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板进去帮她量尺寸,赵斯昂往试衣间的方向看了一眼,直接去柜台将钱付了。
设计师款,比他身上的西服贵不少。
赵斯昂刷完卡在等候区坐下,导购给他端了杯咖啡,纸杯泡的速溶,味道比昝欢带他去的那家网红咖啡馆还差许多,赵斯昂只抿了一小口便拿在手中没再动了。
电话响,他正好借着接电话将咖啡放到一边,摸出来看了眼来显,是程敏芝打来的。
他将东西搁沙发上,接通电话往外走。
程敏芝在电话那头问:“回来两三天了,时差倒得怎么样?”
“可能还需要几天。”赵斯昂说。
“这可不像工作狂会说出来的话。”程敏芝啧了声,“休息得差不多了就入职上班吧。”
“这么着急?”
程敏芝道:“小道消息,光富打算在元旦推出一款全新的产品,是理财还是寿险有待考证,我们得在他们之前,推出一款新产品。”
如果说易安是国内的老牌保险公司,那么光富就是这几年崛起的新兴保险公司,他们业务面广,发展迅速,势头强劲。据赵斯昂了解,光富有两个产品与易安旗下的明星产品不相上下,如果易安这次推出的新产品不如光富,那么,易安很有可能在保险行业迎来头一次滑铁卢。
这也是程敏芝花重金着急忙慌将赵斯昂从英国挖回来的原因。
“光富以车险发家,客户群体庞大,粘性也高,这两年才开始转做寿险,他们的两款主推产品和易安有很高的重合度。”赵斯昂早在程敏芝向他抛出橄榄枝时就对国内的数得上名号的几家保险公司做了调查,“这说明,他们想不放弃车险的前提进攻寿险市场,车险用户也能吸纳很大一部分进入到寿险领域。”
这是有目共睹的,只要好好分析过,就能发现这一问题。
程敏芝知道赵斯昂不可能只说这么浅显的东西,问:“你想说什么?”
赵斯昂张了张口,余光瞟到昝欢穿着已经改好尺码的礼服裙出来,一双眼睛四下张望着,估计是在找他。
“我心里有数。”赵斯昂说:“绝不让你的高昂挖角费白花。”
程敏芝听到这话松了口气,语气也从严肃变得轻松了许多,“那你打算哪天开始上班?”
“二十二号之后吧,最早也得二十三号。”赵斯昂说。
赵斯昂才回国,程敏芝是清楚他在国内有些人脉的,猜测他这几天估计是攒了局忙着联系朋友,便也没再多问,让他二十三号直接去公司找她。
赵斯昂应下,挂断电话大步走进店里,昝欢站在镜子前,旁边站着设计师老板,正在夸她穿这礼服好看,询问她是否可以拍张照片贴在店里的墙上用作宣传。怕觉唐突,她领着昝欢去到照片墙,上面大多是客户照。
“好了吗?”赵斯昂进来,视线将昝欢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为了搭配礼服,老板给她找了双浅金色高跟鞋。
“很漂亮。”赵斯昂由衷地说。
昝欢倒不是第一次被人夸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头一回穿这么正式的礼服裙和高跟鞋的缘故,又或许是赵斯昂穿着西服站在一旁,让她不自觉联想到了订婚现场,耳根不自觉地发起热来。
她答应了老板拍照的请求,顺便问她能不能拍一张她和赵斯昂的合照,这等好事,老板自然满口答应,她正准备询问能否将两人的照片一起贴到照片墙上,昝欢便先一步给了否定的答案。
她经常参加商演,演出的时候不知被人拍了多少照片,有时在舞剧院演出完,还会有人上台合影,昝欢对于将一张穿着礼服的照片放到照片墙上作为宣传展出并不介意,她甚至还为换取老板帮他们拍一张合照而感激,但她不清楚赵斯昂愿不愿意,所以在猜到老板要开口询问前,便拒绝了这一未出口的要求。
老板倍感惋惜,这两位顾客可谓是郎才女貌,正好两人这一身又极搭,要是能将照片放在店里宣传,肯定有不少客人买账。
老板和昝欢互换了微信名片,老板将单反里的照片导到手机,又发送给昝欢,昝欢道谢,点开照片看了一眼,不由扭头去看旁边的人。
赵斯昂察觉到她的视线,回看过来,“嗯?”
“你不上相。”昝欢说,“照片没你本人好看。”
赵斯昂闻言,走进一步低头去看她手机,这个姿势让两人挨得极近,不过两人都盯着手机上的照片,并未察觉这姿势和何不妥。
赵斯昂不家拍照,对自己的长相也没有过多关注过,所以并不是很理解昝欢口中的“不上相”,不过她的后半句听着倒是挺受用。
“没事。”赵斯昂理所当然道:“以后你看到的都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