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今日我是自投罗网了。”
叶玄苦涩的一笑,旋即眼神一冷。
“可是你们就不怕杀了我出不了长安城,离不了我大靖?”
“不要忘了,今日我来此地,我爷爷是知道的。”
这时嵬名河车当即冷笑一声。
“那你以为先前在下引着马车在内城转了那么多圈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摆脱可能存在的跟踪!另外,叶小侯爷不必替我们担心。”
“既然先前我们能潜行进入大靖半月不被你们发现,自然也有把握秘密的出了长安城,然后潜行出大靖!”
叶玄点了点头,轻笑着说道:“懂了,买通的人够多嘛,了解!”
“看样子,过些日子京察,本侯有事情做了。”
“哼!还惦记着京察,你觉得今日你还能逃脱吗?”
“为何不能?有这火药在,我想你们就没胆量上前吧?”
说着,叶玄将旁边的烛台往自己的身前拉了一下。
几乎是同时。
叶玄身后,其中一名婢女却是猛然扑了上来。
“哼!想阴我?”
冷哼一声,叶玄直接抄起了桌上的盘子狠狠的向着身后甩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
陶瓷盘子直接迎面落在了这女人的面门之上,顷刻间破碎成片。
同时也阻止了对方的冲势。
然而,后面这侍女的冲势被他阻止了。
面前却突然又涌上了数人。
叶玄当即一阵乱甩。
直接将案前所有能扔的东西除了火药之外全部都扔了出去。
包括旁边的烛台。
而见其将烛台也扔掉的嵬名宏图和嵬名河车脸上同时露出一抹狞笑。
“叶小侯爷,你傻了吧,烛台都扔,那你如何点燃这火药呢?”
“谁告诉你们没烛台就点不燃这火药了,我什么时候说我需要用烛台来点了?”
望着对面一脸得色的父子二人。
叶玄扬了扬眉角,慢悠悠的从怀里取出了一支火折子。
拔开封子,轻轻吹了一下,火星四溅。
霎时间,嵬名宏图父子二人神情直接凝固。
他们有种被叶玄给戏耍了的感觉!
“你在玩我们!”
嵬名河车咬牙切齿。
“你猜对了,我还真就这意思。难道说,你们先前不是想玩我?”
“你!”
“哎……别你你你,我我我的成不?本侯先前碰上的几个对头也都这洋相,怎么,除了这些不会说话了?”
“国师大人,您是党项国第一聪明人,您说两句,到底放不放我走,还是咱们就这样一直耗着?”
“放你走是不可能的!你若是走了,今日我们必死!”
嵬名宏图摇头。
“但这样耗着,似乎你们也奈何不了我不是吗?我爷爷若是等不到我,必然会寻我,这内城再大,也终有被翻遍的时候,到时候你们还是难逃一死。”
“老夫清楚,所以老夫在等!”
“等什么?”
叶玄凝眉问道。
“等你药力发作倒下去的那一刻!”
“药力发作,你是指那檀香里的迷药?”
叶玄伸手指了指正堂正对面八仙桌桌案上点燃的两根檀香。
“你……你知道?”
叶玄摊了摊手,“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不仅在檀香里下了迷药,便是我喝得这酒,这茶水里面也被你们下了迷药。国师大人,你就没寻思一下,为何我喝了这么多的酒和茶水,到现在还不倒呢?”
“你此话何意?”
“国师大人,看来你党项的谍子也不怎么样嘛,连本侯通晓医术都没调查清楚。你那些所谓的迷药、迷香在我这里只不过是小儿科罢了,不值一提!”
“我不信!这些迷药、迷香乃是我专门找了长安城最精通此道的人配制的,你怎么可能防范得住?”
“最精通此道者?”
叶玄凝了下眉头,旋即晒然一笑。
“倘若我没猜错的话,你口中这最精通此道者应该是城南门的,南门医馆的顾郎中吧?”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嵬名河车脸色大变。
“你猜!”
“实话告诉你,顾郎中医馆内的所有迷药,还是我给他的配方!”
“确切的说,这顾郎中的家兄在太医署任职,我将这迷药交给了太医署,他家兄将这药方告知了顾郎中,此事还经过我允许的,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头去问问,倘若你还有这个机会的话。”
“怎么会这样?”
嵬名河车胸口气血一阵翻涌,差点没当场吐血。
嵬名宏图也是有种吃了苍蝇屎的感觉。
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儿子。
要你买迷药,你却买了这小子弄出来的迷药。
能弄翻人家那才叫怪了。
“如此说来,今日老夫只能强来了!为了我党项国的未来,今日老夫也只能豁出去了。”
“河车。”
“父亲!”
“去,将弓骑手调来,老夫还不信了,这小小的几枚火药能炸死所有人!”
“调弓骑手?”嵬名河车脸色一变。
“可是父亲,若是调弓骑手的话,势必会打草惊蛇,会不会太冒险了?”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这小子说的没错,如此干耗着,叶定边那老贼势必会寻到这里来。”
“兴许不光是叶定边,就连大靖皇帝也会惊动,这小子对他们太重要了,必须斩草除根,即便得不到火药!”
阴沉着眸子,这嵬名宏图似乎下定了决定。
嵬名河车听后死死的看了叶玄一眼,没再有任何的迟疑,转身向着屋外而去。
见此情形,叶玄不由的呼出了一口浊气,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