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音拿着陈星逸的校服回到教室。
桌子上放着西瓜果切。
陆鸢胳膊撑在桌子上,满脸写着从实招来的表情。
林月音回到座位,把西瓜的钱转给了陆鸢。
“怎么回事啊。”陆鸢边收钱,边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水珠沿着栗棕色发尾滑到后背。
拉到锁骨处的蓝白色校服,星星点点的。
深一块,浅一块。
像淋了。
又不像淋了。
“我都快到了,结果你说不用来接你了。”
“谁送你回来的?”
说完,她看见林月音手里的校服外套,还带着股子油腻腻的味道。
皱眉忍着想吐的感觉说:“谁的衣服,一股子饭味,闻得我难受。”
林月音“嘿嘿”一笑。
“准确的说,是我跟着谁回来的。”
“谁?”陆鸢捏着鼻子,往墙边缩了缩。
见她这反应,陆鸢很快反应过来:“不会是陈星逸吧?”
“bingo,不止如此,衣服也是他的。”
林月音把桌腿边挂着的袋子腾了出来。
“我靠?”陆鸢震惊,拎起那件惨不忍睹的校服,左看右看,“你把人家怎么了?”
“按食堂阿姨的锅里了?”
“按我锅里了。”林月音换了个主语。
陆鸢闻着衣服上的味莫名熟悉,特别像她今晚给林月音买的肥牛米粉,拆穿她:“是你把汤洒人家身上了吧。”
“……”
“你这搭讪手段,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绝了。”陆鸢竖起大拇指,相当佩服。
“……”
“没事。”林月音嘴硬,“反正最终目的都是让他知道我。”
何止知道。
如果换成她的话,简直印象深刻,是想起来就要骂一嘴的程度。
陆鸢心想。
林月音让陆鸢帮忙撑着袋子,把叠好的校服放了进去。
陈星逸的校服全是菜汤,并不好闻。
可细闻之下,又能嗅到很淡的、冷冽的清香。
像青草,又像雨幕中的林森。
林月音将袋子挂回桌腿边,手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味道。
热意迅速占据她的感官。
丝丝入扣,无孔不入。
她看着袋子里的校服。
莫名想起回来的路上,她死皮赖脸要负责的细节。
呼吸一滞。
下一秒。
晚自习的铃响了。
她的尖叫混在其中。
上课铃打了多久,她就持续不间断的叫了多久。
“啊啊啊啊!”
"你要死啊!"
陆鸢被她突如其来得动静下了一跳。
毫不留情的推了她一下。
“我靠?你脸怎么红了?”陆鸢像见了鬼一样。
林月音抓着陆鸢得胳膊,激动道:“我才发现,我撞陈星逸身上了!”
“怎么办!怎么办!”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对他图谋不轨的登徒子?”
“你不是吗?”
“……是。”虽然她很不想承认。
消停了没多久。
林月音盘算着怎么挽回自己在陈星逸心中的形象.
又想起来一个关键问题。
“完了!”
“又怎么了。”
林月音懊恼道:“我忘了告诉他我名字了。”
“幸好你没说。”
“?”
“否则,现在你在他那,就是有名有姓的登徒子了。”
“那也比无名无姓的要好啊。”
“……”
服。
陆鸢竖了个大拇指。
“明天还他衣服的时候再告诉他不就得了。”
“也行吧。”
“行了,别想了,赶紧写你的作业和检讨吧。”
-
隔天早上。
林月音在闹铃响的第一声就醒了。
她关了闹铃。
手机屏幕自动解锁。
入眼的是她昨晚洗衣服时搜的处理油渍的界面。
她醒了会神。
噌的一下起身。
腾腾腾从床上跑到阳台。
她们宿舍在阳面。
正对着树叶开始发黄,能肉眼看到季节交替的小山头。
头顶的晾衣竿上,挂着她昨晚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干净的校服。
林月音摸了摸袖子和下摆。
还很潮潮。
只能明天再还给陈星逸了。
林月音回宿舍开始洗漱。
刚刷完牙准备,孙颖推门进来,跟没看见她在自己家一样,蹲下就开始解决憋了一晚上的生理需求。
哗啦啦的冲厕所的声音结束。
孙颖走到洗漱台边,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问:“醒这么早?”
“惦记衣服。”林月音实话实说。
昨晚林月音回到宿舍,就一头扎进阳台。
来来回回,洗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衣服弄干净。
“怎么样?干了吗?”
“袖子还是潮的。”
“早知道昨天就不因为怕变形,多拧几圈了。”
校服抗造程度比她想的要牛逼。
“没事,”孙颖安慰她,“明天再还也一样。”
林月音洗完脸出去,剩下两人也起了。
她顺手开灯,简单涂了保湿水乳和防晒。
换上校服。
又等了十分钟。
四人一起出门去食堂吃早饭了。
走之前,林月音把陈星逸的校服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