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沧澜身子越发的不好,前阶段陌轻尘去了西北,他强撑着发出一道道命令,身子越发虚的厉害了。楚梦离进宫去看了两回都被王喜顺挡了回来,说她如今怀有身孕,陌沧澜恐怕过了病气给他的小皇孙。
陌轻尘接过朝务,着手处理着王家覆灭后的余党,王子贤历经两朝,根系十分深厚,牵连甚广,如果全部都杀了,东辰朝堂恐怕要瘫痪了。虽说主要的乱臣已经被处死的处死,流放的流放,但旁枝末节的那些就算现在不动手,以后也要全都处理了,那么就不得不考虑接替他们的人。
所以还有一向不得不着手的事,那就是提前开恩科!
虽然陌轻尘把恩科的事儿交给了定国公和吴启明处理,但最后还是要他拿些决定,所以陌轻尘就更忙了,有时忙到半夜才回来,楚梦离因为怀孕有些嗜睡,这会儿早就耐不住睡着了。陌轻尘去了身上的寒气,才钻进被窝,小心搂着“妻儿”入睡。
王子贤谋逆期间,陌轻尘早一步把还没到封地的陌轻麟和王月娥囚禁起来,免得王子贤拿陌轻麟做什么文章,他答应过陌轻麒留陌轻麟一名,再
说,王家一倒陌轻麟如今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陌沧澜儿子不多,自己就留他一命也无妨。
对于王月娥,陌轻尘也没打算杀了,王守城死了,王月娥对陌轻麟就没用了,但只要王月娥活着,两个人就是被赐婚的明媒正娶的夫妻,陌轻麟还不能和离也不能休妻,就是想办法磋磨死她都不成,因为王月娥在嫁给他时,王守城深知女儿的德行,就怕陌轻麟一怒之下把女儿怎么样?所以给她陪嫁了十个会武功的丫鬟,陌轻尘觉得恶心恶心陌轻麟的后半生还是很有必要的。
王家剩余的小股势力被一点点儿清除的同时,影楼那边抓到了王子贤和王允之,原来两个人躲到了深山的猎户家里,那猎户出来打探消息时被影楼的人盯上,跟着他找到了王子贤和王允之。
陌轻尘看着下首被影卫按着下跪的两人,一个两眼无光,衰老异常,王允之穿着粗布的衣服,发髻散乱,狼狈不堪,哪还有翩翩贵公子的样子?
“王老将军,两月不见,怎么变得如此狼狈?”陌轻尘挑眉笑问。
王子贤喘着粗气,恨恨的抬头,“老臣是冤枉的,老臣要见
皇上,我要见皇上…”
陌轻尘冷笑,“你冤枉?西北二十万大军谋反,还有沧州诚的许敏苍,啊!不对,应该是你的儿子王敏苍和乱党勾结,你还敢喊冤?你是不是老到脑子进水了。你那五万私军可还有将近两万人呢…还是你想说王敏苍不是你儿子?要不要滴血验亲?”
“你…”王子贤气的脸红脖子粗。
王允之给王子贤顺气,抬起头,直了直身板,“成王败寇,既然我们祖孙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太子何故要出言侮辱?”
陌轻尘看了看自己手指,“你也知道自己是成王败寇?我就侮辱你们怎么了?我高兴,我愿意,哼!你王家不是蹦跶的挺欢吗?如今王家人除了你们俩剩下的人可全都在阴曹地府等着你们呢!王子贤,你处心积虑,不就是想荣华富贵,大权在握,富贵满门吗?可是到最后,却输的连亲人家眷都没有了,你那老妻韦氏,你的儿子,孙子,还有才刚刚满月的玄孙如今都在地狱里因为你受着折磨…哦…对了,还有宫里的那位皇后呢,她还…”
陌轻尘说到此,刺激的王子贤双眼赤红,“此事
和皇后无关,她并不知情,你不能…你不能…”说道后面已经激动的喘不上起来。
王子贤深知他和孙子是在劫难逃了,可王皇后并没有参与谋反,还是有机会留一命的。总是一条王家的血脉。
陌轻尘笑了,笑的有些邪恶嗜血,“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是我说了算,王氏这些年是怎么对我的,下毒也好,暗杀也好,我都一笔笔记着呢!再说王老将军为东辰的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我怎么能忍心不让你们骨肉分离,不能一家团聚呢?”
“陌轻尘!”王允之扶住王子贤,“是男人就给我们个痛快吧!”
“痛快?杀了你们是便宜了你们。来人把他们押入死牢,给我看好了,别让他们死了,死了就不好玩儿了。”
王允之甩开来抓他的侍卫,扶着王子贤往外走。
“对了,你们可知道王家人被处斩后的尸体在哪吗?”陌轻尘翘着嘴角在他们身后开口,“他们被扔到了乱葬岗,被野狗分食了…那场景,…啧啧啧…你们没看到真是可惜了…”
“陌轻尘,你不得好死…”王子贤突然转身往他身上扑,却被侍卫半路抓住
,他发髻散落,挣扎着,“陌轻尘,你不得好死,陌沧澜,我死了化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王允之想着自己的父母亲人被斩首,被扔到乱葬岗,被野狗分食场面脑袋早就空了,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陌轻尘冷笑,“你活着我都不怕你,就算你死了,变成厉鬼,我也要让你下地狱,受千万次油烹火烤”
暗一看着侍卫压着疯魔的两人离开,小声问道:“主子,王皇后那边是不是要…”说着做了一个抹杀的动作。
陌轻尘挑眉,“爷已经答应陌轻麒留她一命了,怎么会言而无信。”
“额…那主子刚才不是说送他们一家团聚吗?”暗一表示我听到了。
陌轻尘瞥他一眼,“爷随便说说,气气那老匹夫不行啊?”说着施施然的离开。
暗一嘴角抽搐,主子你真的够了。
楚梦离怀孕辛苦,陌轻尘没什么重要的事尽量在太子府陪她,在听说陌沧澜见了王子贤后也没进宫,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只不过半夜时暗卫来报,说王子贤和王允之在天牢自杀了。
陌轻尘眼底黑雾缭绕,轻轻地下床,给楚梦离盖好被子,才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