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道:“你们别光顾着笑,这宜香居和金满家欺骗伤害顾客,县太爷那边到底是怎么处理了?”
经桃香这一提醒,刘云涛等人才意识到确实是把这事儿给忽略了。于是大伙儿不由得把眼光投向金子恒。
“姑父把那两个老板怎么处理了,没透露出一点儿休息来么?”刘云涛望着金子恒问道。
金子恒刚才还是一脸笑意,此时却是冷着脸,皱紧了双眉,沉声道:“他的事,我怎么知道?”
“他不是你爹吗?要不然云涛问你干嘛?”路明德说道。
“他的事我懒得知道!”金子恒说着,也不等着众人,自己先迈步出了工房。
桃香对众人道:“他好像与他爹有些什么误会。咱们就自己关注一下这事儿吧,别逼着问他了!”
众人点头,也一起出了工房。
金子恒皱着眉站在门口处,看样子是在等着大伙儿出来。
路明德是个温和的人,上前去笑道:“还以为你刚才生气走了呢,原来在这等我们。”
金子恒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对众人道:“昨日我就派小厮去打听了,只是还没有什么消息!”
桃香道:“其实至
于怎么处理,那本应该是官家的事,不归咱们管。
可这三家铺子明摆着就是冲着咱们来的,这就不得不防了。我怀疑这里面必然有人暗中操作。
只是不知是什么居心,理由又是什么。”
刘云涛听罢也说道:“我也再加派点儿人手跟子恒的人一块儿去查吧,省得他人单力孤。”
——
他们这边商讨着如何去探听消息。而金泰那边则又是另一番情景了。
“老爷,晚饭摆好了,夫人请您过去呢!”金泰书房外的小厮冲着里面禀告道。
“告诉夫人,我这有些急务要办,不用等我了!”
里面的金泰朗声道。但若是小厮仔细听,定然会听出里面含着一丝焦灼。
“是!”小厮应声而去。
而金泰的房内,正座上坐着一位黑衣人,金泰则是躬着身子站在他面前,试探地问道:“不知阁下有何事,竟敢私闯我的书房?”
“哼哼!你且别管我是谁,你先看看这个!”
那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放在金泰面前。
金泰不明所以,将卷轴拿起来,展开观看。
不过,瞬间的功夫,他的颜色就变了,额上冒出了豆大的
汗珠,脸色涨红,腿也站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话的声音透着一丝颤抖:“阁…阁下,恕我眼拙,这…这……”
他举着手里的卷轴,话说的结结巴巴,不成句子。
“呵呵!”椅子上的黑衣人冷笑一声,说道,“起来吧,跪什么?是恐怕别人都不知道吧?”
金泰连忙起身,再开口说话的音量便小了许多:“不知上头派阁下来,吩咐我做什么?”
“你倒是不傻!”那黑衣人目光凌厉地扫过金泰,“听说你前两日抓了两个人?我这次来就是要带他们走的!”
“两个人?是,我是抓了两个违法乱纪的奸商。啊,不,我这就把他们放了,这就把他们放了!”
金泰猛然反应过来,转身就朝着门外打算开口。
“等等!你急什么?”那黑衣人站起来,“我会到城西门等候,你把人送到那儿去就行了!”
“是!是!”金泰擦了头上的一把汗,从桌案下面的暗格里取出一个锦盒,说道:“这是一点儿小意思,还请阁下替我说两句好话,别让上头太生气。”
说完,他一按开关,那盒盖弹开,里面是一个绿灼灼
的玉如意。
那黑衣人见了,嘴角一撇,眼里闪过一丝嘲笑,冷声说道:“以后好好当你的差就好了,这东西,还是你自个留着吧!”
黑衣人说完,纵身一跃,顺着敞开的窗子跳了出去。
金泰的眼光追随过去,却只看见一个背影,晃一下就不见了。
金泰用袖子擦着头上的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抬眼看看自己当宝贝似的那个绿如意,在人家看来,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定了定心神,冲着门外高声道:“来人!接刘正清过来!”
“是!”小厮应着,派马车暗暗去接。
金泰坐在屋内,将那卷轴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才重新卷好,放进暗格里收藏起来。
两盏茶的功夫,刘正清来了。
这刘正清如今还是和原来一样,经常出入金泰的书房。
只不过,原来他有个师爷的头衔,而今,虽然被金泰去了这个头衔,但暗中却与金泰来往的更加密切了。
“老爷,您找我?”刘正清气定神闲地问道。
金泰刚刚平静下来,见刘正清问,便说道:“有件重要的事让你去做!”
说着,金泰便朝着刘正清耳语了几句。
刘
正清听罢笑道:“原来是这事儿。老爷,这事办起来容易,不过它可是违法的事儿!”
金泰拧了眉毛,不耐烦地道:“违法的事儿你还少做了吗?说,你又有什么事?”
刘正清笑道:“老爷慧眼,什么事儿也瞒不过老爷。”
“少废话!快说!”金泰催道。
“前两日我那不争气的妹妹传话儿说揭不开锅了,要卖两间房子接接短儿,这事儿想必您也知道了。
妹妹妹夫的房子,不能落在外人手里,所以我想着把那两间房子买下来,您没有意见吧?”
刘正清说的云淡风轻,情辞恳切,气得金泰在一边拍桌子:“住口!你给我住口!那两间房子我已经准备买了,你要跟我强不成?”
刘正清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金泰的脸色便缓和了一些。
“老爷,要不然我跟您咱们合买吧?您看怎么样?”刘正清退一步试探着问道。
金泰叹了口气,想到自己要让他办的事,便勉强点头道:“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合买就合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