经往大门方向走了过去,苗疆一向以衣着以及头上的牛角来表明身份。
“老朽熊禹,目前为西南九黎一族大长老,她是巫门圣女,来回龙湾公干”。
“其他人就都是寨子里的青壮了”。
大长老熊禹同样介绍了一下自己一方的人。
苗疆的人很好认,如果衣服相同的话,那就是看牛角的大小来确定地位高低。
白色牛角则是苗疆九黎一族当代大长老的象征,乃是唯一。
因为苗疆并不只是九黎一脉,而是有很多支脉存在的,比如按其服饰的色彩有“红苗”、“花苗”、“青苗”、“白苗”等称谓。
按其服装的款式有“锅圈苗”、“披袍仡佬”、“剪头仡佬”等称谓。
按其居住地有“东苗”、“西苗”、“平伐苗”、“八番苗”、“清江苗”等称谓,按汉化程度有“生苗”、“熟苗”等称谓,无一而足。
这些苗人虽然都同拜蚩尤或者盘王,不过都有着自己的特性,虽然基本上以九黎大长老为主,不过争端还是有的,只不过不明显而已。
另外,苗疆并没有什么苗王苗后的称呼,各个寨子都是以德高望重的长老来主持公道,巫门则是整个苗族后裔对外的喉舌以及武力之一。
真要论起来,长老说话才管用,门主的话只能屈居第二,甚至还不如圣女的话好使。
因为门主会定期轮换,长老团则不会,而圣女只要不嫁人,是能一直在那个位置上老死的。
“花心大萝卜”。
一丝轻灵的声音在人群中传了开去。
林海当然知道是谁说的,不过没必要去计较而已,倒是那位大长老瞪了一眼站边上的圣女,让她站后面去了。
“林执法,圣女还年轻,不太了解中原的风俗习惯,还请不要见怪”。
“o(n_n)o哈哈~,无妨”。
“林执法能找到这里来,想必不是无的放矢的”。
“站这里并不是我九黎一族的待客之道,请进”。
眼看林海没计较,熊禹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倒不是说怕了茅山,而是没必要去得罪人。
要知道,很多仇怨如果抽丝剥茧往上追溯的话,很可能就是因为一句口角之争而已。
而且那两道九霄神雷光耀大西南,应该就是来自眼前的少年,不管是拿的师门长辈的,还是他自己画的,一般人都惹不起这个少年。
谁知道他手里有没有存货呢?为了一点意气之争,不值当去得罪人。
“长老,此次前来,是有一点小事想要劳烦长老的”。
走进寨子,进入了一个类似于议事厅的吊脚楼,分开落座之后,林海率先说明了来意。
机锋这个东西,有时候完全没必要去打,直来直去才是打交道的最好行为,至少林海的性格就是如此。
“但说无妨,只要我九黎一族能给予方便的,老朽一定不会推辞”。
虽然不知道林海想要做点什么,不过对方这么有礼节的上门,熊禹倒是不太好直接拒绝。
只能留了一点话尾,如果真的为难的话,那我九黎一族可能就不太方便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林海当然听出来熊禹大长老话里的意思,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是这样,我有一个故旧,他有个师傅叫张三链子,失踪之前反复提到了蚕谷两个字”。
“恰好我来大西南有点事情,就顺带找了过来,不知道熊长老听说过此人没有”。
说完之后,林海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熊禹的脸,他也想看看这个老头到底老实不老实。
张三链子此人虽然天纵奇才,不过堂堂茅山执法长老上门要人,也算是给足了九黎一脉的面子了。
“另外,我路过红河镇的时候,听说他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而且有人在这个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