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去了京城十几日,桃香和陈敬轩都没有到铺子里查看,所以次日,陈敬轩便去了木材铺子,桃香去了七彩祥云。
然后两人又从集市,驾车去城里。途径钱通医馆的时候,见是一个陌生的小大夫在里面坐诊,钱通和仇畅还没有回来。
桃香便勾了嘴角,心里想着,也不知那两人好了没有。
城里的分店倒是没有什么事,还是一切如常。
只不过,他俩却听小二说起了一个很奇怪的消息:
醉仙楼的斜对面开起了一座“宜香居”,这个桃香倒是已经知道了。然后,还有路明德的银楼旁边,也开起了个“金满家”,也是专营金银珠宝。刘云涛的刘氏布行旁边,一个名为“葛氏布行”的,三日前开的张,鞭炮几乎响彻了整座小城。
这些新开的铺子,虽然并没有影响桃香的利益。可是金子恒刘云涛和路明德,也不是外人,是他们的好朋友,看来这定然是蓄谋已久的了。
桃香和陈敬轩驾车去了醉仙居,见金子恒亲自坐镇,主持着里面的一切事物。饶是如此,据金子恒说,生意也被对面的宜香居抢走了一半儿甚至还多。
两人又分别去了银楼和布行,见到了路明德和
刘云涛。两人的境况和金子恒类似,虽是亲自坐镇,生意也落下了不少。
回程途中,桃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们三人的生意都被算计了。
而这算计他们的人,定然不是善茬,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大手。看来还是先帮着他们把生意扭转回来再说。
另外,他们三个的生意如此,陈敬轩的木材铺子,和桃香的这些分店都没有受影响。
说明陈敬轩的铺子果然保密保得不错,另外,桃香的铺子,估计一般人模仿不了,所以才没有被唱对台戏。
——
两人回家后,厂房那边来回话,说染料有些不足了,需要补充一些。
桃香算了算自己出门了这十几日,没有理会颜料的事,临走的时候还带了不少染料进了京。算一算,可不是这颜料不足了吗?
陈宇轩是专管采集的,因此他一听说染料不够用了,便赶紧带人上山。
桃香和陈敬轩二人也背着筐子,带着长镰,上了山。
他们俩不全是为了采集草木,主要是为了悬崖上的红泡头。
不过,两人上去查看时,见那悬崖峭壁还是和往常一样,根本就没有红颜色的东西。这说明那红泡头还指不定啥时候出来。
因此,
两人也不再等着,一边往下走,一边采集一些稀有的草木。
有些野蔷薇扎根很深,极不好采,所以陈敬轩不时地用长镰刀在它的根部刨一遍,然后土松动了以后,再一用力将整棵的野蔷薇拔出来。
可不料,正当他将一株野蔷薇连根拔起之后,因为用力过猛,只听“扑”的一声响,两人便见到陈敬轩随身携带的那枚金符牌,落到刚才拔出来的那个小土坑里。
小土坑是那株野蔷薇拔掉之后,留下来的小坑,旁边浮着潮湿的黑土。
那枚金符牌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小坑中间,看上去,倒不像是落进去的,倒像是从土里往外刨出来的。
陈敬轩愣愣地盯着那落了金符牌的小坑。
桃香手疾,连忙从土里捡出来,吹了吹上面沾着的黑土粒,递向陈敬轩。
陈敬轩没有接,嘴里却念念地说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块金符牌被我给埋了!”
桃香不由一惊,忙问道:“你说是你把那枚金符牌给埋起来了?”
“就是被我给埋起来了!”
陈敬轩虽然这样说,但他似乎并不是为了回答桃香,而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把它埋在哪儿了?”桃香追问
。
“埋在哪儿了?我埋在哪儿了?”陈敬轩嘴里念念地抬起头。
只见他眼神懵懂,似乎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也许刚才符牌落入土坑的情景正好吻合了陈敬轩的某些记忆,才使他突然受到激发,想起了一些记忆的片段。
因此,桃香见他目光茫然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金符牌,便故意一松手,那金符牌又重新掉回土坑中。
陈敬轩的视线追随着落下去,眼神更加悠远起来。
桃香眼睛盯着他,却只听“啊——”的一声痛呼。就见陈敬轩眉头紧锁,双手狠力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十分痛苦的呻吟起来。
“陈敬轩!”桃香慌忙叫了一声,将金符牌捡起来。
但陈敬轩却没有被这一声呼叫惊醒,越发地痛苦。
他似乎是头十分的疼,桃香扶着陈敬轩,一手帮他平复着头部。
陈敬轩却并没有一丝缓解,双手仍是狠命地抓着头发,嘴唇都颤抖了。
桃香往四周看看,见不远处,陈宇轩正带着人忙碌。
“老二,快过来,你大哥不舒服!”
桃香朝着那边高喊了一声。
陈宇轩听到声音,忙赶过来,其他的人也紧随其后。
桃香只觉得身上的重量渐渐大了。
陈宇轩
等人赶到近前,从桃香身上扶过陈敬轩。
见他已经双目紧闭,终于抵挡不住头痛欲裂,晕了过去。
陈宇轩知道大哥时常会发作旧疾,因此也没多问,直接在众人的帮助下,背起陈敬轩便往山下赶。
桃香见下山的路还很长,陈宇轩虽是力气大,可背上背着一个人也确实费力,便提醒道:“要不然,先到山洞休息一下吧!”
这里离着原先住过的那个山洞不远,众人七手八脚将陈敬轩安顿到山洞的破床上。
陈宇轩狠狠心,用力掐住陈敬轩的人中穴。
不久之后,陈敬轩才悠悠转醒。
有人拿过清水,桃香喂着他喝了一口。感受到一股清凉入口,陈敬轩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众人一见陈敬轩醒了,忙凑上来问候。
陈敬轩微微点点头,声音虚弱道:“让大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