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帝背着手轻轻颔首道:”不错!“
“那陛下可以告诉臣,您与这名女子是什么关系吗?”
“怎么,当年的事情你爷爷也知晓,他没与你说起?”
永盛帝转头看向叶定边。
叶定边当即上前躬身:“回陛下,老臣与玄儿说了一些,不过此事牵扯到了皇家,故而未敢多说。”
“你这老东西,一如既往的谨慎。也难怪这么多老臣,只有你能至今屹立不倒。”
不置可否的一句之后,永盛帝继续说道:“朕暂时不能确定与她的关系,不过大体是知道的。“
“听说她受伤了?”
“回陛下,是!”
永盛帝的身子随之跟着一抖,神情都变得急促起来。
“那……那她上的可重?”
“说不上严重,但的确也不轻。”
“什么意思?”
永盛帝眉头又是一凝,眼神中的担忧不减。
“陛下,那女孩身上受了多处伤。双臂和前胸后背林林总总多达十多处。”
“但好在伤口都不算太深,还未到危及到性命的程度。”
永盛帝拳头猛然攥紧,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眼底流露出一抹懊悔之色。
然后喃喃自语道:”十多处,这么多吗?该死的,这些奴才这般拼命干什么,万一……“
一旁,叶玄自是听了真切。
也更加笃定了先前和爷爷的判断。
只是他有些不解永盛帝为何会有懊悔之色。
“陛下不必担心,臣已经替她清洗了伤口并且缝合完毕,后面配上臣秘制的草药,当不会留下任何的疤痕。”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
永盛帝呼了一口浊气,整个人的神情变得放松了不少。
猛然间,他又意识到了什么,突地瞪大了眼珠子望向叶玄。
“等等,你先前说她前胸和后背都有伤?”
“是,陛下?“
叶玄被永盛帝这突然的反应搞的有些一怔。
“那岂不是说你把那女孩的身子都看了个精光?”
“啊?”
这下叶玄终于明白过来。
倘若永盛帝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那自己救治的就是大靖的公主。
自己看光了人家女儿的身子,做父亲的岂会愿意?
更何况自己现在还同其另外一个女儿订立了婚约。
擦!
这事儿闹的。
慌乱之中,叶玄急忙双手抱拳躬身连忙请罪道:“陛下,请容臣解释!”
“臣是看了那女孩的身子不假,可臣也是迫不得已。今日那女孩逃入我叶府,已然失血极重,若不再行救治,恐怕性命难保,臣为了救其性命,根本就没想那么多,还请陛下明察。”
“明察?明察个屁!你让朕亲自去问她不成?”
永盛帝怒瞪着叶玄发了一番牢骚。
“行了,你小子少在朕面前惺惺作态!朕是欠你的,两个宝贝女儿都让你占了便宜!”
“谢陛下宽容!”
叶玄连忙谢恩,然后又试探性的问道:“陛下,听您的意思,您是确认臣府里那位也是公主殿下了?”
“只要她来自剑冢,多半不会有错!“
“可是她脸上并没有如凝雪一扬的胎记,只是手臂之上和凝雪胎记相同。”
叶玄说出自己心中疑惑。
“谁告诉你朕另外一个女儿脸上也有胎记的?”
“额……陛下,不是传言都说……”
“那是朕故意让人这般传的。”
“原来如此。”
叶玄和叶定边相视一眼,恍然大悟。
“那陛下当初为何要选择将公主送去剑冢呢?”
永盛帝扫了他一眼,眼神冷彻。
“非是朕要将女儿送去,此时是萧妃自己做的。朕根本就被埋在鼓里。当日,朕只看了她一眼,没过多久,萧妃身边的嬷嬷便告知朕其中一女孩夭折了。”
“朕当时悲痛至极,信以为真,便命人将孩子安葬到皇陵僻静之地,却不曾想萧妃她竟然瞒着朕将朕之骨肉送去了剑冢。”
“更没想到今日,朕会被自己的亲生骨肉所刺杀!”
“什么?“
“啊?”
此话一出,叶定边和叶玄两人俱是面色大变。
“陛下,您说什么,您被刺杀了,还是被公主殿下?”
叶定边声音都结巴了。
他和叶玄在叶府脑补了诸多画面,就是没想到,这被叶玄救治的女子竟然是去刺杀陛下。
“朕从卫戍营北营回宫的路上,遭遇了伏击,身边亲卫几近死伤殆尽,这些刺客也几乎全部被剿灭。而她也杀到了朕的跟前,只是不知为何,最终她又退走了。”
“之后,禁军全城大搜捕,朕怕她有性命之忧,便秘密地派隐卫寻找她的下落,却不曾想倒是揪出了隐卫之中与安家有牵连的几人,同时还查到了你小子被嵬名宏图邀请深夜邀请一事。”
永盛帝这样说,叶玄便算是明白了今夜事情的各种来由。
接着,叶玄:”如此说,行刺陛下的乃是南晋剑冢的人?“
“朕的这个女儿是剑冢的人,你说刺杀朕的是不是剑冢的人?”
“可我大靖不是与南晋一向交好吗?”
“交好?”
永盛帝眼底浮现一抹浓浓的杀意。
“若是真交好,萧妃当年就不会被刺杀了。若是真交好,这些年南晋岂会每年派大儒入我大靖论道,以图削弱我大靖儒家正统之位?真是交好,他们还会派刺客刺杀朕?”
他紧握双拳。
双手关节发出阵阵声响,已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叶玄有些神情恍然的望着永盛帝,眉宇间泛出思虑之色。
而后喃喃自语道:”若是如此的话,岂不是说前几日南晋使团被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