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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一家人(1 / 2)

第68章整齐一家人

众人定睛一看,四面竞围上人来。

江病鹤为首,其次一个矮壮方脸的想必就是攀山子李修竹,另一个穿得华贵精致、眉眼有些风流韵致的,想必就是揽云子谢君泽;再其次就是俞北亭了。

这四人分别带着许多弟子堵住了四个方向。玉河摇天镜飘在江病鹤身旁飞速转动,带动起一片无形的气旋,一股澎湃的威压扑面而来。

江病鹤面沉如水,看到云轻时,细长的眼睛里杀机四溢。再看一眼江白榆,他装模作样地怒咤一声,先发制人地扣上一顶帽子:“逆子,你为了这个妖女,竞然弑杀亲母!”这话一出,华阳派上下一片哗然。

江白榆被他的无耻气得笑了一下。

寒鹭子震惊地看向江白榆,质问道:“你是这畜生的儿子?”

云轻说道:“畜生怎么可能生出这么好的儿子,前辈你还是不要多虑了。”

寒鹭子点点头,自知此刻也不是掰扯这些的时候。她眯着眼睛扫视一周,一见到俞北亭,登时狂怒:“无耻叛徒,你还有脸来!”

见云轻手里拿着苍夜剑,她丝毫不见外地抽出玄剑,斩向俞北亭。

俞北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恩师,还是不要负隅顽抗的好。”

这话一出,哪怕是同一阵营的华阳派弟子,脸上也都有些挂不住,欺师灭祖一向为人所不齿,偏偏俞北亭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实在是无耻到了一定境界。寒鹭子毕竞被穿了琵琶骨,行动受限,又因多年来囚禁在归真洞,不曾练习剑术,这会儿至多能发挥出巅峰功力的二三成,俞北亭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其他几人也很快加入混战。云轻没了佩剑,便拔了江白榆的精钢剑,好在江白榆还有裁恨剑能用。浮雪祭出六道听封铃,程岁晏祭出昭明画骨扇,辞鲤祭出化水聚风实,李修竹与谢君泽也各自祭出法宝。其中李修竹的法宝是一枚白纸折成的小船,和一条金色的锁链。谢君泽竟然接连祭出三件法宝,分别是一盏翠竹琉璃花灯,一扇墨玉棋盘,以及一座金香炉。一时间法宝纷飞,光影乱舞,终于,江病鹤道了一声“列阵”,华阳派弟子整齐划一地向后退开几十丈远,纷纷举剑催动法诀。

俞北亭见状,适时地一脚点到寒鹭子胸口,借力退到人群里。寒鹭子被踢得连连倒退,被云轻一把接住。随着法诀播颂,空气微微震动之后,众人只感觉脚步渐渐变得沉重,足下形同生根,便知这是禁锢阵法。江病鹤从容地将手掌隔空向上一托,嘴唇微动,玉河摇天镜飞到半空,快速涨大,空气被极速搅动,时空好似变了形一般。

云轻抬头望去,只觉天空都有了几分扭曲。随着其中威压越来越强,许多弟子竟被压制得两腿颤抖,剑尖轻轻晃动。

明镜高悬,约莫涨大到丈许宽便停止,随后,镜面里开始向外播撒星尘。

无数散发着淡淡银光的星尘组成一条发光的河流,河流成形之后由窄到宽,有如银河倾泄,无声地向地上云轻众人席卷而来。

随着河流一同席卷的,是江病鹤冰冷的声音:“不自量力。”

脚下是禁锢阵法,头上是宽阔星河,几人好似罗网中的小虫,避无可避。

云轻仰头看着那快速逼近的悬河,忽然笑了一下。在江病鹤志在必得的目光中,她褪下腕上的妖丹手串,往空中一抛,朱唇轻启,飞快低诵法诀:“千里明月千里梦,

自在人间自在风。

美人醉向花间卧,

香雾渺渺归云轻。”

手串在空中眨眼间涨大,好似一个巨大的花环,花环之下竞凭空飘起一片浓浓的白雾,遮住几人身形。江病鹤神色一变。

浓雾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和收拢,随后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雾中的人。

他们刚一消失,星尘的银河倾泻而至,银河所过之处,草木山石,竞然凭空消失了一大片。

玉河摇天镜飞速缩小,回到江病鹤手中,之前空无一物的镜面里,此刻映现出一片草木山石。

江病鹤脸如黑云,冷冷说道:“追。”

云轻不得不承认,白榆炼的这个法宝当真不错。如果是她自己炼的话,可能就会想办法炼出个极致的杀器。

但江白榆的意思是,她打架时通常是杀气四溢,这个时候如果再来个杀器,似乎效果有限,不如添加一些变化。于是便有了这串“整齐一家人”。

云轻明白,白榆是希望她留条后路。

这串法宝可以将身处其中的人带到一定距离之外,方位和距离都可以随心念而动,但是距离有上限,这个上限视持有者的修为高低和带的人数而定。

比如现在,云轻修为尚未恢复,法宝带的人又比较多,因此只把众人带到了归真峰东侧两里多外的地方,没有离开华阳山。

这里是一处密林,杂树丛生,地上积满陈年落叶,树根下生着蘑菇,树干上长着木耳。松鼠藏在枝叶后面,好奇地打量众人。

寒鹭子落定之后,开始重新审视这帮年轻人。这几人年纪轻轻,要么修为了得,要么法宝了得,要么剑术了得,实在都不是平庸之辈。难怪敢顶着江病鹤的阵法来营救她。

尤其是这红衣女子的法宝。

常人的缩地成寸之术练得再好,也只不过是一人瞬移到千里之外,这女子的法宝却能携带众人,尽管瞬移距离不远,也是极为难得的,行家一看就知其珍奇之处。她好奇地看着云轻的手腕,问道:“你这法宝叫什么名字?”

“这个,整齐一家人。”

寒鹭子沉默了。她觉得自己有毛病,不问对方姓名,却去问什么法宝名。

“师姐,你快看,那里有一座坟。“浮雪指了指不远处。在一棵红松树下,竟立着一座坟茔。几人好奇走近,坟茔周围的杂草和落叶似乎不久前才被清理过,坟前立着块石碑,碑上一字也无。

“这也太奇怪了,“程岁晏说道,“这坟打理得妥帖,说明时常有人来祭扫,可见对方是很在意这位逝者的,既然如此,为何不给他铭刻墓碑?”

云轻也想不通,看向江白榆,问道:“白榆,你知道这座坟吗?”

江白榆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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