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文曦也没说错,水心她心性是高,比如错过了霍聿森的时候,她再想要这个男人,也保持了自己的骄傲。
可偏偏到了裴墨这,她就不矜持了,又任性又霸道,想要就来抢,不给就乱闹腾,让裴墨又无奈又欢喜。
如果可以,他希望水心能永远这样痴缠他一个。
当裴墨想着这些时,文曦应该是又说了一些什么话。
大概就是说他被任水心霸凌了之类的。
他一直不回答,文曦就追问道:“你是不敢去找任先生说么?我可以帮你说!”
“不是不是,你先别着急,”裴墨连忙摆摆手,让文曦先打住,“有没有可能,是我在纠缠她呢?”
文曦愣住。
“你纠缠她干什么?”
“当然是喜欢她,不然呢?”
文曦像听到了极其令人不可思议的新闻。
“你怎么会喜欢她?”
裴墨扶了扶额头,心说我也想知道。
我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位。
还有比她更无理取闹的吗?
还有比她更刀子嘴的吗?
可他就是喜欢啊。
不讲道德地喜欢,连她的无理取闹都通通爱上。
每次她使小性子,裴墨就会无药可救地又更爱她一点。
她那些小脾气,就像柔软的刺,轻轻扎在他心头上,又痛又痒,欲罢不能。
“喜欢就是喜欢。”裴墨轻轻地回答着,与其说是回答文曦,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
他说完,文曦几乎是一种震惊的表情。
似乎还是不肯相信似的。
“可她喜欢你么,她不是喜欢霍……”
“文曦。”裴墨打断了她的话,方才那徜徉的思绪也被拉扯回来,“仅凭自己臆想而得出的结论,还是不要说了。”
说完,他起身朝着水心离开的方向走去。
他看到水心已经回来了,手里好像还端回来一盘食物,应该是那边回给她的礼。
裴墨想去接一接她。
文曦紧跟着他起身,追上他,拉住他的袖子,低声说道:“你还没看出来么,她只是利用你,把你当成备胎!”
此时已经有人朝他们这边看过来,虽然风声和音乐声掩盖了他和文曦的谈话,但这拉拉扯扯的样子,是足以令人遐想的。
好不容易追到的大小姐,要是看到这一幕,气得不嫁给他了,裴墨真就太冤枉了。
裴墨低头看了眼她的手:“我已经是要结婚的人了,请你自重。”
“你和任水心结婚?”
“不然呢?”
裴墨甩开了文曦的手。
原本对这姑娘还有那么一点点同情,现在却感觉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裴墨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职场上那么拎得清的姑娘,到了生活里,就如此偏执。
几分钟的谈话之后,甚至让他觉得自己都老了。
太煎熬!
裴墨这边迎着任水心走过去。
等到了她面前,他从水心手里接过餐盘,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到底去干吗了,总不会是为了送盘肉。”
任水心瞥了他一眼,“你不如先说说,我刚走没两分钟,你那个文助理就凑过去和你拉拉扯扯,你们又在干嘛。”
“这么远,这么黑,你都看到了?”
任水心冷呵了一声,用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他,意思是,没有什么能逃过本小姐的明察秋毫的双眼!
裴墨却盯着这对眼眸看得有些痴了,她的眼睛太漂亮,眼眸中映出的星星点点的火光,就像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正好经过裴墨的大帐,是那种类似蒙古包的大帐篷,平时就长期安扎在这里,不会给马场会员使用,只供任先生,水心以及裴墨使用。
他拉住任水心的手,便钻进了他自己的帐内。
然后把餐盘放在小桌上,随手拉上了帐篷的门帘,从里面上了锁扣。
“喂,你别乱来啊,我还有事呢!”
“那就告诉我,到底去干什么了。”裴墨从水心身后,抱着她的腰,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里。
任水心越挣扎,他抱得越紧,热热的唇,贴着她微凉的脖颈,凌乱而痴迷地吻着她。
“那袭击者还没抓住,我们是东道主,不能把客人们晾在外面!”
裴墨笑着咬了她的耳垂:“你这不负责任的大小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有责任心了?”
任水心躲着他的吻,“你别闹!”
“那就告诉我,你去找那李公子干什么,我好奇。”
水心瞪着他,“你先说她刚才拉扯你干嘛呢!”
裴墨无奈,这丫头就是什么事都要占上风头,他只好先招,把文曦如何误解,如何表白的事都说了。
任水心听完气得差点直接掀了帐篷去找那文曦。
文曦说别的也就算了,竟然说她找裴墨是寂寞缺爱!
“你别拦着我,让我去找她,什么叫我缺爱啊,她才缺爱呢,她全家都缺爱!”
“好了好了,她说我是你备胎,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
任水心拧着眉头看他,然后噗嗤一笑,故意傲娇地说:“她说的也没错嘛,我就拿你当备……”
裴墨反转过她身子,张嘴咬在她唇上,狠狠的一口。
“哎,好疼!”
“就是要你疼。”他贴着她唇瓣,低声说着:“不让你疼,你都不知道你这张嘴说出的话多伤人。”
她脸色有点讪讪:“我说什么你都信的么。”
裴墨握着她后颈,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伤人的话,就像在人心上钉钉子,哪怕有一天你把钉子收回去,也会留下一个血窟窿。”
她抿了下唇,看表情是知道错了,只是出于骄傲的个性,不肯低头认错。
“以后别再对我说那些话了,可以么?”
她红着眼圈瞪着他看了几秒,终于点点头:“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