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太医也有些奇怪,“咦,似乎好了一点,身体也没那么烫了。”
“是谁换了药?”
“我。”沈琉月开口。
钟太医见一个妇人说话,年纪轻轻,他笑道,“你还是真是误打误撞,止住了血。”
沈琉月整个人无语了,她是凭实力!
澹台琰扫了一眼后,问太医,“钟太医,你是说秦姑娘开始好转了?”
钟太医点头,“之前脉象一向是紊乱无规律,如今再次把脉,竟已经平稳了下来!而且没有感染发烫的迹象,只要撑过今晚没有发热,就算挺过去了,我再开两幅药,三碗水煎成一碗,连服两日。”
沈琉月见没有人理她,她挑了挑眉头,此时不走何时走?
揣着几根香蕉,麻溜的走了。
澹台琰见钟太医高兴的样子,他想到最近沈琉月的不对劲……回头一看,人不知何时走了。
男人薄唇一抿,郁气横生,沈琉月还真是不把他的话放在耳里!
“有劳太医半夜跑一趟。”
钟太医连忙摆手,“王爷客气了。”
等送钟太医出去之后,沐风和澹台琰从惠兰园出来,沐风斟酌着开口,“王爷……”
“明日起,让厨房给冷苑那边送饭。”澹台琰冷哼。
没找到她背后的人之前,沈琉月还不能死,让她
多活几日。
沐风领命,其实想开口问秦姑娘是否要被抬为平妻的事情,哪成想王爷一开口说的竟是冷苑那边。
这一觉沈琉月睡得香甜,直到下午才起床。
刚醒,一个白嫩的包子脸就朝她蹭过来,“娘亲娘亲!你终于醒啦!娘亲,你睡了好久……”
边说,边拿着自己又白净又柔嫩的包子脸往沈琉月身上蹭。
“娘亲,你看!这是我昨天从面瘫爹爹那儿拿的奶黄包!”
说着,像是求奖励似的,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沈琉月。
沈琉月看着奶黄包,脸色骤然一沉,“团子,你又去厨房偷东西了?”
小团子摇摇头,“娘亲,我没偷,这是我从爹爹那儿拿的!”
沈琉月这才放下心来,怕团子被逮到又挨打。
“你过来,我给你擦药。”抱着小团子上床,沈琉月装作找东西遮住镯子,从手镯里拿出祛瘀活血的药膏。
小团子手臂上好几条淤青,有新有旧,沈琉月看着心里不住叹息。
想到昨天晚上的诊金,沈琉月伸手从桌子上的木盒里拿出来几根香蕉,“团子,这是娘给你拿的香蕉,是我挣回来的!”
小团子大睁着眼睛,拿过一根香蕉,“娘亲棒棒!”
但他疑惑了好一会儿,就是不认得这香蕉是
怎么吃的。
看得沈琉月又有些心酸,团子都这么大了,竟然连香蕉都没见过。
从他手里拿过来,将香蕉剥皮,又将剥好了皮的香蕉给他。
“吃吧。”
外头,青芽端着一盆洗漱水走了进来,“娘娘,奴婢服侍您洗漱吧?”
沈琉月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从床上一跃而起。
起了之后,坐在床头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青芽,咱们院还有没有其他的被子了?还有,这个枕头是不是也有可以换的?”
青芽手上摆弄着帕子,对着沈琉月羞愧的摇摇头。
“娘娘,这已经是咱们最好的了。陪嫁过来的绣被全被刘嬷嬷给掳了去了,咱们的份例也被扣下一大半……能吃上饭都已经很不错了。”
一回生,二回熟,沈琉月已经能够自如地洗漱、穿衣服了。
只不过听到青芽这话,沈琉月却是勾唇一笑,哟,竟然还忘了这一茬。
刘嬷嬷。
“团子,想要换个地方住住么?”沈琉月对着团子招招手。
还在好奇香蕉的小团子立马颠吧颠吧地跑过来。
“我要和娘亲一起!”小团子立刻丢掉香蕉,紧张的看着沈琉月,泪光盈盈,“娘亲,你又不要我了?是我惹娘亲生气了?娘亲,我改我都改……”
似
乎沈琉月要是说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沈琉月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立马弯腰抱起小团子,恋爱的亲了亲他的脸。
“乱想什么呢,娘亲怎么会不要你?娘亲很爱很爱小团子,以后你不可以再这样想了,知道嘛?”沈琉月语气严厉,要改掉小团子的想法。
小团子摸摸脸,娘亲亲他了。
愣了片刻后,小团子短短的胳膊立马搂住她脖子,奶声奶气的说,“娘亲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沈琉月爱怜地抱紧团子,真是乖巧的让人心疼。
门口,云桑和青芽同时松了口气,娘娘现在这个样子,真好。
夜晚。
半夜三更,王府内万籁俱寂,只有守夜的侍卫们到处巡逻。
突然间,一片明亮的炙热在冷苑亮起。
杂乱喧嚣的声音,瞬间响起。
“走水啦!走水啦!”
沐风在门外敲门,着急的说,“王爷,冷苑那边走水了!”
原本浅眠的澹台琰倏地睁开眼睛,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从床上猛地起身坐了起来。
“进来。”澹台琰一边穿衣一边问,“怎么回事?里面人救出来了?”
沐风摇摇头,“王爷,这火来得蹊跷,还是打更人半夜打更看到的。不过还好听说里头的人都没事……”
澹台
琰刚拿上披风的手一顿,皱起了眉头。
“可发现可疑的人?
“没有,昨晚起属下就加派了人手看护王府。”沐风冷汗直冒,连续两天都有刺客进入王府,他这侍卫统领就做到头了。
澹台琰摩挲着手上的扳指,陷入了沉思。
这个火来得确实是蹊跷。
但如果有人作祟,就不蹊跷了。
澹台琰披上衣服,穿上软底皮靴,抿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