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一个万全之策?
你放着大靖国最足智多谋的一群人不问,问我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
“陛下,您不是在开玩笑?”
永盛帝目光锐利:“你看朕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可这毕竟是军国大事,万一……”
“你只管说,采纳与否在朕与诸公,不会追你之责。”
“是,陛下!”
叠了一层护甲的叶玄顿时放心不少。
“陛下,臣想问今年春夏两季,草原上是否真的少雨?”
“当然!此消息乃是我大靖散布在草原最精锐的谍子传回来的,断然不会有差错!”
镇国公郭茂才看向叶玄朗声说道。
叶玄随即颔首道:“倘若消息属实,那臣以为突厥之患不足为虑,而西南南诏国才是我大靖首当其冲需要解决的问题!”
还未等叶玄说完,镇国公便是不干了。
大声反驳:“一派胡言!小子,你可知道历年来北境突厥各部一直都是我大靖的最大威胁,他们现在遇上旱灾,正是南下的大好时机,你竟然说他们不会进犯,你懂不懂军事常识?”
“镇国公所言不错,叶小侯爷,你虽然作诗不错,可不代表你也擅长军事,说错话,可是要招人笑的。”
安国康此刻也是流露出戏谑的表情。
谁都清楚突厥之患乃是大靖头顶悬着的一把利剑。
这小子竟然说不足为虑,简直可笑!
叶玄不慌不忙,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只见他扫视诸人,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镇国公郭茂才与安国康身上。
“国公大人,安大人,陛下只是让在下提个建议。”
“在下自然要发表自己的看法,至于接纳与否全在陛下。现在就抻长了脖子瞪眼珠子,是否早了一些?”
“这……”
镇国公、安国康神情随之一僵。
永盛帝赵峥:“叶玄,不必管他们,你继续说。”
“谢陛下!”
叶玄躬身感谢当即道:“陛下,陈之所以这般认为自然有说得通的道理!”
“试想一下,既然突厥草原各部因为今年春夏大旱,水草欠丰,牛羊骆驼饿死、渴死不计其数,那马匹呢?”
“马匹也是牲口,其他牲口能死,马匹便不会死了吗?”
“而突厥号称马背上的民族,不论是平日放牧生产亦或者对外作战,尽皆都需要马匹作为工具,没了马匹,突厥战士战力至少削弱一半,这一点陛下和诸位大人应该都没有异议吧?”
这时叶定边插了一句。
“玄儿你说的没错!突厥号称马背上的民族。马匹对于突厥人而言,等同于他们的半条性命。突厥人靠着马匹作战,有马背上的突厥人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战士,可一旦脱离了马匹,说真的他们的战力还不如我们大靖的普通步兵,更不要说精锐了!”
“爷爷所言极是!”
“干旱可以饿死、渴死其他牲畜,自然也能饿死、渴死战马。战马死了,突厥人对我大靖还有威胁吗?“
“我知道很多人会说,突厥人会优先将草料和水供给战马,可就算是再怎么供应,水草不丰的年景,战马也不可能养得肥膘体壮,自然耐力也会下降!”
“而且是春夏连旱,在下断言,突厥的战马死的绝对不在少数。”
“如此情况下,突厥各部的首领除非脑子抽了才会派自己的战士来送死!”
他这话一出。
御书房内陷入了一片静寂。
叶玄的画外音,无非是草原遭逢旱灾,而且是春夏连旱。
那死的就不仅仅是牛羊、骆驼了。
马匹也会死!
马匹死了,突厥战力自然得不到保障。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在对外作战才是。
“叶小侯爷话是没错,可是近些年来,每每遇到荒年,突厥对边境的进犯总是变本加厉,这又如何解释?”
文臣之中,又有人提出了一问。
叶玄看向对方,戏谑一笑:“这位大人,乡下人走个亲戚还知道穿身好的出去招摇一番,突厥人遇到荒年想打我大靖的秋风,总不至于派一些病秧子出来吧?“
“总是要拿一些精壮一些的战士出来唬人一番的。”
“可偏偏我大靖也因为先前对突厥的败绩,以至于有了心理包袱,每每遇到突厥这种讹诈行为,非但没有迎头痛击,反倒是采取了守势,甚至说退避三舍,实在是不应该!”
他此话一出,立时又是让御书房的诸人,心头一沉。
因为谁都清楚叶玄说的这的确是一件事实。
如今的大靖面对突厥,的确有畏战怯战的心理。
永盛帝深吸一口气,看着叶玄。
“那以你之见,我大靖应该如何对战突厥?”
“陛下,臣以为,我大靖子民众多,远胜突厥,军械装备也远远要精良于突厥,大可不必采取防御策略,当主动出击!采取守势,纯纯的舍本逐末,浪费我大靖的优势!”
“舍本逐末?千百年来历朝历代对草原民族作战都是这样打的,这还能有错不成?”
安国康轻哼一声,对叶玄的见解有些不服。
“安大人,历朝历代都是这样打的,他们可有于北境开疆拓土过?”
“这……”
安国康立时一阵无语。
“回答不上来了?那我来回答,没有!”
叶玄话音斩钉截铁。
“陛下,诸公,要知道突厥也是人不是神,他们遇上荒年也会担心我大靖会进犯他们,所以才会整军造势,可每每这个时候,反倒是我们以为他们要进犯我们,提前露怯,人家不进犯你又进犯谁呢?”
“那依你之见,我们要转守为攻,趁这个机会进攻突厥?”
永盛帝再问。
“回陛下,是!不过兵法之道,生死大计!还需要在每临战事之事好生计较才是,如此才能对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