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定边一脸平静的浅笑了一声。
伸手拿起茶壶给自己跟叶玄各自倒了一杯水,淡淡的说道。
“这一点也不奇怪。当年你母亲和父亲结合,破坏了墨家与南晋皇室的联姻,墨家蒙受了不小的损失。”
“这墨无争的父亲本也可以娶南晋的三公主为妻,硬是被这件事给搅合了,你说他会给你好脸色吗?”
“我说他应该给,若不是母亲,只怕我那二舅当真就娶了那位三公主了,这样岂还会有他?”
叶玄轻哼了一声撇嘴说道。
“呵呵,你这番理论若是在寻常时候倒是很说得通。可是你没搞明白墨家与南晋皇室的一些事情。”
“墨无争你这位表兄实际是一名私生子!”
“私生子?”
一下子,叶玄眉头紧皱起来。
在联想到爷爷那玩味的神情,立时反应过来。
“您不要告诉我,墨无争是我那二舅与那位三公子的私生子?”
“就是!”
“所以,你觉得他会给你好脸色吗?”
靠啊!
史书果真不骗人。
这封建王朝的公主、郡主的确玩得花呀。
没结婚就乱搞。
“我就说那小子怎么看我的眼神不对,敢情是这么一回事儿。”
叶玄碎碎念了一句。
不考虑自己是自己父母的儿子。
单单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来分析。
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评判这件事情。
自己老爹跟老妈当初做的事情的确很不地道。
这等于说,两人的强行结合。
害了不止一家人。
甚至说连自己现在的孤儿身,也与这件事有着直接关系。
叶定边轻轻饮了一口茶水,似乎是伤口扯动引得疼痛略微皱了皱眉头。
随后他又说道:”十八年,匆匆而过,如过眼云烟,爷爷本以为你父母离世之后,这段恩怨便可就此了解。却不曾想却因为你突然崛起,牵扯到了大靖与南晋的文脉之争,我叶家与墨家又要站在了对立面,难道这是天意不成?“
“哼!什么天意不天意。只要墨家不为难我,我自也不与他们一般见识。可若是他们为难我,那说不得孙儿也只能六亲不认了。”
“对了,爷爷,你马上派人传信给陛下,就说我遇刺伤重,明日的诗会恐不能参加了。“
叶玄此话一出。
叶定边立时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笑意。
“你小子,准备阴一把这南晋人?”
“嗯,总不能次次都让他们玩阴的吧?这次孙儿也跟他们玩一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南晋到底准备在我南晋耍什么花招!“
“好!我这就命人传信给陛下!”
叶定边当即也不犹豫,直接喊来了人连夜进宫传讯。
……
第二日,一早。
叶玄遇刺伤重不能参加渭水诗会的消息便在有心人的散布之下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消息一出,全城炸锅。
长安城巡防营和禁军两军在上次陛下遇刺之后,便被长安城的学子和文人学士们破口大骂,口诛笔伐了一次。
这次又闻听叶玄遇刺,自是更加的群情激愤,怒不可遏。
更有甚者,直接堵到了巡防营和禁军衙门门口破口大骂。
而新任的两位统领则是在今日的早朝之上,于金殿之上长跪不起。
满朝文武,几百号大靖官员,近乎是指着鼻子狠狠的将他们两个骂了一通。
金殿之上唾沫星子横飞,一些气不过的文官更是直接脱了朝靴扔将了过去,偏偏俩人也不敢躲,只能生受。
武将责编,未曾得到叶定边传信的常遇春、侯君集等几个老家伙当真以为叶玄重伤不已,也都是一个个睚眦欲裂,撸起了袖子,差点没当堂拔剑,把这两位统领给宰了。
如此,折腾了一早上。
直到退朝,怒骂之声依旧不减。
而就在早朝过后不没多久。
另外一则消息也在长安城内不胫而走。
且传播的速度不慢。
消息:叶玄根本未遇刺,一切都是他装得。之所以假装遇刺,乃是因为其才疏学浅,怕自己在这渭水诗会彻底露馅,故意散布假消息为自己开脱。
起初这则消息刚刚传出,并无多少人相信。
尤其是长安城本地的学子,亲眼见识过叶玄之才能的,更是不信。
于各种场合不断的辩解。
然,此次渭水诗会,长安城内涌进来了来自九州天下各国的学子。
未曾见过叶玄显露真本事的自然也是不少,再加上有人故意推波助澜。
很快怀疑之声便蔓延了整个长安城。
一些原本只是将信将疑者也开始对叶玄变得怀疑。
尤其大靖南地和南晋的学子,本就对叶玄存有偏见,更是不遗余力的在各种场合贬低他。
一时间,拥护者和贬损者,在整个长安城内各种场合吵了大大小小不下千余架。
更有甚者直接大打出手,打了个头破血流。
这时,终于有聪明人想起了前往叶府打探消息。
于是浩浩荡荡的人流涌去了叶府。
在看到叶府下人不断的用木车往外清理残碎的瓦砾和箭矢之后,人们终于相信叶玄遇刺的事实。
一时间,破口大骂刺客者有之。
伏地痛哭天道不公者有之。
嚎啕大笑者也有之。
就在这时,远处巷口,一辆马车前。
一道人影从人群中挤到了车前。
车厢帘子掀动,探出一颗脑袋,不是墨无争却又是谁?”
“如何?”
“少爷,打听清楚了,姓叶的那小子居住的屋子几乎被射成了马蜂窝,小命虽是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