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是这事儿?”桃香一听就笑了,“这是好事儿啊!你们还藏着掖着的。
要是早说了,我们给他一牵线,没准儿早就成了呢!也免得婶子天天为这事儿犯愁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福旺不让说,大嫂可别说是我说的!”陈泽轩赶紧补充道。
桃香一笑,“这没事儿,要是成了,他还得感谢你呢!”
说罢,又问秀竹对福旺是不是也有意思。
陈泽轩挠了挠头,思索着道:“这倒不知道,反正我和福旺去了,秀竹也乐呵呵的招呼我们。
不过,我们在那儿帮忙擦柜台,摆物品,她倒是更爱和我说话,不怎么和他说。所以福旺才不让我跟别人讲的。
他是怕秀竹不同意,他没了面子。”
桃香撇撇嘴,“面子重要还是媳妇儿重要?”
不过,沉思了一会儿又说道:“你和小菊的事秀竹是知道的,所以和你说话倒没事。
福旺是没找媳妇儿的,人家女孩子自然不能总和他说。”
“这么说,他们俩还真可以?”陈泽轩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儿。
桃香点头,“这个不用你管了,到时候我会帮着去问。”
两人正说着,
福旺娘过来说饭好了,叫大家过去吃饭。大家便都到饭桌前围坐起来。
桃香一看,只缺了冬雪,便问青荷:“冬雪呢?她怎么没过来吃饭?”
青荷答道:“刚才我见她趴在床上,问她怎么了。她说有些不舒服,让大伙儿先吃,她一会儿再吃!”
福旺娘一听便有些皱眉,说道:“怎么刚才从厂房那边回来不还是好好的?现在又说不舒服?三天两头儿的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
这孩子,也真给你们添麻烦了!”
桃香一听笑道:“婶子说啥见外的话,您这么照顾我们,比亲爹娘还亲,她也相当于我们的妹妹,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她说不舒服,咱么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要是严重就请马老伯来给看看!”
说着,叫大伙儿先吃,她和福旺娘一块儿进去看冬雪。
冬雪其实没病,要说有病也是心病。
她主要是太郁闷了,先是看见桃香和陈敬轩给小花钱和物,再被被冷落压抑了一上午。因此,惯常颐指气使的她,便装起病来。
桃香和福旺娘进来,见冬雪正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
福旺娘嘴上虽是那样说,但毕竟
是她的亲姑姑,一见侄女儿如此,赶紧上前去摸摸头,又摸摸手,沉吟道:“没大事儿,也不热啊!”
桃香见她不发烧,说明不是伤寒,便问道:“冬雪,是哪儿不舒服,说出来,要是严重咱们找大夫看看!”
冬雪自己知道没病,可见到姑姑和老板都过来看自己,便微睁着眼睛道:“可能是昨晚睡得少了,头有些疼,想睡一会儿。姑姑和桃香嫂子先去吃饭吧!”
福旺娘见她说话也没事儿,便下了床,叫桃香道:“她应该是没啥大事儿,咱们先吃饭去,一会儿要是严重了我去叫马老伯!”
桃香一听,又嘱咐了她几句,便出来和大伙儿一起吃饭。
饭桌上,桃香便提起了福旺的亲事,问福旺娘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福旺娘叹了口气道:“这福旺也大了,我是管不了他了。
我托人给他说了很多,人家姑娘长得跟一朵儿花儿似的,可他就是那一句话:不同意。
我也是没法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桃香笑问:“婶子您看秀竹怎么样?”
福旺娘眼睛一亮,“那姑娘敢情好,人漂亮又能干。我们福旺倒是也不
赖,可就是不知道人家乐意不乐意。
我也不敢给福旺说了,怕他还是不同意,闹得我都没法和说媒的人张口了。”
桃香听罢摇了摇头,“婶子,要是您也觉得秀竹不错,那我就给他们去说一下试试。
要是同意了更好,不同意自当没这回事儿。”
福旺娘当然高兴,一顿饭都乐得没合上嘴。但这样就显得有些冷落了冬雪。
她们这边吃完了饭,陈敬轩才回来。
他一进门就说:“媳妇儿,我饿死了,还有没有饭吃?”
桃香道:“都在锅里煨着呢,冬雪刚才不舒服,也还没有吃。”
说着,便帮着陈敬轩去端饭。
福旺娘一听桃香说起冬雪,这才想起侄女还不舒服趴在屋里。
自己这净顾着高兴,都把这事儿给忘了,于是赶紧起身去看。
冬雪在屋里趴着,一听是陈敬轩回来了,当时就睁开了眼睛。可又不好意思直接就出去,便只得支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福旺娘一进来叫她,她便赶紧起身,说刚才睡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
福旺娘说既是好了,就赶紧出去吃些东西,下午还要上工的,要不然还要把饭继续煨
着,多麻烦?
冬雪心里正乐意,赶紧出来吃饭。
大伙儿都吃完了,就剩下陈敬轩刚回来,因此,桌上只有他们两个。
桃香也是急性子的,她见福旺娘的意思是越快越好,便跟陈敬轩说了一声去铺子一趟,套上车就去了集市。
他们这边吃饭,福旺娘便去厨房刷洗。
陈敬轩在自己家里,心里又只拿冬雪当做青荷一样的妹妹看待。因此没有感觉什么不自在,反而怕她拘束吃不好,偶尔让她就着菜吃。
冬雪就不一样了,她心里有事儿,此时和陈敬轩单独相处吃饭,怀里就像揣了多少只小兔子一样乱跳乱撞。
陈敬轩一让她吃菜,她便脸红,更加拘谨起来。
不过,她倒是很喜欢这种小鹿撞胸的感觉,所以,一直磨叽着和陈敬轩一块儿吃完。
有了这一次“单独吃饭”的经历之后,冬雪更加心事重重。
小花回来上工之后,她也更加得意,处处显摆自己的优势。
但在桃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