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桃香所染制的荧光丝线终于完成,刘云涛派人过来运走,桃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经常上下山,她也是累坏了。
“媳妇儿,这回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陈敬轩也是一脸兴奋地说着。
桃香见这几天没有注意他,他似是瘦了一圈,脸也晒黑了一般,不过精神还好。
陈敬轩见桃香看自己,有些腼腆似的笑着道:“媳妇儿,这段时间你忙坏了,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吧,我…我想出去一趟!”
“额?”桃香有些吃惊,“你又想出去?”
她看看陈敬轩头上的伤口,已经好了,不用再复查,那软棉纱也早就已经拆了下来。
而自己娘家村里的病情也已经控制了,生了病的基本痊愈,钱通和仇畅也回了医馆,不用义诊了,可是他还要出去。
“呵呵,是,想出去一趟,和人约好了一块儿串门儿。”陈敬轩看着桃香吃惊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
“串门儿?”桃香沉吟着——
这倒也是,自己这些天一直忙,就忽略了他,他自己出去串个门儿聊聊天挺好,省得闷。
况且,别人家的男人出门,都不用请示女人的,都是知会一声,拔腿就走的,而自家男人还请示,嘻嘻……
桃香想到这,心里倒觉得热
热的,说道:“既然说好了,就快去吧,别让人等着。”
“嗯嗯,那我去去就回来,不会太晚!”陈敬轩露出一脸喜悦。
桃香见到他的一脸兴奋,心里又有些失落:难道出去串门比和自己待着更让他高兴?
临近傍晚的时候,陈敬轩回来了,身上又染了脏痕。
桃香不禁疑惑:“到谁家串门去了?跟着他家干活儿了?”
“没…额,干了一点儿!”陈敬轩答得有些含糊。
桃香有些疑惑,嘟囔道:“倒是干了还是没干啊,快把脏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洗去!”
桃香说着,便从衣柜取了干净的衣服递到陈敬轩面前,然后,便站在一边等着他换下脏的衣服。
陈敬轩接了衣服,却不动手更换,反而讪笑着对桃香道:“能不能吃了饭再换,有点儿饿了!”
桃香见他充满请求,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又考虑着他给别人家帮了一下午的忙,肯定是又累又饿了。
因此,也没有非强迫他去更换,默认了他的请求。
这陈敬轩嘴上说饿了,可实际上他却只吃了小半碗饭,便离了桌子。
桃香望着他进屋的背影,有些担忧,说道:“不会又不舒服了吧?怎么才吃的这么少?”
“要不你进屋吧,别是他不舒服了,硬扛着不
说。”梅大娘也担心地说道。
桃香便放下碗筷,跟着进了屋。
其实,陈敬轩倒是没有什么不舒服,实在是因为他的身上不小心弄出了点“小伤”。
又怕桃香知道了担心,所以才故意少吃了一碗饭便赶紧进来换衣服,却不想桃香随后也进了屋。
桃香挑帘子进来的时候,陈敬轩正在急匆匆地换衣服。
只见他原本光滑干净的肩膀,自上而下,都是深色的血痕,那血痕纵横交错,十分抢眼。因此,桃香一时愣在了门口。
陈敬轩最怕的就是被桃香看见,却不想还是没藏住。便七手八脚地把衣服套好了,故作轻松地笑道:“媳妇儿,你也吃完饭了?”
这是明显的改变话题,桃香对这问题没有理会,却是走上前,拉开他的衣服,露出那些血痕,问道:“这伤痕哪儿来的?都是给人家干活儿弄的?”
“额…压的,给人帮忙的时候压的。”
陈敬轩的眼里闪过一丝说谎之后的慌乱,急忙拉起衣服,说道:“没事的,过一两天就好了,你不用大惊小怪的,回头被梅大娘知道了不好。”
他的袖子一抬,便露出一截手腕来。
刚才桃香没有注意,此时一看,只见那手腕上赫然是一条两寸长的划伤,斜斜地伏在腕子上。
她不禁皱眉:“这都怎么弄的?怎么浑身都是伤?”
陈敬轩像是早就想好了理由一般,说道:“不小心划了个口子,没什么大事的!”
桃香疑惑地盯着陈敬轩,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端倪。
陈敬轩则轻松地笑着,拉起她的手,道:“媳妇儿,我刚才没吃饱,还想再吃点儿!”
桃香一听,气得甩开他的手,撇嘴道:“谁让你刚才不吃?饿着也活该!”
说完,便挑门帘先出了屋子。
陈敬轩站在门口,抚着胸口暗道了一声“好险”。
又见桃香已经进了厨房,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给自己热饭去了。想到此,不由得嘴角上扬起来。
桃香见饭还不算凉,便又帮他盛了一碗,端上桌来。
陈敬轩接了碗,冲她讨好地笑了笑。
桃香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埋怨道:“这是给谁家干活儿,出这么大的力。你身上的伤口本就不容易好,自己也不小心着点儿!”
陈敬轩不说话,只是一边笑着,一边垂头吃饭。
接下来的几日,陈敬轩倒是老实,并没有要求出去。
只不过他找了张纸,在上面画来画去的,惹得桃香直说他应该可以当画家。
——
前些日子,桃香见天气确实是热了,便着手让人制做一批蚊帐。
这
蚊帐去年的销路就非常好,今年桃香还专门设计了一款和它配套的“冰丝”床单。直接铺在床上,人躺上去凉快又舒服。
主管做工的小四进来跟她交差,说这两样东西,今日全都做好了。
桃香听了,也不想耽搁着,便将蚊帐和床单分作两份,和陈敬轩一起,亲自送去店铺。
到了集市,陈敬轩把货品卸下来,交给了小菊。让她按照数量,放到分店那边一部分。
随后,两人便驾了马车直奔城里。
因天气热了,又接近中午,所以这路上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