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一听便皱了眉,心道谁家有事了到我门前来哭了?
一边想着,赶紧起身出门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十几口子人劝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和一个正当年的妇女。
那些人看见了她,哭嚎着扑过来,将桃香拽住,哭骂道:“你这个扫把星!克得你婆婆离家出走也就算了,还要把我们家当家的克死啊!”
桃香一听有些头大。
可是却被那个妇女和那个老太太死死地拽住,想躲又躲不开,只得听着他们冲着自己吼道:“都是你!你还想走吗?给我们偿命来!”
说着,那个老太太便伸了手去抓桃香的脸,那妇女也悄悄抬起了一脚。
这下,桃香可是真有些胆小了:这要是被抓到,怎么也得掉几条子皮。
于是连忙往旁边躲避,并说道:“你们放开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口的混乱,引起了陈敬轩的注意。
他老远便见到桃香被一群人抓着不放,连忙跑过来,闷声吼道:“都住手!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他这一声喝喊,虽然声音不高,但却是透着一股威严,那个老太太和那妇女一时间都放了手。
妇女抬起的脚还没容得落下去,便被陈敬轩一吓唬,赶忙不着痕迹地隐藏了去。
趁着这个机会,陈敬轩将桃香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桃香刚才吓得不浅,此时一见陈敬轩,就像见到了亲人一般,扑过来抱住了陈敬轩的
手臂。
见此,刚才那个老太太哭着叫道:“你们赔我儿子的命来!”
她这一张嘴,那位妇女也接着哭起来:“当家的呀!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就没人管我们娘俩了!”
她们俩身后的一群人,都开始起哄往前拥挤。
陈敬轩这才认出眼前哭喊的,正是前两天抢着买房基地的马二叔的娘,和他的媳妇儿倪氏。
“你们到底是有什么事?大早晨的就跑到我家门前哭?”陈敬轩冷着脸问道。
“你还敢问?你来看!”倪氏一边哭着,一边示意人们让开一条路来。
这一让不要紧,只见地上的一张大木板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看着这情况才想着那应该是是马二叔。
“这马二叔是怎么了?”桃香忍不住问道。
那倪氏见他们问起,连忙道:“都是你们给害的!今日早上还是好好的一个人,上了一次山就变成了这样。
不让你们偿命让谁偿?”
她这话一说完,桃香心里便翻了一个个儿。
难道这马二叔是遭了狼咬?于是便问道:“这马二叔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遇到了狼?”
“你这不是废话么?自从那南山被你们家占了之后,山上就出现了狼。你敢说那不是你们家故意放的,专门给你家守着山的?”
桃香不由得冷哼道:“你们可别血口喷人,我们怎么会在山上放狼?那狼是猛兽,怎么会听我们的使唤?”
陈敬轩走到马二叔近前,
伸手在他的鼻子前试探了一下呼吸,却是感觉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在,连忙说道:“人还没死,赶紧请大夫!”
他这一句话出口,大伙儿都静了下来,那倪氏也赶紧过去试探,果然还有一丝气息。
都是刚才一时情急,见当家的被人抬了回来,又是全身血肉模糊的,就以为是死了,原来还有气在!
于是也赶紧张罗着请大夫。
桃香见自家门前被搅得乱糟糟,忙道:“这人眼看着还有救,不如赶紧抬到家里请大夫调治。要再在这耗着时候,估计人就真的完了!”
那马二叔的娘,也是个能张罗的,赶紧吩咐着大伙儿把人给抬回去。
那些跟着过来起哄的人,便又是一阵纷乱,抬着马二叔走了。
桃香吓得一屁股坐在门口的一块大石头上,一摸头上,冷汗都出来了。
陈敬轩过来,见她脸色不对,也不多说话,一把抱起她回屋。
梅大娘在院子里没出来,可听着外面的吵嚷,也早就知道了怎么回事,连忙跟着陈敬轩进屋,想给桃香倒水压惊。
进了屋子,陈敬轩将她安顿在床上。梅大娘递过一杯水,陈敬轩接了,喂着桃香喝了两口,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感觉好受一些的桃香,躺也躺不住,便坐起身,说道:“这马二叔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这可怎么办才好?
虽说当初找了五爷跟全说了这事儿,可是这万一真出了人命,咱们心里也过意不去呀!
”
陈敬轩听着她说得有理,便思忖着提议找钱通过来帮着看看。
桃香一想也只能如此了。若是马二叔命大,能治活了最好,若是命短救不活,自家良心上也算过得去了。
于是陈敬轩便让陈泽轩去请钱通过来。桃香便在家里耐着性子等待。
许久之后,陈泽轩才带着钱通进来。
桃香一面迎过去,一面焦急道:“怎么这么久才来,赶紧带着去马二叔家吧!”
不料陈泽轩却答道:“大嫂你别担心了,我们就是从马二叔家回来的。那时候请了钱通,也没来得及进咱们家就直接到那边去了。现在马二叔已经被救活了,你就放心吧!”
听说马二叔已经被治活了,桃香这心才放下,连忙请钱通进喝茶。
不料钱通却说还有事情要办,就先不坐着了。
桃香见他急着要走,便开口问道:“你倒是有什么急事,非得要急着回去,万一这马二叔又不行了呢?”
“这个你放心,他的伤虽然很重,但经我治过之后,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钱通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桃香没法,只得再让陈泽轩去送他。
眼见着出了这样的事,桃香便是不想推卸责任,也得找五爷商议商议了。
于是便和陈敬轩一起到了五爷家。
五爷见到陈敬轩,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那时候陈敬轩告诉他说山上保不齐还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