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们没有发生关系。
成年男人的力量不是孟熹宁能抵抗,她看着程凛的手从大腿慢慢上移,下一秒就要伸进衣服里,吓得直接哭了出来,亲吻的动作一顿,看她哭得撕心裂肺,程凛才松开她,他摸了摸孟熹宁的脸颊,声音像恶魔的低吟:“别怕我,小宁。”
“今晚的事不要告诉你姐姐,她会担心你。”
“明天在家好好休息,后天我来接你上班。”
—
孟熹宁深吸一口气,指纹解锁密码,她换好鞋推门进入,客厅里说说笑笑的声音传来。
郑秀嫌弃似的嘟囔一句:“扔个垃圾也墨迹,快洗手大家都等你吃饭。”
“哦。”孟熹宁埋头走向卫生间,磨磨蹭蹭地打上洗手液,一圈一圈地搓着手。
“你要洗秃噜皮?”
孟熹宁抬头看向镜子里站在她身后的人,抿了抿唇:“我刚打上泡沫。”
她又搓了两下,才冲了水,她侧过身,准备出去,孟静姝突然开口:“是妈妈邀请的程凛。”
孟熹宁只“哦”了一声,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分寸感和边界感这东西在他们家就没有。
在郑秀眼里,孟静姝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程凛的帮助,人情往来,他们就是要保持着这种扯不断的关系。
饭桌上,郑秀照例说着感谢词,敬酒程凛,他们全家跟着举杯,孟熹宁觉得她的灵魂好像飘出去,淡漠地看着郑秀热络的表情,孟成明感激的眼神,孟静姝克制又不失亲密的动作,而她像个傀儡一般埋头吃饭。
饭后,孟静姝泡好程凛带来的茶叶,两人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管怎样,孟熹宁发自肺腑地感叹程凛的情商很高,他可以很好平衡和郑秀孟成明的关系,聊天的话题也是对方感兴趣的,她想到了一个词‘向下兼容’。
孟熹宁听够了没营养的话,起身想回房间,被郑秀叫住,眼神不言而喻,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一角。
然而话题还是无法避免的落到她身上。
“小宁,苏市好玩吗?”
孟熹宁勉强笑了下:“挺好的。”
“象屿这两年发展的不错,你要是想可以继续回来工作。”
还不等孟熹宁说话,郑秀急切又兴奋地说道:“那真是太感谢程总了,这死孩子辞职的时候也不说一声,等我们知道也不好厚着脸皮让她回去。”
程凛看向孟熹宁:“小宁怎么想。”
孟熹宁垂眸:“不想工作。”
郑秀一听,拍了下孟熹宁的后背:“怎么说话的。”
“没事。”程凛对郑秀道:“她还小,爱玩很正常。”
说完,他又看向孟熹宁,笑着说:“这句话对你永远有效。”
孟熹宁看着虚伪至极的程凛,内心涌起一股厌恶,她抱着窝在脚边的安卡起身:“我下去遛遛它们,你们慢慢聊。”
他们又聊了些什么,孟熹宁并不知道,等她回去的时候,程凛已经走了。
…
地下室,孟静姝和程凛站在车前,表情有些严肃:“你为什么对宁宁说那种话。”
程凛轻笑:“吃醋了?”
孟静姝蹙眉:“我没开玩笑。”
程凛伸手抱住她的腰,轻轻往怀里一带,声音自然地说道:“我只是想弥补,她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我希望她能过得好。”
孟静姝靠在他胸口,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程凛沉默一会儿,松开了孟静姝,语气淡淡:“静姝,我已经解释过了,我不希望你再质问我。”
孟静姝抬眸看着程凛:“她是我妹妹,我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较量,半响,程凛微微叹了口气:“我说过了,不会,我会照顾好你还有你的家人,在我面前你不用那么要强。”
孟静姝看着他,半响,她终于卸下防备,软下肩膀主动靠近程凛:“别让她去象屿,她现在过得很开心。”
“好,听你的。”
—
整个假期,除了回来的第一天,后面几天,孟熹宁过得很舒心,甚至安卡和Winnie这几天也过得很充实,每天跟着郑秀和孟成明早出晚归,晚上睡觉呼噜连天。
然而,国庆最后一天又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孟静姝当着全家人的面提出去新疆,郑秀和孟成明很高兴,他们一辈子的农民,直到孟静姝发展好起来,才能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孟熹宁没有说话,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扫兴。
临近睡觉前,孟静姝突然敲响了她的房门。
“进来。”孟熹宁放下平板,从床上起来。
孟静姝推门进来,又顺手关上门。
孟熹宁:“怎么了?”
孟静姝翻看着手机,把安排发送给孟熹宁:“我们准备中下旬走,你安排好你的时间。”
“我不去。”
孟静姝皱眉看她:“原因。”
“我不喜欢程凛,很讨厌。”在孟静姝面前,孟熹宁没有遮掩自己对程凛的厌恶。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他也知道错了,况且也没有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孟静姝软下声音劝:“好长时间没出去玩了,一起放松放松心情不好嘛。”
“不好。”孟熹宁抿紧唇瓣,眼里红红:“你为什么会说这种话,是他欺负我,你有没有想过要不是我有日记的习惯,你又恰巧看了我的日记,也许实质性的伤害就发生了。”
说起来,这是孟熹宁第一次如此坦白剖析过往,她一直把以前的事视为羞耻,为什么别人遇不到,她遇到了,为什么这个人还是她姐姐的老板,朋友。
看着悲惨凄凄的孟熹宁,孟静姝沉默下来。
沉默片刻,她突然说道:“宁宁,你长大了,该明白成年人的世界没那么简单。”
孟静姝抛出核心事实:“我有今天的一切,都是程凛给的。”
“我要是没走出来,你觉得我们家会有现在的日子吗?”
“抛开好的家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