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我鞋底板破的洞了吗?”
柳河被叶玄这一句不着边际的话给问得一愣。
围观之人也都是面露疑惑之色,不明所以。
忽地,有人大呼一声。
“高啊!叶小侯爷,您这题出得真是高啊。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人当即双手抱拳作揖,对着叶玄恭恭敬敬的一拜。
可其他人却依旧是一脸的不解。
“什……什么意思呀?”
“就是,你倒是说清楚呀?”
“你们笨呐。我来问你们,这鞋底板上破的洞是朝哪的?”
那人面向问询自己的几人道。
“你这不是废话嘛,自然是朝下的!”
“朝下不就是天不知地知,再者,一个人脚底板破的洞,自己能感觉到能知道,别人能知道吗?这不就是你不知,我知!”
一下子众人恍然大悟。
“我靠!原来如此,哈哈,脚底板破的洞,可不真是天不知地知,你不知,我知。”
柳河面色阴沉到了极点,道。
“叶小侯爷,那照你所言,岂不是我们在屋里挖坑埋东西也对?”
叶玄撇嘴一笑。
“本侯没说不对呀,可你们没这样回答不是吗?”
柳河:“……”
这时,叶玄继续。
“第二道题我写的是两对父子买帽子为何买三顶,这道题先前那位仁兄回答的很对,的确是祖孙三代。不过这并非你们回答,所以不能算你们对,不过你们第三道却是回答对了。”
“至于这第四道,我问的是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是干什么,你们的回答‘穿衣’,嗯,看似很有道理。”
“可两位真就没有光着身子下床尿尿的时候?”
此话一出,柳河、墨子真面色就是一僵。
叶玄这样说,就意味着他们的答案有错了。
“叶小侯爷,难不成这一道题是尿尿?”
旁边又有人问道。
“那有人直接起床穿衣又怎么说?”
叶玄当即反问。
“这……”
对方一阵迟疑。
“那到底答案是什么?”
“自然是睁眼呀,不睁眼怎么做其他的事情?”
“哦……”
随之又是一阵恍然大悟之声。
叶玄:“第五道题,本侯问的是为何一只饿猫见了老鼠拔腿就跑!两位的回答是老鼠的体型比猫的要大,故而见了之后被吓得拔腿就跑!”
“呵呵,好,很好!那本侯倒是要问了,牛的体型要比老虎的大多,为何老虎见了牛去不跑呢,如何解释?”
一下子,柳河、墨子真直接愣住。
的确,倘若他们的回答算正确的话,那牛和老虎又算什么?
那牛比老虎的体型大,按理说应该老虎跑才对呀。
可事实上,老虎为万兽之王。
这牛体型再大见了只怕也会吓得拔腿就跑。
迟疑了片刻,墨子真:“叶小侯爷,这一次是我们输了,我们师兄弟二人认输便是。不过,这天底下真有见了老鼠拔腿就跑的猫不成?”
“自然有!”
叶玄轻笑:“两位,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本侯说了这五道题是脑筋急转弯,什么是脑筋急转弯?就是让两位开动脑子,发散思维,莫要掉进固有的思维定式之中去,在这方面,两位做的实在是远远不够,说你们只会读死书也毫不为过。”
柳河、墨子真当即面色羞红。
这时,叶玄继续说道:“这最后一题,说白了就是绕了个弯而已,饿猫饿猫,饿猫自然想吃东西呀,见了老鼠自然想抓了吃了,而老鼠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要逃命,老鼠逃命饿猫自然要追,可不就是拔腿就跑吗?”
他这话一落。
柳河、墨子真二人表情猛然凝固。
两双眸子剧烈的瞪大而后狠狠的收缩了一下。
直到这时,他们才明白,不是叶玄出的题有多难。
而是从一开始他们就陷入了思维陷阱之中。
叶玄明明在题干中说了是一直饿猫,可他们根本就没去想这些,直接忽视。
这才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答案自然也不能对。
不光是他们。
整个叶府门口,所有看热闹的人,连同党项国与云国的使者。
也在刹那间陷入了一种呆滞愣神的状态。
无他,他们也与柳河、墨子真师兄弟二人一般。
也陷入了思维定式之中。
柳河与墨子真沉默了片刻。
师兄弟二人相视一眼,旋即面对叶玄。
而后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说道。
“叶小侯爷,今日乃是我师兄弟二人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一切后果,我二人甘愿承担!”
叶玄望着二人,戏谑一笑。
“本侯不需要你们承担什么后果。说来,两位今日的目的没有达成,可也算是与本侯比试了一番,只不过这一次咱们比试的并非诗词歌赋,儒学精义而已。”
“既是切磋比试,胜负自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承认什么后果就有些严重了。”
“不过两位今日堵到我叶府门口且引来了如此多的围观者,扰乱了我大靖皇都的秩序,也终究是有些欠妥。”
“这次,本侯看在二位乃是外国使臣且我大靖与南晋一衣带水,向来修好的情面上,便不予计较了。”
“还希望下次莫要再犯。”
“两位若真是想与本侯切磋,后面的渭水诗会尽可赐教,到时,本侯自是不会逃避。”
柳河听了叶玄这番话,旋即又是抱了抱拳。
“多谢叶小侯爷宽宏大量,今日的确是我是兄弟二人鲁莽了,以后绝不再犯!”
“对了,听叶小侯爷的语气,是准备参加此次渭水诗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