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玄从府里走出。
南晋这两位白皙的不太像男人的儒生已经走上前来。
“敢问,可是叶玄叶小侯爷?”
“不错,正是本侯,两位是?”
叶玄眼眸扫过两人,淡淡的问道。
“在下柳河!这位是我师弟墨子真,上个月,叶小侯爷与师弟柳生于大靖国子监门前切磋,我南晋读书人无不为叶小侯爷的才情所折服,这次我师兄弟二人借朝贡之便,也想来请教一二,还请叶小侯爷不吝赐教。”
说罢,他眼睛灼灼如华,紧盯着叶玄,好似要将其看透一般。
旁边,叫做墨子真的儒生作揖颔首示意。
两人态度俱是谦和务必,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讨教?
报仇就报仇嘛,非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
叶玄心中腹诽。
他又看向后面党项国与云国的来使。
眼神睥睨的问道:“那你们呢,也是来找本侯切磋讨教的?”
“呵呵,叶小侯爷不必紧张。鄙人耶律洪基今日只是畅游长安城偶然路过,过来看个热闹,并无他意。”
畅游长安?
我畅游你奶奶个腿儿!
老子把你们党项国使团扔在驿站晾了几天,你们还有心情畅游长安?
“既是如此,那就好生看着好了。”
“云国使者,也是畅游长安路经我叶府门口?”
“正是!”
云国几名使者皮笑肉不笑的躬身作揖。
草!
叶玄内心爆了一句粗口说道:“这样啊,那就请党项国使者与云国使者一旁看着好了。”
说完,他又转向柳河与墨子真二人。
“两位,不知想跟本侯讨教什么?我这个人从小不好读书,学识稀松平常,难等大雅之堂,若是这些,只怕并不能给两位一些指教。”
“不过两位若是对长安城的茶肆酒楼甚至说青楼妓院等风月场所感兴趣的话,本侯倒是略知一二,就是不知两位是喜欢上等货色还是中等货色,亦或者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柳河与墨子真面色陡然一僵。
柳河:“叶小侯爷,我等俱是读书人,怎能谈论如此不堪之事?”
“不错!叶小侯爷乃堂堂大靖文人之表率,当众谈论这风月之事,是否有些不妥?”
墨子真也是皱眉说道。
“咦……两位怎么还急了?本侯只是问一句而已,若是不感兴趣,咱们揭过便是。”
“对了,这位墨子真墨兄你可能搞错了。本侯可不是什么读书人,更不是大靖的文人表率,乃是实打实的武将之后,上次只不过是侥幸胜了令师弟而已,当不得真的。”
叶玄淡然一笑解释道。
“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我南晋虽是小国,这一点却还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不过叶小侯爷,此等风月之事还是莫要再拿到台面上说才是。”
“哦,两位的意思是本侯私下里可与两位交流?早说嘛,了解!”
“叶小侯爷,在下也不是这个意思!”
墨子真脸色又是一变,急忙辩解。
“那墨兄是何意?”
“叶小侯爷!”
就在这时,柳河大喊了一声。
中气十足。
霎时间,叶府门口陷入一片沉寂。
“叶小侯爷,还请莫要再胡搅蛮缠了!在下与师弟今日乃是来拜会讨教的,您一味的在这些秽亵之事上纠缠不清,不觉得落了下乘吗?”
叶玄眸子孕育寒光直视着对方,“落了下乘?”
“那本侯倒是要问了,尔等这般堵门讨教又算什么?”
“泼妇骂街尚且是在公共场合,你们身为大儒弟子,本应当谨守‘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可你们偏偏今日来我叶府堵门讨教,本侯倒是要问问,到底是谁落了下乘?”
柳河与墨子脸色立时惨变。
的确,身为大儒弟子,本应该谨慎守节操,洁身自好。
可前些日子闻听最天才的小师弟竟然在大靖输给了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儿。
他们二人心中自是窝火不已。
这次前来大靖朝贡,便寻了机会过来,想要替小师弟报仇,也顺便扬名立万。
却不曾想被叶玄当众把小心思给点破。
一时间,两人面色一阵青一阵子。
好一会儿。
墨子真率先看向叶玄。
“叶小侯爷,今日我二人行为固然不妥!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是已经犯了错,那也只好将错就错了。”
“不知叶小侯爷,可愿与我师兄弟二人一较高下?”
“不愿意!“
叶玄近乎毫不犹豫的拒绝。
柳河与墨子真,连同后面的党项国使者、云国使者都是愣了一下。
墨子真眉头紧紧的一凝,诧异道:“不愿意,为何不愿意?”
“你说呢?”
叶玄戏谑冷笑。
“两位莫不是把本侯当成了你们的仆从了,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头满足你们的要求?”
“本侯是大靖国的小侯爷,是此次朝贡我大靖圣上亲封的专使!”
“本侯时间宝贵的很,可不会把时间随随便便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怎会是毫无意义,彼此切磋讨教,才能更好的增长学识,更好的进步。”
见叶玄竟然拒绝,柳河也是有些急了。
“哼!是吗?你们真是为了增长学识,为了更好的进步?”
“什么时候南晋的儒生说谎脸不红气不喘了?”
冷哼一声,叶玄又是鄙夷的一笑。
“如此说来,今日叶小侯爷是不准备与我们一较高下了?”
“本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自是无时间与你们折腾这些。不过既然你们来了,我给你们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