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足不出户的哪来这么多的想法?”
“我平日里老爱看些闲书,虽然不懂朝政,却也知道些官场上的事和老百姓的疾苦。然后就胡思乱想呗!怎么才能解决银钱不被层层克扣,那就找可靠之人,只经过一人之手,发往灾区的粮食不是不够,为什么到了灾区就剩余不多了,路上给养消耗了啊!怎么解决路上的给养?那就大家分摊就好。以此类推就有了这些想法。却想不到还有些用处。”
楚振南听她说的容易,知道这其中并不简单,她是找到了别人看不到或者容易或略的部分。可是往往是这一部分是最重要的,女儿如此机灵聪慧,又有才智,最重要的是知道为人低调,不争名逐利。顿时心中欣慰,“好丫头,不愧是我楚振南的女儿!”
楚梦离吐了吐舌头,“爹爹这是在夸我还是再夸您自己?”
楚振南被她逗得笑出声来。
一屋子奴才听着
他浑厚带着爽朗的笑声,心里对楚梦离在相府的地位都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两人正说着笑,白氏和青叔回来了,后面还跟着管家拿着一摞账本。
楚振南接过账本,开始翻阅。楚梦离端起茶盏浅饮一口,并没有起身给白氏行礼的意思。白氏阴狠的瞪了她一眼,就紧张的盯着楚振南。
楚振南考虑到楚梦离要嫁去东辰,陪嫁些铺子并不方便,就想着还是带些首饰,古玩和银子比较合适。翻了翻账册,眉头渐渐聚拢起来,“怎么就这些?这账面上的银子只有这些?”
“还有二十万两已经备下了。”白氏赶紧说。
“除了那二十万两,账面上只剩这些了?”
白氏额头上见了薄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楚振南拿起大库房的账本,看着上面记录的物品,眉头越聚越深,“这账面上的东西是什么时候清点的?”话问的是管家。
管家一脸的虚汗,喉节上下滑动,偷偷瞄了一眼白氏,磕磕绊绊的说道:“回…回禀相爷,是…是…去年年末。”
“我那幅邱冰的宴饮图呢?那还是我年纪小时老太爷送我的。我记得我没送与别人啊!”楚振南头也没抬又往后翻,“还有那枚逸居先生的印章怎么也没有?”翻到最后又发现没了几样东西。
管家不说话,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头低的更深了。
楚振南抬眼看了面色难看的两个人,心中怒火弥漫。拿起铺面的册子直接翻找沈怡陪嫁的四间铺子,翻到最后也没见到,这下怒气忍不住直接爆发了,手里的账册恨恨摔在管家身上,窜着火苗的眼睛却盯着大夫人,“说,银两先不说,这库房的东西怎么少了这么多?还有怡儿的那四间铺子呢?你们说,都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