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是所有人都被惊掉了下巴。
尤其是文官群体,纷纷站出来表示反对。
“陛下,绝不能答应叶小侯爷,武斗并非文斗,岂能儿戏!”
“不错,此事事关我大靖颜面,若是输了,党项国只怕要骑脸嘲笑,陛下三思呀……”
不光是文官。
便是武将这边,包括定远侯叶定边在内连同常遇春、侯君集等人也都一个个神色大变。
几双虎目死死的盯着叶玄,不明白这小子今日又犯什么浑,竟然要自己掺和进来。
本来这田忌赛马之策,可谓是妙计。
只要实施,大靖大概率会赢得这一场战阵的比斗。
可现在叶玄突然又搞这么一出,却是让他们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这小子到底想要干嘛?
永盛帝端坐龙椅之上,此刻也是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凝视着叶玄,良久。
“叶玄,今日可是武斗,非是诗词歌赋,你确定你要参与?”
叶玄高高仰着头,朗声回答道:“回陛下,是!”
永盛帝双眸又是一缩,沉声道:“给朕一个合理的理由!”
“因为只有这样,今日我大靖才能赢!”
“只有这样才能赢?怎么,你觉得你觉得你爷爷和侯老将军出战,不能胜那党项?”
“不错!”
叶玄重重点头。
这一次,永盛帝没再开口,而是继续盯着他。
旁边,叶定边与侯君集,常遇春等人亦是如此。
叶玄扫视过诸人,叹了口气道。
“陛下,诸位老将军,若非迫不得已,小子本是不想提早暴露自己的,这与小子后续谋划多少还是有些背道而驰的。”
“后续谋划?”
永盛帝与叶定边等诸人眉头又是跟着一扬,眼神变得精亮了许多。
尤其是永盛帝。
看着叶玄,一副你小子果然有后招的表情。
叶玄点了点头:“是!”
“陛下,实不相瞒,我大靖的军队的确有着不小的弊病,这十五年虽有一些革新,但说到底其还是在原来的老路上进行修修补补,并无太大的变化。而如此之下,也就决定了其整个作战能力不可能有质的改变和飞越。”
“倘若未来某一日当真与党项、突厥开战,极大的可能性依旧要靠我大靖强劲国力支撑,从数量与军备质量上碾压对手而取胜,并非是从战阵层面,从将帅的领兵排兵布阵上获胜。”
“是以,臣想的是如何从根本上扭转这一情况。臣本刚刚将此想法提上日程,有了些许的建树,不曾想陛下却答应了与党项国的战阵切磋,那说不得一些东西要提前暴露了。”
永盛帝已然是听得呼吸有些加重起来。
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叶玄。
“你是说你有彻底扭转我大靖军队单人是龙,成群是虫的办法?”
“不错!”
“快……快些讲来!”
“陛下,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臣如何说?”
叶玄笑了。
眼下可是百官俱在。
自己若真将自己那一套和盘托出,岂不是等于泄密了。
若是让党项、突厥学了去。
那可真就大大的不好了。
永盛帝猛地反应过来。
“是朕有些心急了。”
“好,回头你与朕单独说。你先说,今日为何只有你出马才能胜。”
叶玄点头,“臣在来北营大营之前曾经得到一则消息,党项国为能取得今日之胜,特地研究了几位老将军,尤其是我爷爷往年在北境带兵打仗之时的排兵布阵,战阵使用的习惯!而且他们要派出的人乃是此次党项国使团的二号人物,国师嵬名宏图。”
“这嵬名宏图是个什么角色,想来陛下与诸位老将军都应该清楚,党项国夺取羌族故地,强占南诏国根本就是此人一手策划,而且其直接领导了其中数次关键战役。”
“若是让其与我爷爷对上,在其详细了解我爷爷战阵使用方法的情况下,试问,我大靖胜算几何?”
叶玄的话之后。
演武场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永盛帝,叶定边等人尽皆是沉默下来。
而叶玄却是话音不停。
“除此之外,今日我大靖面对的对手不仅仅只有党项,突厥如今虽然势弱,但不代表其精锐兵力的战力便折损的一点不剩,相反,今日为保自身颜面,此次战阵的比试,定当也是竭尽全力。”
“我大靖若对其不重视,只怕与突厥对上也将吃大亏。”
“是以,臣的想法是,让我爷爷与其他几位老将军对突厥,如此,可保不败。”
“而在这狼子野心的党项一方,由我与侯老将军出马,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再用那田忌赛马之术,方能保我大靖获胜!”
“那,你真有把握胜那党项国师?”
事实上,在今日之前,永盛帝已经获知了党项国使团有意针对叶定边的情报。
可大靖的情况就摆在眼前。
形势比人强。
以叶定边为首的一群老将虽依旧有不俗的战力,却也是尽显老态。
最主要的是这些老将不仅有些刚愎自用,而且还有些故步自封。
多少年了,打仗还是那老一套,能否跟上形势的变化还不好说。
自己好不容易提拔培养出的两位中生代战力。
一个镇北王,一个镇国公。
镇北王因为云国突变,不得已回了东北镇守。
镇国公又于前段时间遇刺,如今虽然是清醒过来,可想要彻底养好伤,只怕还要个月。
如此,便让现在的局势变得不尴不尬了。
他不想用一干老臣,却又不得不用。
现在,突然这般说。
说真的,他心中是无比欣喜的。
可心中也有极大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