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
“蠢货,此乃免死金牌,还不快谢恩。”
叶定边突然喊道。
同时心情激动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他叶定边领兵打仗一辈子,为国戍卫北境,力保北境不失,也没得来一块免死金牌。
却没想到玄儿今日仅仅只是为陛下画了一张大饼,就得来了。
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免死金牌?
我靠,这可是好东西!
一把从永盛帝手中接了过来,叶玄再次叩谢皇恩。
永盛帝面色温和,示意叶玄起身。
“可知朕为何要赐你免死金牌?”
难道不是因为我画饼有功?
“因为臣有功?”
“这仅仅只是一方面。”永盛帝重新走回座位落座,“另一方面便是朕怕你出了意外。”
“意外?”
“不错!”
“你虽才华横溢,堪比我大靖百年前的孔阳明孔半胜,但却无他那般显赫身世和高强的武艺,而且你又是一个锋芒毕露之人,才华横溢且又锋芒毕露,必遭人妒!”
“朕给你这块免死令牌,一来是庇佑你免受来自朝堂内外的伤害,二来则也是免受朕之伤害。”
“你叶家男儿尽皆是正直端正之辈,性格仗义执言,不喜弯弯绕绕,且疾恶如仇。此番性格,为将自是广受爱戴,可立战功。可若是在朝堂之内,却是容易得罪人的主儿。”
“前几日早朝,你爷爷几番与安国康争论想来你也看出一二。”
“这种性格对上朝臣容易吃亏也容易被人攻讦弹劾,不过这还好说,朝臣清楚你爷孙的性格,自然也清楚你们俱是忠良,虽有时会被孤立,却不会有性命之忧。”
“但这种性格有些时候倘若与朕对上,则另当别论!”
“朕虽自问是一个广开言路,擅于纳谏的帝王,可也保不准有上头之时。朕给你这块令牌,就是保你在此番情形出现之时,可保你性命,以免因朕一时冲动,铸成大错!”
扑通!
永盛帝此话一落。
叶玄还未有任何表示。
叶定边却是已经再次跪地叩首。
“陛下厚爱叶玄,老臣替他谢过陛下。”
“起来吧,朕是宠他,也是希望有他的辅佐,朕当真能登上那千古一帝的位置!”
永盛帝示意叶定边起身,旋即又看向叶玄。
“此免死金牌平日切莫乱用,更不可丢失,你可明白!”
叶玄当即躬身:“臣明白!”
“嗯!”
随后,君臣在御书房又是一番长谈。
期间,被叶玄激发起斗志的永盛帝,又问了叶玄一些针对大靖周边各国的谋略问题。
叶玄都一一进行了解答。
到最后,永盛帝喜得差点没当场再对叶玄进行封赏。
亥时一刻
宫门打开了一个小角。
三道人影从宫内走了出来。
其中一人上了停在一旁的软轿。
“恭送誉王殿下!”
叶定边与叶玄爷孙俩抱拳恭送道。
“老侯爷,客气。今夜所见,着实让本王开了眼了。”
软轿内,誉王赵毅扫了一眼态度恭顺的叶玄。
“本王听说你给平阳写了一首诗?”
“是!”
“嗯,前日平阳小题大做,倒是让你受委屈了,好在你非但没事,还让陛下发现了你这块璞玉,于我大靖,乃是大大的喜事。”
“誉王殿下谬赞,小子只是有一些浅薄之学而已,不足挂齿。至于受委屈之言,更是无从谈起,前日的确是小子行为冒失,惊吓到郡主殿下了。”
叶玄微微躬身,毕恭毕敬道。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之才学今日本王尽收眼底,心中自是有数。至于平阳一事,想必你也从陛下口中听出一些风声,你可有何想法?”
“小子不敢有何想法,一切凭陛下和誉王殿下做主!”
“呵呵,你这小子倒是滑头的很。既如此,我便也不多说,后面抽空来府上一趟吧,误会总归是要解开的。”
“抽空叶玄必亲自登门致歉。”
誉王轻轻颔首说了声好,这才挥手示意下人起轿。
装饰华贵的轿子随即一颤一颤的消失在了宫墙之下。
一直等誉王走后。
自始至终在自己孙儿一旁未插话的叶定边眸子内泛出一抹锐色。
轻哼了一声:“看来咱们这位誉王,还是有些不死心呐……”
“不死心?”
叶玄挑了挑眉头。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路上说。”
叶定边随即翻身上马。
叶玄本就被冻得不轻,急忙走到马前穿上了外套。
爷孙俩骑马溜达着向着叶府而去。
路上,叶定边向叶玄讲述了有关誉王赵毅的一些秘辛。
“爷爷,您的意思,誉王殿下曾有不臣之心?”
“他与陛下乃是同母同胞兄弟,幼时更比陛下得先皇恩宠,朝中大臣支持者也比陛下多出众多,最后先皇却将皇位传于了陛下,若是你,你会甘心吗?”
我?
我连王爷都不是,没法感同身受呀!
“那陛下缘何对誉王殿下还如此信任,还将平阳寄养在誉王府?”
“信任?“
叶定边眼中迸射一抹冷意。
“陛下若是当真信任他,就不会是其他藩王可以就外,偏偏作为亲兄弟的誉王却被困在京城了。”
“您的意思,陛下是软禁?”
“软禁倒说不上,只是不想誉王有把内心野心付诸行动的机会罢了。至于平阳郡主,则是陛下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而为之?”
“嗯!”叶定边点了点头,“二十年多年前,陛下还未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