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送给公子的这个人,他贪生怕死,又极重脸面,他没有那个破釜沉舟的勇气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所以即便发现自己吃了亏,他也只会装作无事发生,然后灰溜溜地走开。”
一字一句,都应验了。
蔺棠倒有些好奇,这丫头什么来历,居然能想出这么损的招来!
“去查查,看昨儿那姑娘是个什么来头。”顿了下,他又道:“顺便再问问那个大冤种的身份,看看他们二人之间究竟有何过节。”
那小童应了声“是”,便快步而去。
而被他们调查的大冤种的沈耀祖,此刻正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还不知迎接他的,即将又是一场狂风暴雨。
他昨儿一夜未归,沈老夫人担心得一整夜都没有睡。
沈苍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听下人说“二公子回来了”,他当即便叫人将他给捆了,说什么都要狠狠打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沈老夫人哪舍得。
她自然不允,说:“打什么打!你动不动就知道打,打坏了怎么办?”
“孩子一夜未归,你个当爹的也不先问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沈栖姻听着,也附和道:“是啊父亲,祖母说得也有道理。”
一听到她的声音,沈耀祖猛地抬头瞪了过来,就跟要撕了她似的。
沈栖姻迎视上他恨极了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您瞧二哥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想是受了伤,您就饶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