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福旺出去后,并没有去找那些伙伴,他觉得没有心情。
于是他便独自一个人四处逛了一遍,不觉就来到口的小路上。
远远的,他看见陈泽轩正好守店铺回来,便有些恨屋及乌。
他和陈泽轩是同龄的伙伴,平时经常一块儿玩,一块儿上山。再加上有桃香的原因在里头,福旺和陈泽轩的关系比旁的人显着更近着一层,因此说话也比较随便。
“福旺,你不在家里清洗草木,在这瞎转悠啥呢?”陈泽轩也老远便见到了他,扬声问道。
要往常,福旺肯定憨憨地笑笑,未曾说话先挠挠头。
这次福旺却是拉耸着一张脸,闷声闷气地回道:“我干腻了,想待着就待着,用得着你管!”
陈泽轩听着话头不对,可也每太过心,又笑道:“嘿,今儿是怎么了?跟吃枪药了似的,谁惹着你了?”
“哼!”福旺冷哼一声,犟着劲道:“还能有谁?你那大哥陈敬轩,他压根儿就不是个好人!”
陈泽轩本来是开着玩笑问的话,也没打算他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可没想到福旺却一副恨恨的语气,说他大哥压根儿就不是个好人。这让他一时有些面儿上过不去,笑不出,也不好跟他
急眼,所以便显得有些呆愣。
“你说清楚?我大哥怎么惹着你了,他怎么就不是个好人了?”陈泽轩不服气地反问。
福旺刚才是一时冲动,才把对陈敬轩的怨气都发到了陈泽轩身上。
此时听他这一问,又觉得这事儿实在不好说出口,也不该说出去,便闷着不再出声。
“你倒是说呀!说不出来就是往我大哥身上泼脏水!你就不是个好人!”
陈泽轩一向敬重大哥,听福旺骂他大哥不是好人,本就窝着气,又见他根本说不出理由来,便也有些怒了,紧逼着非要他说。
福旺被逼问得急了,便不管不顾起来,“你明天早上去山上看看,就知道你大哥是怎么对桃香嫂子的了!”
福旺本是个憨厚的小伙子,这次实在是逼急了才说的这话,因此说完以后脸也涨得通红,朝着陈泽轩哼了一声便气冲冲走了。
陈泽轩却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要是旁的人也就算了,可这事关大嫂,他便不由得仔细思量起来。
可是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没分家都住在一起的时候,他虽没见大哥对大嫂甜言蜜语,但能看得出他也是很维护她的,难不成那些都是假象?
福旺一口
气回到家,一进院子,便闻到一股不同于往常的鲜美味道。是野兔的香味儿,但又没有那股子腥膻气,很是诱人。
又见桃香和自己娘正在灶台边把兔肉起锅,在他看来那情景就像……
就像婆婆媳妇一样,平淡又融洽。
可是他又因这想法而脸红起来,他觉得不该有这肮脏的想法,这想法都该烂在肚子里,但想着这些他的气却消了不少。
福旺娘也看见他进了院子,怕他在桃香和陈敬轩跟前犯傻说横话,便先抢着对他说道:“你到哪儿逛去了,今儿这兔肉是你桃香嫂子亲手做的,你闻着是不是比我平时做的香?”
福旺到此时一点火气也没有了,笑着称赞道:“嫂子的手艺确实不一般,这肉闻着香,一点儿膻味都没有。”
桃香听到都夸她手艺好,便笑着说以前手艺更好,这段时间都是陈敬轩做的饭,生是把她的本事都撂得生疏了。
陈敬轩也洗了手准备吃饭,听她这么说脸上便露出幸福的笑意。
但福旺却是不屑地朝他扫了一眼,没有接话茬。
兔肉上桌儿了,主食是贴饼子。
福旺娘首先夹了一块送到桃香碗里:“敬轩家的你今天是主厨有功,可得多吃点儿,
这兔肉是大补呢!”
桃香也不和婶子客气,照上面咬了一口,忍不住赞道:“嗯,这野兔肉就是香,比猪肉都好吃!”
听她说喜欢吃,一时间福旺娘,福旺,都忙着给她夹肉,她的碗里便积的满满的肉块儿。
陈敬轩便笑着道:“你们都不用给她夹了,已经那么多了哪儿吃得了?”
福旺娘才注意冷落了陈敬轩,便对福旺道:“你也给你大哥夹几块儿,净顾着自己吃。”
福旺朝陈敬轩那便撇撇嘴,却是没动筷儿,“都有手有脚的,不会自己夹!”
福旺娘怕他犟劲儿又上来,便笑着搪塞了过去。
不过,整个一顿饭吃完,福旺也没给陈敬轩好脸色。
陈敬轩自然也看出来了,不过想他也许在和谁置气,也没过心。
吃过兔肉,桃香便精力十足起来。
她想着下午去替换青荷半天,让她回家去休息休息,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这段时间一直在看守店铺没得清闲。
于是青荷回去,她独自看着七彩祥云。
要说这生意确实不错,时不时就有人来购买,她一个人守着还真没得闲暇。
不过越是如此她越是暗暗高兴,照这样下去,一个月下来便有不少的收入呢。
正想着
,门口又来客人了。这次来的是一位二十左右岁的年轻男子,看身上的打扮,不像是普通农家子弟打扮,倒很像是一位城里的公子,俊眉朗目,气度不凡。
“欢迎光临七彩祥云,我们这儿的帕子都是自选的,请您随意挑选喜欢的!”桃香忙站起来迎着。
那位公子点点头,便顺着货架一路选下去。
可是从头选到尾,都没做什么停留,走到最后一节货架,眼神里透出一丝失望,问道:“店里的帕子都在这了吗?”
“都在这儿了,没有您喜欢的吗?”桃香答道。
现在,七彩祥云的手帕不说是这集市上最好的,也难找出者还强的了,可是这位客人眼里却透着失望,这让桃香很受打击。
看到那位公子摇了摇头,桃香眼里的光彩便暗了下去,果然没有人家想要的,看来七彩祥云的货品还得更新啊!
桃香心里暗叹着,却听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