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镇能进不能出这话,以前也有人不信,打算跑出去,可惜,想跑的全都死了,无一例外”。
青年阴森的语气,配合着周围喝茶人的麻木,让阎阳一都有点紧张了起来,至于宝葫芦,那就更是不堪了,站在他身后,都有点发抖了。
“当年,第一个想跑的人叫大奎,他是个打铁的,白天还威胁了众人,谁拦他就砍死谁”。
“晚上他就跟失了魂一样的,一头栽倒在铁水里面,连脑袋都被融化掉了”。
“知道大奎死后,木匠三泰怕了,说要上山砍柴,其实就是打算跑路,然后一直没回来,等大家找到的时候,他正被挂在一个树杈子上,穿心而死”。
说到这里青年端茶喝了一口,看着已经听入迷的阎阳一还有宝葫芦,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随后又继续说道。
“你们肯定以为既然上山无望,那我下水总可以了吧,可惜当时有一位渔夫叫满仓”。
“还专门找了个月圆之夜划船打算逃离,结果不出意外,同样惨死”。
“身为渔夫,他的水性是很好的,所以他并不单纯是淹死的,而是先被吓死的,河里有什么,你们自己去想”。
看着阎阳一两人听到河流之时,脸上闪过的一丝慌乱,青年继续不以为意的说道。
“满仓当时浮出来,还连带着屠户孙胖子的媳妇一起带了上来,然后孙胖子就疯了,拼命的威胁众人想跑”。
“第二天,他就被发现在了自家的烤炉里面,跟一只猪吊在一起,都已经烤焦了”。
“做了一辈子烤猪,最后自己被烤了,只能说命中注定啊”。
说到孙胖子,青年语气也有了一点异常,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
“最后一位,是一个教书先生,人们一般叫他吕先生”。
“连续的死亡,让镇上接受过教育的吕先生看不下去了,聚集人群宣讲起了外界那一套新风气”。
“你们猜最后他是怎么死的”?
青年以诡异的语气看着两人问道。
“怎么死的”?
阎阳一还在思索,宝葫芦已经迫不及待的问出来了。
“他是憋死的,镇民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头扎在地里,还自己把土埋上,跪在地上,活活憋死的”。
“他死的地方,就是后山的姥姥庙门前”。
“以上这些死的人,正好对应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后来只要死人,就会连死五个,导致现在已经没人敢离开了”。
“你们,耗子尾汁吧”。
说完之后,青年一口喝完茶水,起身直接往镇上走去,就好像刚才坐着说话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这么恐怖?你说我们还能不能出。。。。。”。
宝葫芦刚说到这里,就被阎阳一捂住了嘴巴,看了看周围人的犀利眼神,阎阳一尴尬一笑解释道。
“他这人脑子有点毛病,各位不要介意”。
等众人继续开始喝茶,他才立刻靠在宝葫芦耳边低声说道。
“大哥你想死不要连累我啊,刚才那人说了只要谁跑,一死就是五个,连坐啊,你没疯吧”?
“别没被诡异干掉,却被人干掉了,人可比鬼可怕多了”。
见宝葫芦点了点头,阎阳一才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同时庆幸,还好自己反应快。
刚才的话要是说出来,他们两个恐怕当场就会交代在这里,就算没交代,被人盯住的感觉也不太好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宝葫芦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低级错误,为今之计,只能先离开再说,镇上那么多人,这些人总不至于当街杀人吧?
“先去镇上,然后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我们不离开,想必短时间之内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考虑了一下,阎阳一立刻起身沿着大路走去,宝葫芦也立刻跟在了后面。
茶棚里的人互相看了看,随后都摇了摇头,只要不打算离开,说什么是别人的自由。
“这里看起来还是很繁华的嘛,丝毫没有诡异的感觉,你说呢,宝葫芦”。
没一会阎阳一两人就来到了镇口,虽然只有纵横交错的两条街道,不过人流量那是一点也不小。
各式各样的店铺茶楼是一应俱全,抛开阴阳镇的恐怖传说不谈,这地方绝对是最好的避世桃源。
而这里的人没有试图离开阴阳镇,恐怕也跟这份平稳有关系,毕竟谁也不想出去做炮灰啊。
可以看的出来,治理阴阳镇的官员水平非常之高,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有水平了,这么多人没反抗,对于人心的把握极其到位。
“确实,如果不知道情况的话,还以为这里是十里洋场那边的小镇呢”。
宝葫芦对于眼前的景象也表示非常的惊讶,原本以为镇民会人人自危的,现在看来完全没那么回事。
“走吧,先溜达一下,这里应该没什么人来过,说不定我们能大有收获”。
看了看活动的人群,阎阳一与宝葫芦开始在街道上溜达了起来,转悠了一会,两人也发现了一些隐情。
那就是镇上的人,跟他们在郊外茶棚遇到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麻木,从心底透出来的麻木。
这是对生活没什么奔头,对人生没什么希望的麻木,毕竟一眼能看到头的生活,其实也非常的残忍。
心理承受能力差一点的,可能当场就会疯掉,一成不变,毫无波澜的生活,才是最考验人的。
“嗯”?
就在这时,正在漫无目的游荡的阎阳一耳朵一动,随后四处看了看,眼睛盯在了对面猪肉铺的那块案板之上。
“怎么回事”?
感觉到阎阳一的异常,宝葫芦靠近他身边低声问道。
“看到那个案板了吗?里面可能有好东西,我们必须拿下它,这可是开门红啊”。
对宝葫芦,阎阳一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悄悄指了指对面肉铺里那块脏兮兮的砍肉案板说道。
“你确定?我们剩下的钱可不多了,一旦花完,今晚可能就会露宿街头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