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
吴忧不再迟疑。
与叶玄向着跨过宫门,入了宫城。
一进宫城之内。
一股肃杀之气便扑面而来。
原先五步一哨,十部一岗的情况不再有。
偌大的宫城内除了先前被他们攻下来的宫门口,竟是空无一人。
“怎么会没人?”
身后,部下下意识的嘀咕了一句。
往日,他们值守的时候,偌大的宫城,可是宛若天罗地网,密不透风。
今日这般,着实令人心中生疑。
“没人只有两种情况。”
叶玄淡淡的说道。
“哪两种?”
“一种,陛下抽调了所有禁卫在内守护自己,抵御叛军!另外一种,咱们的太子借机调走了这些禁卫。”
“但不管是哪一种,对于陛下都不算是好的消息。”
“叶兄弟说的没错,陛下现在当时顶着巨大的压力。走,兄弟们,加快脚步,建功立业,飞黄腾达就在今日!”
吴忧对着身后十几人挥了挥手,脚下步子又是加快了不少。
起先,这十几名禁军将士心中还有几分迟疑。
但闻听吴忧此话,却也明白过来。
今日虽然九死一生,可若是当真能把圣上救下来。
那他们也毕竟迎来人生的高光时刻。
封侯拜相,封妻荫子绝对不再是一句空话!
一时间,群情振奋。
叶玄见此,自也没说什么。
既然冒了大的风险,获取大的收益,自也无什么不妥。
抬头望了望不远处那遮蔽在幽暗中的皇宫大殿,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的他还是手心有些浸出汗水。
他不想吴忧,只要考虑永盛帝一个人。
他还要考虑爷爷还有平阳郡主赵凝雪。
渭水河畔的事情之后。
自己爷爷和凝雪他们都是被那一条陛下遇刺的消息给召回城内的。
没有意外的话,他们现在必然也在宫中。
在宫中,那便有被一网打尽的可能。
若是待会儿自己踏进去,看到他们其中有一人……
叶玄没敢再往下想下去。
脚下的金砖随着踩踏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动。
如此穿过了三大殿,继续往内行去。
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御书房之外。
刚刚绕过保和殿。
夜色之内,御书房之外,却已经是熊熊火把点燃,将偌大的殿前广场照射的亮如白昼。
入眼视野之内
数百人,分数两个阵营,正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外围,接近百人的样子,身披铠甲,手持长刀和弓弩,将御书房门前近百十号禁军团团围住。
这些禁军,已经有不少人已经挂彩。
在他们前面,还有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显然在他们进来之前,这里已经拼杀过一番了。
此刻,御书房两扇朱漆大门大开。
屋内,御案前,永盛帝仿若压根没看到眼前这一幕一般,依旧俯首在御案上,手持毛笔正在批阅奏章。
在起旁边,平阳郡主赵凝雪则微微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替永盛帝磨墨。
一副无比祥和的场景。
随后,叶玄将目光又投降了门外。
他看到了自己爷爷,还有常遇春、侯君集、苟无道等几名老人。
几名老人俱是披甲而立,手中各式兵刃杵在地上,一脸的杀意腾腾。
而在他旁边,誉王和世子赵辰也手持兵刃,严阵以待。
与他们相对的则是外围的最前方。
叶玄本以为不可能出现的一人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嵬名宏图!
不光有嵬名宏图,便是那党项国三王子李元玉竟是也在场。
而在他们两人中间的,则坐着一位相貌与永盛帝赵峥颇有几分相似的三十几岁模样的男子。
此刻他眼眶深凹,眼神锐利,死死的盯着御书房内那将自己当做空气的父亲。
冷哼一声。
“哼!都到这般时候了,还在装腔作势!帝皇又如何,说到底也是人!是人就不可能无恐惧之心,我便不信今日之局,你还能毫无恐惧之心!父皇,儿臣如今离那九五之位仅仅一步之遥,你又何必继续装腔作势?”
屋内
永盛帝就仿若压根没听见一般,继续在奏章之上勾勾画画。
一旁,赵凝雪似乎并没有这般镇定,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慌乱之色。
这时
太子赵构旁边党项三王子李元玉冷笑了一声。
“太子殿下,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又何必去计较这些呢?”
“这天下之事,成王败寇,其余不足道哉。时候已经不早了,还是早些动手吧,以免再生乱子。”
“乱子?哼!怎么,三王子是要告诉我,你们的铁鹞子还灭不了吴忧那厮和姓叶的小子?”
“呵呵,本王没这么说。只是提醒你一句,即便是你离那一步再近,若是没有踏上去,也终究不算成功。”
“唯有真正踏上去了,尘埃落定了,方是庆功之时。现在便说一些狠话,并无任何意义。”
“本太子知道!”
赵构眉宇间流露出一抹阴鸷之色。
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
“既是知道,那便尽快吧,要知道我与国师大人在此地,也是冒着巨大的风险的!”
李元玉眼中同样冒出一抹狠厉之色,催促道。
眼前这位大靖太子,野心大却又无任何胸襟,真不知这永盛帝为何会选这样的人立储。
“两位放心,只要解决了这里,这大靖天下便是本太子的,到时候谁能对你们不利?”
几乎同一时间。
嵬名宏图和李元玉同时齐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