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凝雪面色瞬间羞怯,娇艳欲滴。
眉眼间露出无限娇羞之色。
红唇轻咬道:“你如此这般轻薄于我,当真不怕父皇治你不敬之罪?”
叶玄左右看来一眼,见无人往这边看来。
于是上前走来几步,在赵凝雪毫无防备之下,一把攥住来起滑腻腻得小手。
“陛下已经让你赐婚于我,咱们迟早是同床共枕的夫妻,我还怕什么?”
“再说,为夫现在是陛下跟前得大红人,他还要我助他一统天下呢,哪会真的治我的罪?”
赵凝雪哪想到叶玄竟是如此大胆,先是嘴上轻薄自己占自己的便宜,现在竟是又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得占自己的便宜。
脸上瞬间露出来惊慌失措得表情,急忙左右来回看了一番,待发现无人注意这边之后,这才长吁来一口气。
尔后带着恼怒之意得伸出右手轻轻的在叶玄肩头狠狠的捶了几拳。
“你这冤家,我上辈子欠你的不成。你早晚欺负死我好了。”
赵凝雪这番话说的极为轻柔却又带着几许幽怨,同时又充满了一丝丝与爱人打情骂俏般的甜蜜。
尤其是此刻她媚眼如丝,看向叶玄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情意。
只让叶玄心神荡漾,恨不得一把将其拉入怀中狠狠的啃上两口。
心想,这赵凝雪平素清冷文静,给人一种很疏远人的感觉。
可真撒娇说起情话来,却也是女儿态尽显呀。
这时,赵凝雪再次开口,她一边将手从叶玄温热的手掌中抽离,一边说道:“玄哥,你如今虽受父皇赏识,风光一时无两,可是凝雪还是要劝你一句的。”
“嗯,你说!”
“父皇如今对你倍加赏识且恩宠,一是因为你向父皇许诺了助他一统天下的宏伟蓝图,二是因为凝血与你的关系,你是驸马爷,父皇爱屋及乌。“
“可若是有朝一日你向父皇所作的承诺无法兑现亦或者凝雪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不再那般重要,你岂非是要顷刻间失去恩宠?”
“到那时候,朝堂之上,只怕会冒出不知多少人攻讦你,狠狠的踩你一脚。”
赵凝雪微微凝眉,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忧虑之色。
自己今日提起这个话题虽是因为偶然。
但事实上心中的忧虑却是已经存在多日。
从玄哥调戏自己被父皇关入天牢,为了戴罪立功,斗败了南晋柳生开始。
到如今,也就过了个把月的时间而已。
个把月的时间,玄哥一飞冲天,靠着多次力挽狂澜般的表现,在父皇、在长安城、在大靖百信的心目中树立起了无比伟岸的形象。
大靖英雄,文曲星下凡,长安城第一聪明人,各种称号也纷至沓来。
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也蕴含着巨大的祸患。
倘若哪一日,玄哥不能如现在这般给父皇、给天下人带来巨大的惊喜。
先前各种被赞许之声淹没的声音只怕就会冒出来。
到那时候,玄哥又当如何自处?
“夏花虽璀璨绚烂,却极其短暂,松柏虽无出众之处,却能万古长青。玄哥,你能懂凝雪的意思吗?”
“呵呵,我如何不懂?你是怕有朝一日我失势,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是也不是?“
“嗯!”
叶玄当即一笑,大拇指轻轻撮动其手背。
“这一日或许会有,但绝对不是现在,至少在可预见的时间里,为夫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陛下拥有吞吐八荒的志向,就决定了为夫短时间内不可能失势,因为一统天下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
“如此,便能保证为夫可以在这期间不会失势。”
“你如何保证?父皇而今已经过不惑之年,二十年统一天下,他当真有这么大的耐心吗,万一实现不了……”
“不可能!”
“有我在,这天下必定一统!”
未等赵凝雪话落,叶玄却是无比果决的摇头,斩钉截铁。
赵凝雪望向他,见其眼神锐利坚定,充满了无限从容。
“我是说假使……”
“假使的可能也没有。”
“啪!”
“啊……”
叶玄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赵凝雪的翘臀之上。
后者猛然吃痛轻“啊”了一声。
神情震惊又羞恼的望着举止越来越胆大的叶玄。
叶玄却是好似什么都没做一样,又是轻笑一声。
“为夫既然敢向陛下进言一统天下之策,自然胸中早有韬略,如何走,如何做,早就有定计,只要陛下坚定不移的支持我,一统天下乃是必然之事。”
“那万一父皇中途不再坚定呢?”
“为何不坚定?”
“哎呀,你莫要问为何不坚定,假设呢?“
叶玄摇头:”我不会让这种假设的情况发生。“
“陛下不坚定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他看不到一统天下的希望,另外一种,那便是我有不臣之心。”
“第一种,我会把一统天下划分出若干过程,如此每个过程我大靖都会有所收获,或是疆土,或是钱粮、或是威望。第二种,我叶家三代忠良,忠君爱国早就深植于心,岂会做那造反之事?再说,金殿之上坐的便是我的老丈人,我造自己老丈人的翻,岂不是脑子抽风了?”
说完,不忘翻了个白眼。
这边,赵凝雪却是大急。
急忙伸手去捂叶玄的嘴。
俏脸满是惶恐之色。
“你……你不要命了,什么都敢乱说一通。”
叶玄一副无辜的模样:”不是你让我解释的吗?“
赵凝雪:”我……“
“好啦,莫要再纠结这些尚未发生的事情了。”
“圣人有云:不纠过往、不负当下,不畏将来,活在当下,过好当下的每一天,才是真正的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