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枪花,冷冷地看着她。云轻收剑入鞘,笑眯眯的朝他一伸手,“你掉东西了。”她掌心间,赫然躺着一颗龙眼大的珍珠。
男子面色一变。
江白榆立在西偏殿的屋顶上,抱剑看着天井里的比斗。夜风吹得他衣袍猎猎,发丝狂舞,他看到云轻递还珍珠的这一幕时,忽然嗤地一声冷笑。
家庙外响起凌乱的脚步声,许多人举着火把朝这边跑动,一边跑一边喊道:
“进贼了!快抓起来别让他跑了!哪个狗娘养的敢进咱们城主府偷东西!“喊得很大声,可以起到互相壮胆的效果。原来他们的打斗声早已惊动了城主府的家丁。不止家丁,楚言川与楚言禾也听说了,大半夜的跑来看热闹。
楚言川穿得比较随意,楚言禾则披着个披风,裹得像个粽子,身后追着四五个丫鬟。
楚言川川还在唠叨说她不该来。
楚言禾满不在乎道:“来都来了。”
说着掩嘴打了个哈欠,走进家庙,看到家庙内情形,楚言禾呆了一下,“爱哥,我是没睡醒吗?大哥在家庙偷东西啊?”楚言川扶了扶额,心想你宁愿怀疑大哥都不怀疑云轻吗…他走过去说道:“大哥,云轻,你们在这做什么?”男子愣了一下,“她就是你们说的那位修道的朋友?”楚言禾点头,“是啊,云轻姐姐都已经答应教我剑法了。”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男子沉默片刻,走过去从云轻手中拿回珍珠,有些别扭地说道:"在下楚言章。”
云轻笑道:“楚城主,久仰大名。”
“云轻娘子,你的剑法之高深是我平生所仅见。”“过奖了,楚城主的枪法也很高明。”
楚言章唇角压了压,没说话。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他在兵器上本就讨了便宜,还被人摘了顶上珠,到底哪里高明了?她说这话听来更像是嘲讽。
楚言禾一下又不困了,“你们打过了?”
“嗯。”
“啊,我都没看到!能不能再当我面打一次?”楚言章皱了皱眉,“胡闹。”
楚言川问道:“云轻,你怎么半夜跑到家庙来?这里可是有什么问题?”
云轻点了点头,说道,“出去说,"她抬头朝西偏殿的屋顶上望去,眉眼弯了弯,“白榆,走了。”
江白榆纵身跃下,面如白玉,姿容冠绝,仿佛神仙临世。楚言川掩着嘴悄悄在楚言禾耳边说了句话,楚言禾凤眼微眯,目光在江白榆身上定了定。
一行人于是离开家庙。
他们离开后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在家庙正殿的房梁后,无声地探出一只毛绒绒的猫爪。
猫腿是黑色的,只有小爪子是圆滚滚的一溜白毛,像是戴着个白色的手套。
柔软毛绒的白色小猫爪重重地一拍红色的梁木,随后一道少年的声音愤愤响起。
“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