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绫芷背后的组织动作迅速,加上星际联邦相关条文的规则限制,核心晶元暂时无法找回已成定局。
于是,在经过漫长的法庭调查和对元绫芷的审问,一个月后,元绫芷被送上法庭接受审判。
法庭布置威严,主法官坐在审判席的中心,背后就是巍峨的女性雕塑,雕塑里的的女神高举天平,俯视坐在右侧方的被告元绫芷。
将目光同样落在元绫芷身上的,还有两侧的王室成员和萧家成员。他们各在两边坐成一排,居高临下。
因为核心晶元的事情不宜向大众公开披露,所以元绫芷后面的旁听席空荡荡的。
元绫芷并不觉得奇怪,因为本身,核心晶元的所有权发生争议问题,本身就出在上辈人身上,好巧不巧,这边sar的主要负责人就是萧家老一辈人,自然不想把当年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尽管元绫芷不太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定不光彩。
元绫芷抬头,将目光落在一侧的萧氏家族那边,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正用藐视和义愤填膺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sar研究院量刑建议合理,本院予以采纳……”
此刻,审判已经接近尾声,法官身上披着带有帝国徽章的法官袍,他那威严的声音回荡在法庭的每个角落。
“综上所述,根据被告人元绫芷的犯罪情节及悔罪表现,依照《帝国法典》第一千三百二十七条、第六百三十一条之法令,判决如下:
“被告人元绫芷犯泄露帝国高级机密罪,剥夺其所在本国境内人权,从宣判之日起监管者由原告团中萧承殷担任,监管者有权利与义务督促、约束被监管者所有行为。
“在被监管期间,被告者有义务、有责任为sar研究所后续调查的核心晶元案提供有效证据,直接传达人为其监管人。
“根据监管期间的表现,如有重大实质性贡献,监管人可酌情向法院提交修改判决书之文书,最高可归还被告人境内人权……”
“量刑建议合理”,元绫芷在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又是一阵嗤笑。
仅仅是剥夺人权,甚至还让她留在萧承殷身边,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强迫她粉饰太平。
这不就是怕吗?怕大张旗鼓地惩罚引来关注,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怕当年的丑事被公之于众。
元绫芷心里冷冷地发笑。
为什么监管人不是别人而是萧承殷,他们不就是怕她元绫芷做出同归于尽鱼死网破的事情来?同归于尽受到损失那还算轻的。
元绫芷坐在被告席位上,低垂着头想,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下午的阳光从法庭一侧的高大拱形窗户洒下来,落在她身上,从远处看去,一身白袍的她被金光裹挟,像落魄的神祇。
随着法院铜钟敲响,元绫芷手腕上的镣铐被人解开。
萧承殷站在她面前:“走吧。”
萧承殷手里拿着法院对元绫芷的判决书。
元绫芷并不奇怪,因为萧承殷现在是她的监管人,自然地,判决书在萧承殷手里,元绫芷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元绫芷从被告席上站起来。
在这期间抬眼的一瞬,她看到那些并不友好的眼神。
很多人,拿着恨不能千刀万剐的眼神剜着她。
在被sar秘密关押的一个月中,萧梦岚没少想着法子地折磨元绫芷,以至于现在她的精神状态都绷成一根脆弱的弦。
“怕什么?”此时萧承殷注意到她那细微的神态变化,用冰冷的语气接着说:“做别怕,怕别做,现在的所有,都是你咎由自取。”
元绫芷抬眼看他,缓了几秒才说:“我知道。”
“走吧。”萧承殷上下打量了一轮她那憔悴的身板,伸出的手落在元绫芷的肩膀上,施力箍着她走出法院。
现在元绫芷在帝都的房产都尽数划分到萧承殷的名下,她无处可去,萧承殷又是她的监管者,只能去萧承殷的住处。
元绫芷对那里再熟悉不过了——在还没有东窗事发之前,萧承殷会时不时带着她来这里同住。
由于后续元绫芷在这处庄园呆得时日日渐频繁,这里还养着元绫芷的猫。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
现在的元绫芷已经被削去了锐骨,一身疲惫的她如今连抱一下猫都不被允许了。
“我让你碰猫了吗?”萧承殷此时把外套放到佣人手里带去熨烫,目光却一直落在元绫芷身上,声线严厉。
元绫芷收回手,不吭声。
看见元绫芷那蔫巴样儿,在一边的管家提醒:“元小姐,萧家作为世家大族,名下研究院机密失窃与受到骗婚同时发生,已经足以让其他世家所耻笑,希望您能自重。”
管家说话不留情面,让萧承殷眉毛不自然地跳了几下,但是碍于这个管家是叔父指名让他安排在家里的,便也不好说什么阻挠的话。
再者,管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便再次开口:“不必理会她,她现在已经被剥夺了人权,后续我也会多管教她。”
“你,上去收拾一下,然后在卧房等着。”萧承殷整理着袖口走过来,一张俊美的脸上表现出浑不在意的样子来,对还在站着的元绫芷说。
元绫芷没有跟他对视,散下来的长发隔绝了她与别人眼神交流的机会。
很快两个女佣走到她跟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夫人,热水已经备好了——”
“叫什么‘夫人’,”萧承殷打断那个女佣的话,两条俊逸的眉拧起来,嫌恶地看看元绫芷又嫌恶地看看说那句话的佣人,语气里带着烦躁和厌恶:“她现在什么都不是。”
之前萧承殷有意跟元绫芷订婚,就算元绫芷还没过萧家的门,他就有意让家里的佣人尊称元绫芷为“夫人”,就当是他们两个调情的一环。
当时元绫芷还笑着说他太夸张……
说话的佣人不了解两位主子之间近期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惶恐地看看元绫芷又看看萧承殷,试探着问萧承殷:“回先生,那我们该叫她什么?”
萧承殷将薄唇抿成一条线,眼睛盯着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