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其实只让朝廷出十万的钱粮,剩余则由我自己出。”
“你自己出?”
“玄哥,你要自己出?”
誉王与赵凝雪同时惊呼一声。
神情诧异又愕然的问道。
“是!这一次给突厥的钱粮,由朝廷来出。十万两本就是陛下在殿上说好的,想来那姓安的也不敢说什么。”
“至于那剩下的十万钱粮,我自个掏腰包给突厥就是了。”
“可是,玄哥,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
赵凝雪柳眉轻轻的蹙着,面带担忧之色。
虽然她清楚如今的叶家乃是大靖数一数二的权势家族,极受父皇宠信。
可是作为武人出身的叶老侯爷却对家中子弟管教极为严格。
除了眼前玄哥因为从小失去父母而被其骄纵开了一些特权之外。
其他任何家族成员都被严令不得做一些违反大靖律法的事情,更不能以权谋私。
这种情形下,叶家就只能靠着叶老侯爷和几个儿子的俸禄以及早些年购置的田产和一些门房产业来维持。
如此情况之下,叶家基本上也就剩不了多少余钱了。
现在玄哥却说要自己掏腰包给突厥那十万军费。
这怎么可能?
坐在圆背椅上的誉王也是微微皱起眉头。
他虽没有开口,但眼神也已经说明了一切。
见此,叶玄当即不再绕关子。
“呵呵,我既然敢这般说,自然就能拿的出这笔钱出来。”
“王爷,凝雪,你们还记得一个月之前,我文斗南晋柳生的事情吗?”
话一出。
赵凝雪面色便是一僵。
神色变得忸怩起来,两抹红晕也是开始爬上她的双颊。
她怎么会不记得。
叶玄当日之所以被迫与那柳生文斗,正是拜她所赐。
而两人之间的姻缘也是因为这一场误会而起。
只是想到叶玄因为自己差点被父皇杀头,她心中又生出了深深的歉疚之意。
殊不知,若非叶玄被打入天牢,还被胖揍一顿,压根就不会有现在的叶玄。
“你这话说的。当日之事,正是因为你与凝雪的误会而起,本王又怎会不知?”
“那王爷可知道那日我在与南晋柳生文斗之前路上曾经遇上了常宝宝、候策等人?”
“这怎会不知道,那日你在御书房还因为他们几个披甲护你而与安国康吵了起来,最后你说他们五人披的乃是先帝赐的甲胄安国康才罢休。怎么,此事与他们有什么牵连不成?”
誉王微微凝了下眉头,略带诧异的问道。
“不错!那日常宝宝他们五人护送我去国子监,我让他们筹集了一些银两在赌坊里压了我胜那柳生。而我要给突厥的那十万两军费,就是从这里面出。”
“你是说你那日赶往国子监文斗的路上,还让常宝宝下了注,不光下注,你还赢了十万多两银子?”
到此时,饶是誉王神色也不能淡定了。
事实上,有关叶玄那日下注的事情。
他早就有所耳闻。
侯君集候老将军与文远伯常遇春上朝时候曾经提过几嘴。
只不过他一直以为乃是这两家的后辈自己下的注,只赢了几千两银子。
如今看来,自己是想的简单了。
“呵呵,王爷,您可以再往多里去想。”
“玄哥,你的意思比十万两还要多?”
赵凝雪瞪大着杏花眸,眼中满是震惊与亮彩,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错!”
“多少?”
“三十万两!”
“啊?”
赵凝雪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誉王更是腾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双目瞪大,死死的盯着叶玄,连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作为大靖的王爷,曾经掌管户部的存在。
莫说三十万两,便是三百万,三千万两他也见过。
可那些钱乃是整个大靖各郡县的税收,是千千万万百姓缴纳而来。
而叶玄刚才所说,乃是纯纯他下的一场赌注所得。
简直可以说是下人。
“一场赌注三十万两,若不是你亲口说,本王还真不敢相信。前些日子,侯老将军与文远伯也曾提过此事,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小打小闹赚了个千八百两呢。”
“呵呵,小子当时也算是被逼上了绝路,想着破釜沉舟来着。不曾想,整个长安城竟是都以为我必输,所以才有如此高的赔率。”
“若是后天的诗会,再有人压住,估计就没多少人会认为我会输了。”
誉王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这倒也是实话。”
“那日之前,你在长安城百姓的眼中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弟,谁会认为你会赢呢?”
“便是我,也未曾想你小子竟然是扮猪吃老虎。”
“可话又说回来,那般时候,又有几人又你的魄力呢?这三十万两你能赚到,足见你胆大心细,最重要的一点,你是真有真才实学,否则,压再多也是徒劳。”
“王爷所言极是,若非老师教导有方,那日小子也不敢如此托大,好在结果很好。有了这三十万两,足可以让我做不少事情。”
叶玄轻笑道。
虽说按照与常宝宝的约定。
这三十万两,他只能拿其中六分之一,也就是五万两。
给突厥银两是十万,自己还缺五万。
但如果自己将今日之事,与他们说,几人会毫不犹豫的支持自己。
所以他并不怕银两不够。
而且他也准备再拿出十万两给突厥作为其配合大靖夹击党项的军费之后。
剩下的二十万两找个合适的时机给投出去。
大靖虽然规定,官宦与武将之后不能涉及商业。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