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撑子交给芯儿笑着迎上去,“大哥回来了!”
楚天佐浅笑着摸摸她的发顶,“嗯!我带了些你爱吃的杏仁糖。”说着扬了扬手里的纸包。
楚梦离见他穿的有些单薄拉着他进了前厅,“我又不是小孩子,还吃糖?天气越发冷了,大哥怎么穿的这样少?身边的小厮是怎么照顾的?”
“无事,我本就是习武之人,不必穿太多。”
楚梦离随口问:“大哥回来可去见过父亲了吗?”白氏刚被罚,楚天佐就回家了,看来是楚梦蝶给他捎信儿了。
“还没有。”楚天佐想了想还是蹙眉问道:“我…母亲她又做了什么?”
楚梦离一愣,看来楚梦蝶没和他说白氏被关的原因啊!“大哥,怎么不去问问别人?”比如说楚梦蝶,你该知道我不待见白氏的。
楚天佐清冷的笑带着几分无奈,“她们?她们会和我说实话吗?”
楚梦离低下头看着杯中的晃动的茶水,“夫人她…在杜姨娘的饮食里下毒,想一尸两命。”
楚天佐听完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
放在桌上的手攥的紧紧的,骨节泛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清冷的声音如外面的秋风般,“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得空再来看你。”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大哥!”楚梦离叫住他,“你可以试着去求求父亲。”
“不必了。”楚天佐说完大步出了院子。
楚梦离知道此刻楚天佐是痛苦的,那样的母亲,可终究还是生养自己的母亲,虽然失望,难过,痛心,却也带着心疼。
家庙在相府的最里面,一个两进的院子,虽然宽敞,却也没什么奢华的摆设,只有到了新年祭祖或者家中儿女及笄,弱冠时才会收拾出些颜色,平日里大多是庄重冷清的,院子里只摆着两缸锦鲤,还有两个管扫撒的老嬷嬷。
白氏住在西厢房,楚天佐进来时,正赶上白氏对端饭的老嬷嬷发脾气。
“这是什么东西?这能吃吗?”白氏怒气冲冲的指着桌上的饭菜,素炒油菜,炒豆干,凉拌苦瓜,还有一碗豆腐汤。这样粗糙的饭菜怎么下的去口?
老嬷嬷在相府也呆了进相府也有四五十年,是伺候过老太爷和老夫人的老人儿了,此时不卑不亢的说道:“夫人,老太爷时就有过命令,在家庙思过的人是不能沾半点儿荤腥的。”况且老爷还特意关照过让她吃些苦。有三菜一汤就不错了。
白氏气结,自己这些年也没受过这样的罪啊,不许她带贴身的人伺候,还拿这种粗鄙不堪的东西给自己吃,定了定气,“去,吩咐厨房,给我做杏仁佛手,合意饼,桂花牛乳炖冬笋,再来一道芙蓉玉翠莲子汤。”
老嬷嬷不动声色,只回了两个字,“没有。”
白氏气的直哆嗦把桌上的碟碗扫落在地,“滚!都给我滚!”
老嬷嬷垂下眼退下了,在门口看见了楚天佐无声的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