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教他应该听话,可他为什么不听?
她是太后了,她就应该拿回她的一切了,应该像章丽楚那样了。
皇城风雨常有,李温本以为她不会再有风雨,谁知风雨竟在她一心养大的儿子身上。
一路上经过朗华殿,此殿已空空如也,李温见之唾弃十分, “有其母必有其子,这小崽子竟然知道跑。”
一个幼童,李温未放在眼里,只知手中拿捏便可,然就是个幼童都敢与她作对。
李温想想自己熬了多年,苦心经营,尚不及章丽楚万分之一,更气那萧如丝一家为奴,与苍婧联手,妄想翻天。过去的年华白白枉费,皆被那主奴夺去,此生又有何乐?
世多碍眼者不知多少,她憎恶憎愤,心中又多谋划。
行路间一身青色盔甲与她狭路相逢,他与日光相背,眉目就如鹰隼。
李温见此冷面持剑者,竟生胆寒,他似是来杀人的。
他当卫君的时候,就是个逆徒,那时他难起风云,以一锭黄金让她丢失荣华。这笔账,李温还记着。
萧青停在前处三尺,握着剑直望李温,“我们这种低贱之人没有什么假仁假义。你若再敢动我的姐姐和我的女人,我不会再客气。”
李温顿觉荒唐,笑得刺耳,“区区一个车骑将军就敢威胁哀家,哀家是太后。”
“我对你客气,不是因为你是太后,是因为你是婧儿和陛下的母亲。”仅仅因为念着这个身份,萧青对李温只是一个警告而已。
殊不知,他说着母亲二字,李温听之就惊心。已经很久没有人提醒过她这个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