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婳微一使力,转瞬间,那根金属探测器便到了她的手里,棒子顺着保安的身体一点点往下游移——
“!”
最脆弱的地方受到威胁,保安瞬间一凛,收起了猥亵心思。
他脸色难看道:“对……对不起小姐。”
凌婳面无表情地把检测器扔给他,抽身进了宴会厅。
宴会厅里,穿着精致礼服的男男女女举着酒杯交谈畅饮。
凌婳目不斜视地与穿着侍应生制服的李砚尘擦肩而过。
错身间,李砚尘给她递过去一包药粉。
随后他推着餐车,进了电梯,径直按下了二楼的按钮。
“哎等等我!”就在电梯门将要合上时,谢百里竖起手挡了一下,也进了电梯。
潜伏在武器专家身边的管家卧底向他们透露了图纸的具体位置。
那张足够改变形势的武器图纸静静地躺在二楼最西边的一间房里,被一个保险箱锁着。
“站住。”
餐车一出电梯,李砚尘他们就被把守在入口处的保镖喊住,“你们来这里干嘛?二层禁止进入,不知道规矩么?”
“大哥,我们来送餐。”谢百里望了一眼红色地毯绵延出去的深处。
这层楼目前一眼能看到的,大约有二十来个人。
保镖和不远处的同事对视一眼,眼神顷刻间变了,“这里没有人点餐。”
“我们用餐也是换班去楼上餐厅吃,你不知道吗?”
保镖的手渐渐放在了身侧的警棍上。
谢百里假装没有发现他的怀疑,真诚道:“是厨房那边看大家辛苦,叫我们来犒劳大家的。”
李砚尘一把掀开了覆盖在上面的罩子,各色造型精致,琳琅满目的小蛋糕映入眼帘。
“原来是这样啊……”保镖神色渐缓。
看着那些精致诱人的甜点,他的唾液止不住分泌,当即伸手去拿。
即将送入嘴里时,他心念一动,眼神转向李砚尘,“你先吃。”
“啊?这不好吧。我们现在可是在工作时间呢,而且偷吃餐点可是会被罚的。”李砚尘为难道。
“没事,”保镖说:“我不告诉你们主管。”
怕他给厨房那边打电话,李砚尘立即装出一副饿了好久的样子,“好,这可是你说的啊。
“哎呀推这车这么久我早就饿了。”
他随手掏了一个小蛋糕塞进嘴里,咀嚼的同时还不忘拍拍他的肩,“谢谢啊兄弟!”
眼见李砚尘咽喉轻轻一动,将那块蛋糕咽了下去,保镖彻底安心下来。
他说着不用客气,然后也拿了几个蛋糕,端了杯果汁。
李砚尘和谢百里继续推着餐车前行,依次将餐点发给执勤的保镖。
谢百里走到楼道最后,轻轻推开那扇窗户。
窗外的绿叶轻轻晃动,吃下餐食的第一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了下去。
“怎么了?”发觉的同事急忙凑过去查看。
李砚尘嘴角微勾,轻轻扣了扣餐车。
祝倾一下推开餐车底下的暗门冲了出来。
惊愕地望着这一幕的保镖们刚要大喊,就见那绿眼睛的女孩五指张开,下一秒,二层窗户外飞进来的叶子连同绿植上的叶子卷作一大团,朝他们飞了过去,生生堵上了他们的嘴。
一阵强烈晕眩感袭来,他们的身体软了下去,眼睛渐渐合上。
下一瞬,李砚尘四指紧握,大拇指竖起,直接捣向自己的胃部,将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吐了出来。
“没事吧?”谢百里蹲下身,按住一只还醒着,试图呼救的吸血鬼的颈动脉窦,侧头看向他。
李砚尘不以为意地擦了擦嘴角,“好着呢。”
说罢他看向远处,瞳孔骤然一缩,“3点钟方向,祝倾!”
在强力迷药的作用下,一个保镖依然保持着意识的清醒,他强撑着掀开沉重的眼皮,捋起袖子,朝着腕间露出的手表按了下去!
一根藤蔓瞬间钻出,如同一条行动敏捷的灵蛇一样朝着保镖窜了过去,瞬间绞住了他的手指!
几人瞬间松了口气。离的最近的谢百里过去解决了他。
“给凌婳发消息吧,可以动手了。”
另一边,凌婳在女厕里找到了放在马桶水槽管道上的那把手枪。
同时手机发出震动,凌婳垂眸看了眼,将手枪插进了枪带里,若无其事地推开了门。
酒水供应区,凌婳背过身,手腕一动,药粉悄悄地落入一杯玛格丽特里。
她随便拿了杯酒转过身,撞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孟樾身着剪裁良好的黑色西服,端着杯酒,一手插在裤兜里,在远处看着她。
“!”
刹那间凌婳来不及思考孟樾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纷乱的思绪间,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了笔直如弹道般的一个念头——
刚才她下药的时候,他看见了吗?
孟樾放下酒杯,朝她走来,在距离她半米处停下,红唇微启,“好久不见。”
“我能请你跳个舞吗?”他彬彬有礼地弯下身,行了个绅士礼,而后朝她伸出手。
“我的未、婚、妻。”他在后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凌婳拿不准他这时候邀请她跳舞是什么意思,但她现在可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
孟樾察觉到她要拒绝的迹象,幽幽地补了句,“如果不希望我把你刚才做的事情说出去的话。”
他看见了!
凌婳脸色骤变,犹豫片刻后,她把手放在了他宽大的掌心,面上带着笑,却是冷冷的,“那就如你所愿。”
此时已然一曲结束,舞曲从活泼轻松的探戈,变为了深沉优雅的古典乐。
想念了那么久的人终于出现在了眼前,孟樾的目光一直紧紧地锁在凌婳身上,如果视线能够化为实质的话,那一定会从凌婳身上径直烧出个洞来。
凌婳精致的盘发挽在脑后,额前垂下来几缕卷翘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