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道路就不似龙门山那边的路,行人稀少。这条路上时刻都有人路过,因此应该不会出现像上次出现深坑的情况。
但为了保险起见,桃香提议按时休息按时行进,投店的时候,查清了再投,绝不含糊。
果然,接下来,因为大伙儿注意的地方多了,所以没有再发生什么突然的事件。
于是,在八月十四的清晨,三辆马车终于到了京城的城门前。
此时还没有开城门,门外许多人都是进城的商客,大家不约而同地排好了队等着开城门。
桃香琢磨着城门那边一定也是和这边一样,是等着出城的人们。
卯时中刻,城门准时开放,里外的人如流水一般行动起来。桃香他们的马车也随着人流进了京城。
果然是京城之地,虽是清晨,仍旧一片繁华,连商旅店铺都显得比乡下有规模有秩序。
“我们还是先找一家客栈住下,然后再随意的逛街吧!”
刘云涛说着,便让小厮赶着马车,来到了他惯场的那家客栈——老地方客栈。
几个人这几日都是十分紧张地赶路,因此,即便休息的时候,也没有完全放松。此时到了京城的客栈,大
伙儿约好了午时一起在这吃饭,然后便各自行动。
桃香和陈敬轩先休息了一个时辰,然后才出了客栈四处闲逛,领略这京城的风光。
将近午时的时候,桃香和陈敬轩回到客栈,却只逛了这京城的一小部分。
桃香琢磨着自己的七彩祥云要是在这里开起来,定然生意红火,只是不知在这里开店,都需要什么程序和费用。
午饭后,几个人并没有急着去休息或者出门去逛,而是都聚到金子恒那间屋子里,说起了路上的事。
要说起来,他们这些人出门,都是尽量十分隐蔽的。可是却有人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这着实有些可怕。但又实在猜不出是谁。
其实桃香和陈敬轩早就有了猜测,他们认为是刘正清派的人。只是没有证据,不能瞎说。
另外,这地方虽说隐蔽,但俗话说“隔墙有耳”,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说出来。
实际上,金子恒等人心里也是各有想法的。他进京城这事,除了几个亲信的小厮知道之外,剩下就是禀告了父母。
若说不相信,金子恒倒还真会怀疑自己的父亲金泰,只是这话实在难说出来。
而刘云涛,因
为布料的事,偶尔就会进京,这倒不足为奇。因此他想着有可能是被自己比下去的那些仇家们在作怪。
最后,桃香打哑谜一般说道:“大家既然没有证据,也都不能瞎说。
我只能说,以前害我们的,也可能还想继续害我们。以前没有的,也不见得不是他们做的。
就如这次舞衣大赛,那没有赢得第一的,必然心里不服气,所以设计在半路拦截一下,也未可知。”
众人觉得十分有理。刘云涛道:“若真是因这件事而起,那可真的都是我连累了大家了。”
陈敬轩笑道:“大家都是好朋友,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况且,要真是因为这事儿,我们也是有责任的。”
金子恒道:“事到如今,我们几个人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就别提怨谁不怨谁了。
我们只要处处小心,别让敌人得惩才好。”
桃香笑道:“敌人再厉害,可这是京城之地,天子脚下,估计他们也不敢乱来。我们处处小心没有什么,但也不要过于紧张,影响了我们出来散心的好气氛。”
她这话说在了正点儿上。那雷晚彤一个小姑娘家很少出门,这次头一回跟着出
这趟远门,就出了这样的事,一路上担惊受怕的,也不爱说笑了。
桃香这话一说出来,大伙儿便都放松了不少。连带着雷晚彤的脸上也又露出了笑容。
刘云涛对这京城比其他人都熟悉。下午,便由他领着大伙儿去远观一下皇城。
这皇城坐落在京城的中心地带,坐北朝南。远远的还没靠近,刚才的繁华喧嚣便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庄严。
众人正目不转睛地远望着那巍峨的皇城。桃香便只觉陈敬轩拉着自己的手突然地就收紧了。
她扭头一看,见陈敬轩眼睛直盯着那道皇城的红漆大门,额上的汗出了一层。
桃香拿出手帕,替他擦了擦,低声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陈敬轩眉头微皱,气息急促,也同样低声道,“只是觉得这皇城有些过于森冷!”
桃香见他不舒服,便对前面的几人道:“这皇城咱们现在也看见了,就先回去吧。明日等着到了时辰再来,以免生出事来!”
众人听着有理,便同意回去。但看天色还早,又不想这么早就回到客栈,于是便三两成行,约定了酉时末刻到客栈集合,此时
都各自活动。
刘云涛和金子恒等人想再去其它地方转转,雷晚彤自然乐意跟随。
桃香便和陈敬轩一边往客栈方向走,一边闲逛。
绕过皇城这道街,就是十分繁华的闹市区。吃穿玩用,卖什么的都有,因此街上的行人也很多,有的地方甚至稍稍有些拥挤。
桃香二人见前面是一个卖杭州小笼包的铺子。门首摆放着几个大火炉,大锅上码放着几摞小笼屉,最上面的一个屉开着盖子,里面白胖胖的肉包正冒着氤氲的热气。
这小笼包果然名不虚传,开了盖子,香气便弥漫了半条街。桃香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咱们也过去尝尝小笼包?”
陈敬轩笑了笑,便拉着她的手走过来。
恰在这时,迎面的人群忽然一阵骚乱,一个穿着邋遢的乞丐跑了过来。
两人不由自主地往一侧闪躲。只听后面有人高喊道:“又来偷包子!抓住他!”
这乞丐也是被追得急了,跑得有些分不清路数,就算是是桃香已经尽量往路边躲着,那乞丐还是直直地撞过来。
情急之下,陈敬轩眉头微蹙,一闪身,挡在了桃香面前。
那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