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和文人学子们。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嘛,叶小侯爷这是要再作一首诗让姓柳的心服口服!”
“再作一首,他有这么强?”
“从刚才的对联与上一首诗来看,只怕比你我想象的都要强,真不知道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被冠以废物之名的。”
“听说皇上这些年一直想要对武将下手,会不会是自污名声以求自保?”
“有这种可能!果真如此的话,那这位叶小侯爷当真是个人物……”
……
台上,叶玄并未去管下方的议论声。
他双手背负身后,眼神略有睥睨的看着柳生。
后者已然没了先前的自信从容,神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垂在腰间的双手不时揉捏着指肚,以缓解其紧张的心情。
叶玄自是没去管他,直接开始吟诵:“本侯前一首诗乃是吟春,这一首那边吟夏好了。”
眉头微微皱起,他举步作沉思状。
少顷,他猛然抬头,“有了!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
几乎是他这两句诗吟诵出来的一瞬间。
在场的所有人眼神都随之一亮。
一片夏日之中莲花绿水被风吹动的和谐美景在人们的脑海之中浮现。
第一句写的是实景,第二句则是作者的主观感受。
用词依旧极为的讲究,一如吟春一般清新自然,给人以无限的美感和画面感。
就在所有人以为叶玄会继续说第三、四句的时候。
他却是闭口不言了。
“叶小侯爷,第三、四句诗呢?”
“小侯爷,烦请把第三、第四句诗一并说了,大家都等着呢。”
擂台之下,有人催促。
叶玄没有理会,而是看向了对角面色僵硬的柳生。
“柳大公子,你是南晋第一才子,应该知道我后面两句诗什么吧?“
他的神情戏谑玩味,看得人心里一阵阵的发虚。
“小侯爷这是作甚,有何深意不成?”
“笨蛋!这都看不出来,小侯爷这是故意玩那姓柳的呢!这姓柳的自诩为南晋第一才子,定然知道小侯爷后两句是什么,让他来说,就是要打他的脸。“
“打脸?”
“不错!你想,这诗乃是小侯爷所作,小侯爷让这姓柳的回答,你答上来,只能说你有些水平,可作诗的更有水平。可如若你答不上来呢,你岂不是丢人就丢大发了?嘿嘿,小侯爷这一招真是牛掰!”
“原来如此,可这样作会不会有些侮辱人了?”
“侮辱的就是姓柳的!前些日子你又不是没看到,上擂与这厮文斗的同仁哪个没被这姓柳的与那婢女奚落过,当时老子就想上台揍人了,只是怕有辱斯文!活该,呵忒!”
台下,围观之人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传入了台上柳生的耳中。
那声音是如此的刺耳,以至于让其气血翻涌。
但他却不能作出任何的反击,只能听之任之。
这时
叶玄:”莫非柳公子这南晋第一才子之名乃是徒有虚名?连如此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
“谁说我家公子回答不上来!不就是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嘛,这有何难的?”
台下,婢女碧萝再次替自家公子打抱不平。
可是这一次等来的却不是柳生的大松口气,而是阴鸷噬人的眼神。
柳生回身望向她的眼神几欲杀人。
他岂会真的不会,只是不想作答而已。
因为答与不答,这一局自己都已经败了。
不答,台下长安百姓和文人学子的注意力最终会转向叶玄身上。
可现在婢女一回答,等同于在向世人说他这个南晋第一才子徒有虚名,连个婢女都不如!
果不其然,叶玄的奚落声随之响起:“柳公子,你看,你家婢女都一学就通,为何你却偏偏答不上来呢?”
他这话一落,婢女碧萝立时也反应过来,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无比。
悲切的喊了一声:“公子……”
柳生置若罔闻,对着叶玄晒然一笑,阴冷道:“小侯爷又何必挖苦柳某,常言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虽柳生虽自负多才,可你这诗文却是全新体裁,柳某一时半会儿不得其要也是正常。若是比先前已有体裁,柳某自问绝不输任何人!”
“哦?意思是还不肯认输。”
“柳某先前对决大靖其他同仁考教的都是先前存在的内容。”
叶玄旋即轻轻颔首:”明白!意思是说我要出书院中教授的内容,你回答不上你该承认败了。“
既然已经抹开了面子,柳生自是也不再惧怕什么。
“不错!”
“无耻至极!简直无耻至极,堂堂南晋第一才子竟然如此厚颜无耻,老朽今日开眼了!”
“输就是输,输不起就滚下去!”
“诚彼其娘之!”
擂台之下,长安城百姓与文人学子们群情激愤,就差上擂揍人了。
马车之上
婢女莺儿:“可恶,他怎么能这样?郡主……”
面纱郡主声音依旧柔美空灵:“怎么,你不是很喜欢这柳公子吗?你不想他赢?“
婢女莺儿躲了躲小脚娇嗔一声:”哎呀,郡主,人家什么时候说喜欢他了。再说了,今日关乎我大靖颜面,这姓柳的也太那个了吧……“
她本想说无耻的,但是心中还留着一丝对他的好感,口下留情了。
面纱郡主:“其实这并不难理解,今日对于叶玄而言是一个不能输的局面,对于柳生其实也是如此。”
“为何?”
“因为他背负的是整个南晋百十年来的屈辱,他们想复仇!”
面纱郡主眼神灼灼道,深邃的眸子仿佛穿越了时空:“百十年前,大靖孔大家只身入南晋独战南晋文坛败一百六十人,潇洒离去,南晋恨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