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回来了嘛爹?你和娘担心我们啦?”
盛长弓和金宝娇过去,要接过他们的农具,盛长弓回他爹的话。
“在山上遇到了野鸡,顺便逮了两只。又采了点蘑菇,这才晚了。”
“啥!遇到了野鸡?野鸡是能在山下遇到的?你们去深山了?”盛大伯突然瞪大眼睛吼他。
“没有爹。”盛长弓还没说完,他爹怒从心中起,拍了他背一把。
“没有?没有怎么逮的野鸡!让你看顾好小妹和媳妇,你带头往山上去!从前怎么教你的!不准往深山去不准往深山去!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金宝娇看形势不对,赶紧插嘴,“真的爹,我们没去深山,只是在山脚。那野鸡是自己撞上来,被我和小妹看到的,不关长弓的事。”
“是啊爹,哥哥有好好看顾我们。”盛长兰也帮腔。
“野鸡自己下来的?”盛大伯看在儿媳的面子上,压了压火,勉强听进他们的话,但还是觉得不对劲。
“嗯。”盛长弓点头。
“你这老头子,对儿子发这么大火干嘛!”葛氏捶他。
盛大伯一瞪眼,“我这不是为他们的安全着想!”
“就你有理!”葛氏不甘式弱。
盛长弓犹豫了下,还是在此时说了,“爹,娘,我得去里正那里一趟。”
“嗯?干什么去?”两人纳闷。
盛长弓正色道:“我们在山脚往上不远处发现了野兽的爪印,得去告诉里正,以后乡邻去砍柴采药,最好结伴。”
“什么!”盛大伯险些站不住,他的腿隐隐作痛。“野兽鲜少有会下山来的,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爹,八成是。”
盛大伯和葛氏对视一眼,道:“你快去,赶紧将此事告诉里正。”
盛长弓应声,转身去了。
“唉!怎会如此!”盛大伯在后面唉声叹气。
金宝娇看着,一家人都有些蔫头耷脑。
她拿起农具,自顾翻起地来。
葛氏见状要接过她手里的锄头,金宝娇避开了,“您身体不好,劳作了一天了,我替您一会儿。”
葛氏看着金宝娇,忍不住笑了,她心里有些熨贴。
“你这媳妇儿!”话里含着笑意,她终于从金宝娇逃婚的事里释怀。
金宝娇也对她笑了笑,葛氏除了来的那天,一开始对她横眉冷目,之后待她是不错的,只是嘴上不饶人,实际葛氏并不是苛责人的婆婆。
就算自己不是她真儿媳,也没必要针锋相对。。
这边氛围正好,盛长兰也去抢她爹的锄头,“爹,你和娘去边上坐着歇歇吧!我也来帮忙。”
盛大伯才暂时放下满面愁容,乐呵呵的由女儿抢走了工具。
他和葛氏到一边,坐下喝口水,歇歇脚。
葛氏问她老头子,“那鸡我明天去镇上卖了吧?”
“卖掉?”盛大伯犹豫,“家里好久没荤腥了,就在家炖了,给你和孩子们补补吧!不卖了。”
“你忘了欠你哥的钱?家里进项少,不挤着用,年前怎么还他的钱?”葛氏心急。
“等农忙过了,我也出去找活!一家人辛苦点,指定能还上,实在不行,我去一趟小妹那里,借点儿吧。”盛大伯虽也无力,但他是家里的主心骨,得扛着。
“我看你是拆东墙补西墙,大哥借的时候说的好好的,怎么就让大嫂这个人给发现了!没谱靠不住。”
葛氏一想起大嫂赖红树,就头疼,她俩斗了半辈子,等到公婆去世,丈夫毅然拉着她和孩子,离开了老宅,这才消停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