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妃之死?”
叶玄神情跟着一动。
他没记错的话,萧妃死的时候,永盛帝都已经即位三年有余了。
也就是说,在这三年里,眼前的誉王依旧没有放弃争夺帝位。
“爹,萧妃娘娘死的时候,陛下似乎已经登基了吧?”
世子赵辰也是眼皮直跳,心下有些骇然。
同时不住下的往周围扫,看除了他们几人,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
这简直就是禁忌话题。
万一被人听去,搞不好就是杀头的大罪。
倒是誉王一脸的平和微笑,他看了看叶玄又望了望自己的儿子。
“你小子慌什么,爹既然敢说,那自然此事陛下已经知晓,否则你以为咱们一大家子能活到现在?“
“王爷的意思,陛下清楚您当初还不死心,有继续争夺帝位的想法,依旧选择了宽恕您?”
“没错!”
“可这是为何?”
叶玄直接皱起了眉头。
纵观古今中外,至少叶玄所阅览的各种史料之中。
各个王朝的帝王为了维系自己皇权的稳固,从来是宁杀错不放过的。
谋逆乃是一等一的大罪,一般不会有商量的余地。
而誉王似乎开了个先河。
“为何?本王也想问一个为何。“
“依照前车之鉴,本王乃是谋逆,若是群臣乃是诛杀九族的大罪。”
“即便本王是陛下的亲弟弟,我这一脉也当被尽数的诛杀。可陛下非但没有,反倒是善待本王,且让本王依旧入内阁参政议事,商议军国大事,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若是非要为这寻找一个理由,或许是因为当初凝雪母亲萧妃的缘故吧。”
幽幽的一叹,誉王赵毅的眼神陡然变得温柔似水。
他侧身看了一眼赵凝雪。
“你母亲是一个极为聪慧的女子,生得也是极美,号称南晋第一美人,可谓艳倾天下,倾国倾城。所见他的男子无不为之倾倒,自然爹爹和你父皇也在其中。”
“那是二十四年前的秋天,我大靖也如现在举行藩国朝贡,你母亲作为南晋的公主,随同使团一同来到了长安城。”
“我与你父皇早就闻其芳名,便想着一同探访,却不曾想次次都吃闭门羹,而这也让我兄弟二人颇为不爽,以为你母亲只是徒有芳名,那所谓的南晋第一美人的称呼只不过是南晋百姓夸大其词罢了。于是我们兄弟二人商议不再见你母亲,并且撂下了一些颇为难听的狠话。”
“难听的狠话?”
赵凝雪微微皱了下眉头,看向誉王。
誉王当即尴尬的一笑,旋即摊了摊手。
“闺女,你也知道的,爹爹和你父皇年轻也是生得丰神俊逸,自然也有自己的傲气。屡次被你母亲拒之门外,自是心中不爽。所以就编排了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话术攻击你母亲,以图能发泄心中的怨愤之气。”
“嗯,那后来呢?”
“后来你母亲依旧没有露面,只是从驿站内送出来了一封信回击了我和你父皇,狠狠的将我们二人羞辱了一顿。”
“一封信,什么信?”
“额……信的内容爹爹不记得了。信的内容大抵还是清楚的,意思就是爹爹和你父皇前去拜会实则也是冲着你母亲的倾城之色去的,说到底就是见色起意,与其他凡夫俗子并无区别,实在是辱没了我和你父皇长安双绝的名声。”
“此事让我和你父皇在长安百姓面前大大的丢了脸面,对你母亲的记恨也是越深。”
“而就在大靖使团入大靖的第五日深夜。那一夜秋雨滂沱,雷电交加。我与你父皇分别接了旨意拜会各国使团,回宫复命的路上,行至朱雀街中段之时,一道纤瘦弱小的身影从旁边的巷子内踉跄着冲了出来,差点与爹爹的马匹撞在了一起。“
“而这一道瘦小的身影就是你的母亲,当时她正在经历追杀!”
“深夜?我娘身为南晋公主,为何深夜外出,另外南晋的那些护卫呢?”
不光是赵凝雪。
世子赵辰和叶玄也都是神色一愣。
萧妃乃是南晋大公主,外出按理说不可能不带随从,更重要的是大靖秋日戌时一刻便关了内外城门,不许随便进出。
她深夜却在内城走动,还被追杀又是怎么一回事?
“很简单,你母亲深夜外出乃是为了刺探当时在我大靖的各方军情,搜集有利于南晋的情报。为了掩人耳目,自然不能带过多的随从在身侧。“
“那夜,她只带了四名护卫,不过都被那些刺客给杀了。”
“刺探军情,搜集情报?”
赵凝雪眉头一扬,轻呼一声。
誉王轻轻颔首:”不错!“
“刚才叶玄说了,南晋有个专门为皇家提供情报搜集和刺杀任务的组织名叫剑冢。“”
“而你母亲当时便是这剑冢的主人,自然这刺探情报也就不足为怪了。”
赵凝雪听后轻轻点了点头。
而这边叶玄却是皱起了眉头,一脸疑惑的看向誉王。
“不对,王爷。倘若萧妃当年乃是在我大靖长安刺探情报,她又怎么会被人截杀呢?这与理不通呀?”
“呵呵,你说到点子上了。”
誉王一脸欣赏的望向叶玄。
“萧妃掌握着剑冢的情报网,虽不能说获知天下所有的情报,可想要获取对自己不利的情报还是很容易的。之所以她没有获得被人半路截杀,那是因为这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便来自南晋,而且就来自南晋的剑冢!”
“就来自南晋剑冢?爹爹,你是说南晋有人想让母妃死,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赵凝雪愈发的不解了。
“起初,爹爹也不明白,事后调查之后才清楚,南晋国内当时对我大靖分成了两派,一派畏惧我大靖,想着与我大靖时代较好,以维持现状。一派则有着勃勃野心,想着能借着北方突厥与我大靖开战的时机,在东南起事,扩张领土,进而称霸长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