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听得“噗!噗!”两声闷响,陈敬轩和金子恒的两个拳头,都打在了那一团雪白的身上,令它疼的发出了一声“呜呜!”的哀鸣。
桃香急的团团打转,却是毫无办法。
“你们都给我停下!不想待着都给我滚!”仇畅拉开了门,闷声吼道。
仇畅这一声,倒是十分管用,两个人立刻便停了下来。
金子恒忙去检视那团雪白有没有受伤。陈敬轩则猛地想起自己是过来看钱通的,怎么就突然打起来了呢?他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及褶皱,连忙向屋里走去。
桃香气得甩了袖子直接出了院子上车。
仇畅原本是不想让陈敬轩进去的,但他却没去阻拦陈敬轩。
陈敬轩进了屋,钱通正微眯了眼睛躺在床上,一见他来,眼里便闪出了一丝光彩。
仇畅在一旁,冷着脸看着陈敬轩,那神情似要冻冰一般。
“钱通,你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陈敬轩忙走过来,开口道。
“没,没事了,不用惦记!”钱通忙答道。语气中却难掩虚弱,对着一旁的仇畅吩咐道,“仇畅,你去帮我做一碗饭,我饿了!”
仇畅听出他吃饭是假,把他支出去才是真的,不由得脚下似生根了一般,迈不开步子。
钱通扭了头看着满脸不悦的仇畅,虚弱地笑道:“怎么了?为什么不去?”
仇畅幽怨地扫视了两人几眼,便无奈地退
了出去。
待他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生血益气粥端来,便见陈敬轩正从钱通的床便站起身来。
仇畅没好气地将粥碗放在桌上,伸手去扶钱通。
钱通的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那我就先告辞了,你好好养伤,我明日再过来看你!”陈敬轩见他该吃东西了,忙告辞道。
钱通的眼光追随者陈敬轩的身影,直到他步出了屋子。
金子恒仍在院中。两人刚刚动过了手,此时相见,虽然都还是满肚子火气,却也是没说什么,陈敬轩便离开了院子。
当天夜里,陈敬轩叫了桃香的门无果之后,便在院子里徘徊。
他虽然也是有屋子住的,但他知道,自己今日又把她给惹了,所以还不能安心去睡。
另外,还有另一件事,他也不能去屋里躺着。
那就是今日钱通将仇畅支出去之后,跟他说了自己在哪儿受的伤,那伤他的人什么样。
最后钱通给陈敬轩分析说,金子恒和他都已经受过袭击了。虽然金子恒因为伤口的事因祸得福,不但没有挨咬,反而得了那一团雪白的东西,但也总算的是受过袭击了。
因此钱通分析着,下一步受袭击的对象就该轮到陈敬轩和桃香这边了,让他自己务必做好防备。
陈敬轩听罢觉得十分有理。暗暗佩服钱通虽然已经受了重伤,却还能临危不乱,替自己出谋划策,着实让他感动
了一番。
于是他也没让钱通失望,回到家后,便找了陈泽轩,福旺等人,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影在了暗处。
果然,子时刚过,便听门外有一阵子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嗖的一声,从墙头儿上跳下了一团黑呼呼的东西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东西刚一着地,便冲着陈敬轩扑了过去。
这要是被它的爪子碰到,那一定是得皮开肉绽。但这黑东西的主人却是没想到,陈敬轩他们早就有准备。
只见那东西刚一落地,“唰!唰!唰!”几声微响过后,那黑东西便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紧接着,一张密匝匝的大网便罩了下来。然后在一片嗷嗷地叫声中,大伙儿拽着那缠绕了那黑东西的大网,来在了厅堂的灯光之下。
这不照则以,一照之下,大伙儿才发现,这团黑东西和金子恒身边那雪白的一团简直是一模一样。
只是这黑东西显得更加暴戾,眼露着凶光,奋力地与大网纠缠着,丝毫没有因为受了束缚而挫败。
桃香见了,有些惊恐,不解道:“这是什么人弄过来的,咱们也没和谁结过深仇大恨,怎么弄个这么凶狠的东西来?”
说着忙让梅大娘和福旺娘进屋里看好了两个小娃娃,唯恐这东西发出的嗷嗷声,将小娃娃吵醒。
陈敬轩试探地拿了一块儿饼子朝那东西扔了过去。但见它连看都不看一
眼,仍旧挣扎。
陈敬轩皱了眉,很可惜地道:“实在不行就打死吧,要不然谁敢上前?若是伤到谁就不好了!”
正说着,忽觉肺腑内一阵翻腾。他暗道一声不好,怎么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偏这个时候,要范那旧疾?
实际上也是他累了,再加上心情起伏大,便发作了。
而且越是忍耐,反倒越剧烈,翻腾的鲜血不似平时顺着口角流出,这次是的的确确地喷了出来。
“噗!”陈敬轩手捂着胸口,脸色当时就惨白了不少。
桃香抬眼望去,只见他胸前的衣服,以及地面上,都是血迹,而他,便在此后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桃香急的奔过去,顾不得此时还生着他的气,伸手帮他平复胸口。
正在这时,那一直激烈地挣扎并嗷嗷乱叫的黑东西,闻着这股子血腥味儿,突然便安静了下来。
它不叫了,室内便静得出奇。
众人都奇异地看着那黑东西,已经将四肢都缠绕在大网中,但它却不顾的想方儿再去挣脱,而是伸了粉红的小舌头,轻轻舔着地面上的血迹。
桃香突然有些醒悟,这东西难道只有用这血才能收服?
陈敬轩也悟出了这个道理,顾不得此时四肢无力,挣扎着起来。
桃香忙扶住他,跟着他走到那黑东西跟前。
许是陈敬轩的靠近血腥味儿更浓了,那黑东西似乎已经忘我一般,微眯了
眼睛,探过头来舔着陈敬轩身上的血迹。
“媳妇儿,帮我拿一把剪刀来!”陈敬轩吃力地说着,便伸手去摘绕在那东西身上的布条。
桃香赶紧照他说的,拿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