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轩想想,既然是找一回,那就再到路明德的银楼吧。于是他又驱车去了银楼。
只不过,这次依然还是失望,因为路明德一脸困惑,“泽轩,你怎么过来了?难道是你大嫂让你帮着来买什么首饰?”
陈泽轩一听这话,就知道大嫂一定是不在这里的。
可一时间又不能说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来串门看看朋友的,于是便随意在银楼里挑了两样首饰,便告辞出来。
难道是生意上有什么需要交涉的,去刘云涛那里了?陈泽轩只能这么猜测着。
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大嫂若是不去醉仙楼,也不去银楼,要是还没去刘云涛的织布行,她还能去哪儿。
不过,刘氏织布行那边,一切井然。刘云涛见到他,就以为是丝线有什么问题,赶紧过来询问。
陈泽轩只得说是过来考察一下丝线染制有没有问题,听到刘云涛说非常好之后,便赶紧离开了。
这一下,陈泽轩的马车徘徊在街头,真不知道该去哪儿寻找了。
因此,只得暂时先返回家里,向大哥汇报情况。
陈泽轩回了家。刘云涛和路明德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于是,便都来到醉仙楼找金子恒询问情况。
小厮们一见是他俩,也不
拦着,直接带他们去了后面金子恒的内室。
金子恒听到敲门声,忍不住皱了皱眉,“我不是说了么,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来烦我。”
“是我和明德!”外面刘云涛答道。
金子恒这才舒展眉头,打开了房门:“你们俩过来有事儿?”
金子恒最近谁都不见,刘云涛和路明德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怎么过来烦他。因此,金子恒才这么问。
“你这门槛加高了,没事儿就不能来了?”刘云涛反问道。
金子恒没有言语,小厮送了香茶过来,然后退了出去。
刘云涛这才说道:“刚才敬轩的三弟到了我那儿。他一向很少单独来往,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所以过来问问你!”
路明德也点点头,表示陈泽轩刚才也到过自己的银楼。
金子恒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刚才他也来过这里,不过因为他没说有什么事,所以我就没有出去见他!”
三个人不由得疑惑起来,猜想着其中必有缘故。
于是,金子恒派小厮出城去桃香家偷偷打听消息。
陈泽轩回到家,陈敬轩一直眼望着门口,此时见只有三弟一辆马车回来,便知道没有找到桃香。
待陈泽轩进说了寻找的经过,大伙儿都担忧起
来。
起初,大伙儿以为桃香只是一时怒气,去了铺子散散心,等到气儿消了自然也就回来了。
可没想到这几个可能去的地方她都没去,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青荷心里着急,忍不住埋怨陈敬轩道:“大哥每次发病,大嫂都比自己得了病还着急,跑前跑后的,担心的要死。
可是大哥倒好,竟然故意吃泻药糊弄大嫂,也难怪大嫂气走了,她都是寒心了!”
陈泽轩找了一圈不见大嫂,心里也是又气又急,坐在一旁不言语。
陈敬轩听着青荷的话,又想到桃香不定得多生气,可是此时哪儿也找不到她,倒是上哪儿去了?
越想着,心口越是发堵,最后,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涌出来。
陈泽轩赶紧过来,帮他抚胸捶背。青荷见了,也不敢再埋怨。
此时间,工厂那边也下了工。冬雪从福旺娘那里听说陈敬轩正不舒服,连忙过来探视。
她正进屋,见到陈敬轩正喷出一口鲜血,不由得吓了一跳。
待她回过神来,赶紧过来,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吐血了?”
其实,这段时间桃香和陈敬轩之间的小摩擦,都是因冬雪而起。
只不过陈泽轩不是那爱打听事儿的人,自
然不知道。青荷虽然知道,可此时也是没工夫理他。
陈敬轩此时喘息的厉害,自己还顾不过来,更没空回答冬雪的话。
因此,她问完了这句,便似乎冷了场一般,根本没人搭理她。
这冬雪也不自知,又凑近了一些,继续问道:“大哥,你这都病了,我桃香嫂子怎么都没在身边伺候着?”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只听得门帘一挑,福旺娘冷着脸进来,“冬雪,你大哥这是旧病了,你看看就出去吧!”
若是这时候冬雪听进劝,出去也就罢了,可她偏不。
只见她一歪头,一撅嘴,埋怨道:“我难道说的不对?就是因为是旧病了,才更应该在身边看护着。
可她倒好,这时候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青荷气得瞪了她一眼,又看看福旺娘,强压着没有说话。
陈泽轩却是个直肠子的,立刻便回道:“大哥和大嫂的事儿,用不着你来管!你不觉得自己管的也太宽了点儿?”
冬雪挨了这一句堵,还不知收敛,红着眼圈儿,可怜巴巴地朝着床上的陈敬轩嗲声道:“大哥,我这也是为你好。
可是你看他们,一个个都拿我当外人!”
陈敬轩喘息着说不出话,苍白着脸,用手指着
她,想让她赶紧滚。
可冬雪却是看不懂,还赖着不走。
福旺娘忍无可忍,气得上前来,“啪、啪”就是正反两个嘴巴子。
又怒道:“你这个没脸没皮的东西!还在这儿胡说八道,还不赶紧滚出去?”
冬雪一向骄纵,自从来了之后,桃香家里的人都对她很好,吃一块儿吃,喝一块儿喝,没受过什么委屈。
此时却生生挨了两个嘴巴,一时挂不住脸,哇地一声哭出来,捂着脸跑出去。
福旺娘看着几个人,一脸歉意,嘟囔道:“这都怪我,非得给她卖脸,求着到这来做工。没想到不给我作脸……”
青荷强忍怒气,劝道:“婶子别生气了,赶紧出去看看吧,别再出了什么事儿!”