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里,桃香扶他躺下休息。
陈敬轩见她处处小心翼翼地,连忙说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过几天就好了。不过你说要去逛逛也没去成,只好等下次吧!”
桃香见他受了伤还想着她要逛街的事儿,不由眼圈儿一红,眼泪就留下来。
“你看看我直说没事,你还哭。你一哭,我这肩膀就疼起来了。”陈敬轩笑着哄她。
桃香这才抹了眼泪,让他好好睡一觉,自己去做饭。
可是她烧火的时候,陈敬轩就起来了,说自己在躺着无聊,还不如过来跟她说说话。
桃香也没再轰他回床,两人就一起在灶前烧火。
借着火光,桃香又向他的肩膀看去。见有一片暗暗的湿印,用手一摸,迎着亮光一看,满手的红,是洇出来的血。
“伤口又流血了!”桃香忍不住叫了一声。连忙叫陈敬轩进房间,让他褪下肩上的衣服查看。
只见包扎的棉纱早就被血湿透,那厚棉衣里子上也已经染了一片。
“那个混蛋庸医!连包扎伤口都不会!”桃香忍不住骂那大夫没给包扎好。
多亏还拿了不少棉纱回来,桃香便又帮他清理包扎了一遍。这才注意到陈敬轩一直眼光热热地看着她。
“看着我干嘛?”桃香忍不住脸红。
陈敬轩却不说话,
另一只手一伸,将她揽进怀里。
桃香连忙想反抗,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口,于是那力度就小了,很有种欲迎还拒的感觉。
这让陈敬轩更加热切,头一低,便亲吻下来。
直到两人都呼吸不畅,陈敬轩才放开了桃香的嘴。桃香在他怀里喘着气,骂他好色不要命。
陈敬轩却不在意那伤口,只回味着她的甜蜜味道。
气得桃香也没法跟他计较,连忙去厨房看灶里的火。
虽然陈敬轩嘴里一直说着没事,可晚饭还是吃得不多,饭后不多久,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次日早上桃香早早地起来想去做饭。
要是往常,都是陈敬轩早起做饭,但他受了伤,所以桃香特意早起。
天色还暗,桃香进厨房熬粥,贴饼子,热了一些剩菜,还蒸了一碗鸡蛋羹。等住了火,天色才大亮起来。
桃香便进去叫陈敬轩起来吃饭。
她挑门帘进去,见陈敬轩已经坐起身,见她进来,连忙将衣服披在身上。
“挡什么?你还害羞啊?”她笑着说道,连忙过去查看他的伤口。
可陈敬轩却躲闪着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再过两天就好了,快去收拾桌子吃饭,我饿醒了。”
可桃香执意要看。她伸手便掀开了他肩上的衣服,却见那棉纱早就湿透了,血还正顺
着面纱四周溢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再过两天就好了?”桃香气得下床去拿面纱和上的药。
“我,我是怕你担心,可能是我晚上睡觉压到了。”陈敬轩耐心地解释着。
睡觉的时候压到?桃香仔细回想早上起来的时候,明明见他是冲着另一侧躺着,根本没有压到伤口啊!
桃香除去了被湿透的棉纱,见那伤口还是张着嘴,往外浸着血。“怎么这伤口一直流血不闭合呢?”
她倒上厚厚的一层药粉,又将棉纱多缠了几层。不敢让他活动胳膊,将衣袖帮他套上,穿好了衣服下床。
桃香回身整理被褥,却见那被子上也已经沾上了不少血迹。
一个人能有多少血经得起这样流?桃香不放心起来。
“陈敬轩,吃了饭再去医馆看看吧,问问这伤口老流血是怎么回事。”
陈敬轩应着,用桃香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脸,便开始吃饭。
饭刚吃完,金子恒他们就来了,还带来了昨天那位老大夫。
“我们来的有点早了吧?”
金子恒见他们刚吃了饭,桌子还没收拾,便说笑着道,“不知敬轩的伤怎么样了,心里惦记着,特意带了大夫过来看看。”
“已经没事了,不用放在心上。”陈敬轩笑着答道。
桃香见他俩怎么突然客气起来
了,以前不是只要见面都是黑着脸么?
她又看看那位老大夫,眼神有些怀疑。
金子恒看出来了,连忙说道:“你们尽可放心,这位吴老先生,可以说是咱们县城里最好的大夫了。昨日给包扎了伤口之后,今日又主动要求过来检查一遍。”
“可是昨日的伤口包扎的不好,已经流了好几次血了!”桃香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她才不相信什么最好不最好的话,只有治好了病才能说好。
“哦?果真如此?”
那吴老大夫听桃香这么一说,便一脸的吃惊的说道,“不瞒几位,昨日我处理这伤口的时候,就觉得奇怪,明明伤口不深也不大,可是却流了那么多的血,按说不应该。我还特意查了一下,那刀口上并没有毒。
我想应该是他自身的原因吧。”
几个人听他一说,都过来看陈敬轩的伤口。
桃香见早上新缠的绵纱,此时又洇出了不少鲜血。
那老大夫将棉纱剪开,见伤口外翻,不断地有血浸出来。
“您看,用不用缝两针,帮助愈合?”桃香看着伤口问道。
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眼里都是奇怪的神态。
桃香感觉很多道目光都射向自己,才回过神,想起这时候应该还没有那么高明的医术能进行伤
口缝合吧?
那老大夫也是一脸疑惑地问道:“这位夫人,您学过医术?”
“没有,”桃香摇摇头,又怕人怀疑,补充道:“不过,忘了从哪儿看过一个偏方,记载过这种方法。”
不料那老大夫却很认真地点点头说道:“确实见过这种记载,可是还从没见哪位大夫实施过。”
桃香看看陈敬轩的伤口,那血已经流了下来,顾不得别人疑惑的眼光,说道:“吴老先生您要是能帮我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